良久,武文杰语气内疚道:“我知道这次我做的确实很过分,不配当大伯子,对不起小二。你们现在在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欢回家,我们准备瞒着家里人,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我哼道:“这是文征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武文杰说:“是我们的想法。”
我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小欢,对着手机说道:“我不知道小欢现在的想法,刚才她说只等文征出来提离婚了。”
“你们在哪个餐馆?我去找你们。”
我说:“你先别来了,我们问一下小欢的意思,你们来了,反而会让她害怕。”
“那……那你们帮我好好劝劝,毕竟她肚里还有……”
我眉头一皱:“你还知道她怀着孕呢?真有脸。”
“我错了,是我糊涂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帮我们好好说说吧。”
我忍着怒说道:“可以,但能不能说得通,我就不敢保证了。”
“好好好……别管怎样,先让她等文征出来。”
挂完电话,我看着小欢。
小欢红着眼眶不说话。
苏云晴看了一眼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抿了下嘴,对着苏云晴招了下手。
苏云晴柳眉一皱:“干嘛?有话就说。”
我说:“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苏云晴不知道我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疑惑道:“卖什么关子?”
我没搭理她,起身出去了。
我来到柜台前,看着那老板身后的货架上看了一眼,全是酒,但没有我想要的那瓶茶。
我只好又跑到外面,找了个超市,买了一瓶。
我生怕这种餐馆不让自带饮料,就揣进了羽绒服口袋里,相信很多人已经猜到我买的什么了。
没错,是一瓶茉莉花茶。
我推开包间,苏云晴抬头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买什么去了?”
我嘿嘿一笑,将兜里的茉莉花茶掏出来,苏云晴刚想笑,就看到我将瓶子放到小欢脸前了。
苏云晴表情精彩极了,上下牙齿来回摩擦着,我都能听到嘎吱声。
我对着她点了下眼,苏云晴笑着脸说:“不错,真不错,就买了一瓶。真是妙不可言!”
我尴尬极了,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些带气。
小欢将茉莉花茶轻轻推到苏云晴跟前:“姐姐喝吧。”
谁知苏云晴又瞪了我一眼,随后对着小欢微笑道:“我不是为了争这个,我是气这糊涂蛋,太笨!两个人就给买一瓶,真该死!”
后仨字是说给我听的,我只感觉她连拳头都握紧了。
好吧,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是挺该死的,咋情商那么低呢?光顾着小欢,不顾她了,太忘恩负义了。
小欢难得的笑了一声。
我见她脸上有了笑意,这才说道:“刚才你大哥大嫂的话,你也听到了,说吧,想让我们怎么劝?”
苏云晴愣了几秒,扶着额头说:“真是智商堪忧!蠢到无敌!”
小欢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劝,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忽然想到僵尸先生里,英叔说过的一句话,我赶忙说道:“我觉得,一动不如一静,反正他们说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用太较真了,就……”
我看了一眼苏云晴,她的脸越来越黑了。我声音小了下来:“就继续凑合着过……过吧。”
苏云晴终于听不下去了:“你还是闭嘴吧!”
我无语道:“难道不是这么劝的?”
苏云晴挥了挥手:“你还是先出去吧。”
“出去?”我疑惑道:“出去,我还咋劝?”
苏云晴猛吸了一口气:“不用你劝了,出去吧。”
我神色凝重的看着她:“我不说话了,还不行?”
苏云晴说:“你先出去吧,女人之间的话,你不方便听。听话,出去找个椅子坐会儿,若是无聊就买包烟去外面抽去。”
我尴尬的看了一眼小欢,女人之间能有什么话?听一下又怎么了?
我思索了一下,还是对苏云晴说:“那……那你可要注意言行啊,可别……”
“出去!”
不等我说完,苏云晴就对我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我赶紧夹着尾巴逃了,比见了猫的耗子还要迅速。
我听她的话,去往刚才的超市买了一包【都宝】,这烟便宜,当时才两块五,就是劲儿太冲,很多人抽了都咳嗽,但它便宜。
我蹲在苏云晴的车边抽起了烟,由于我与车太近,路上有好些人路过都看我一眼,我被看的面红耳赤的,我真想站起来解释一下这车不是我的。
想想还是算了,直接站起来,往旁边挪了挪,与那辆车保持一些距离。
我现在心里已经不考虑小欢他们和不和好的问题了,而是开始担心自己要不要上班的问题了。
看苏云晴今天的表现,肯定是我哪句话惹得她不高兴了,又因刚才就买了一瓶水,让她更加不高兴了,不得不担心她真会向苏云梦提起我装疼的事。
我想,一会儿有机会还是跟她说点好话,大不了再去依旧时光给她弄两杯果茶喝。
也不知道她究竟会跟小欢说些什么。
真是无语了,我还没吃饱,盘子里的肉还有不少,想到此,我还有点懊恼苏云晴,说个话还要把我赶出来,还不如让我在里面吃点肉,大不了我一声不吭就是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苏云晴与小欢出来了,我的烟也抽了七八根了,我苦笑道:“你们出来干嘛?不吃了?”
苏云晴面无表情地说:“账都结了,还吃什么?走吧,送你们回去。”
我埋怨道:“还有好多肉啊。”
苏云晴哼道:“那你去吃吧,这会儿应该还没收拾完,我们先回去了。”
我埋怨道:“我靠!别这样行吗?打包也行啊。太浪费了……”
苏云晴回头瞪着我:“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可就不管你了。”
说着,她俩上了车。
“真浪费,真浪费!”我气的一跺脚,赶紧也拉开车后门钻了进去。
车上,她俩缄口不言,似乎达到了某种默契,又或者是故意气我,反正就是当我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