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李小鱼的心情是暴躁的,
吃瓜宾客们的心情是兴致勃勃的,
而柳如烟的心情却是十分炸裂的,
她的神情和内心正处于呆滞的状态,
无论是心机多么深沉之人,
被全心全意的跪舔了两年半之久,
宁钰的形象早就在柳如烟的意识中固定默认为了‘舔狗吓头男’,
如今陡然看到宁钰这样掂酒瓶,叼雪咖,左拥右抱十几个泳装美女的炸裂情景,
无异于三观颠覆,天翻地覆的巨变,
“要交代是吧!桀桀桀桀桀……”
宁钰开心的咧开嘴巴,露出满口森白的牙齿,
“本少就知道你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老王,你死到哪去了?本少让你准备的交代呢?”
“到——少爷,老奴来了。”
一声尖锐的太监式吆喝炸响全场!
只见老王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脸上的忠厚老实瞬间崩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老奴忍你两年半终于能报仇了”的邪恶狞笑!
两年半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这两年半,他不知道受了这李小鱼多少鸟气,
每次见到这个李小鱼,他都能恶心得三天吃不下去饭,
两年半啊!整整两年半!
谁人知道,他这两年半是怎么过的吗?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要交代是吧!来人,给咱家摁住这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
老王又戏精附体,叫来一帮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保安大哥。
“狗东西,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你们脏死了,放开我!”
李小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巨汉一左一右架住胳膊,像拎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
“反天了反天了反天了!!!”
李小鱼惊声尖叫,用尖锐的指甲和高跟鞋对保安们又挠又踢,
“宁钰你这死舔狗!你是不是疯了?!你敢动我?!如烟!如烟救我啊!!!”
李小鱼疯狂挣扎,但根本没用,
老王狞笑着掏出一卷工业级强力胶带,
“刺啦——”一声撕开,直接往李小鱼嘴上糊!
“唔唔唔——!!!”
柳如烟彻底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宁钰吗?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老王吗?
这还是那个她随便使唤的宁家吗?
——全反了!!!
宁钰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啜了一口红酒,
笑眯眯地看着李小鱼被胶带缠成木乃伊,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才叫‘胶带’嘛。”
全场寂静。
宾客们目瞪口呆,但心里莫名暗爽——这李小鱼平时仗着柳如烟作威作福,今天终于遭报应了!
“哎哟卧槽,这老王看着挺老实的,竟然这么会整活儿。”江家九少爷在沙发床上乐成了孙猴子。
“宁少,你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被夺舍了吧!这可是柳如烟的好闺蜜!!!”杨天鹰都吓呆了。
从今早接到宁钰的信息开始,然后刷抖音看到那个首杀热搜,再到现在这一幕,
这完全颠覆了宁钰在他脑袋中的固有印象,
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宁钰是不是被什么邪祟附体夺舍了。
“宁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柳如烟被这前所未见的剧变搞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禁尖声叱问宁钰。
“我当然知道了,如烟宝贝……桀桀桀桀桀……你都不知道本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桀桀桀桀桀……”
宁钰目光灼灼的死死盯住柳如烟,神情狂热而疯癫。
柳如烟听着闺蜜李小鱼的唔唔声,
看着宁钰脸上那从未展现在她面前的逐渐扭曲癫狂的神情,
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意自后脑蹿出流遍全身,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直到此时,柳如烟才闪电般回想起,
这些人是财阀啊!不是普通的富二代或暴发户,
而是传承百年,甚至千年的豪门巨阀,深深扎根于这个国家最深处的一群人,
宁钰或许是一个奇葩和例外,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个门阀,
这种人表面看着是人,其实就是披着人皮,毫无人性的野兽,
或者说,他们才是真正的人,而其他人都是任凭他们鱼肉奴役的牛马,
“如烟宝贝,过来……”宁钰随手拿起一瓶酒走向了李小鱼,并随手朝柳如烟招了招手。
“宁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如烟强行忍住心中的惊慌,努力保持平静的轻声问道。
“呵呵呵呵呵……如烟宝贝真是贴心啊!桀桀桀桀桀……”
宁钰走到李小鱼的旁边,缓缓蹲了下来,然后拧开瓶盖,将深红色的液体浇向了李小鱼。
“唔唔唔……死舔狗……唔唔唔……”
李小鱼疯狂的挣扎着,脸上满是怨毒与疯狂,
他跟着柳如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哟哟哟……眼神挺凶狠的嘛……像个小脑斧……”
宁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李小鱼的头,接着对柳如烟道,
“如烟宝贝,你这个闺蜜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
竟然穿成这个样子跑到我的派对上发疯,
本少就挺好奇,你们说一个人怎么能有种成这个样子!
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如烟宝贝,要不要我帮你把他送去医院治一治?
我家的医院有好几个世界知名的脑科专家,
肯定能把这家伙治好……”
宁钰一边说,一边用手刀比划着切开李小鱼的脑袋。
“唔唔唔……不要,救命……唔唔……疯子……”
李小鱼的眼中终于显露出极度的惊恐,全身抖似筛糠,身下更是流出大股浑黄的液体。
柳如烟此时大脑飞转,她已经确信宁钰脱线了,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但是她可以感觉到宁钰现在很生气,很疯狂,很亢奋,
似乎正处于随时失控的边缘,必须要稳住他的情绪,不能再刺激他一点。
“宁少息怒!小鱼他口无遮拦,说错了话,是他的不对。”
柳如烟神情凄然,缓步走到宁钰身侧,纤嫩指尖试探性的搭在宁钰握着酒瓶的手腕上,
“不过小鱼他也是为了我好,才一时莽撞,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个不懂事的人置气。”
宁钰将视线转向柳如烟,脸上的癫狂之色逐渐转变成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