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公安带走的顾厚德,院系主任简直是一言难尽。
听说这人还是被推荐上过工农兵大学,在外贸系统就职,按道理来说就算人长得不怎么样,脑子好歹也该是清楚的才对。
今天这么一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人。
“卫同学、陈同学,以后你们要离这些不清不楚的人远一点,别让自己惹得一身骚。”
“知道了主任,我们会注意的。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跟院系主任告辞,急急忙忙就往深市赶,着急着去工地当监工。
而香江那边,苏夭夭正跟鲍小姐在高级海景房悠哉悠哉地喝着下午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鲍小姐皱着清瘦了许多的脸,苦大仇深地批阅着堆积多时的文件。
苏夭夭则是默写自己改良过的药方,还有生产计划。
自从鲍小姐醒来后,当时检查她野山参个家庭医生三不五时就来找她,让她给看他研究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药丸。
拒绝了,打了,人家就是死皮赖脸凑过来,照样笑嘻嘻让她看新研究出来的药效。
看得她头皮发麻,不过见他对药丸制作那么有兴趣,苏夭夭告诉他,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她去整下药方,给他好好研究做作,试验成功的话,可以考虑批量制作上市出售。
这可把张志明给高兴坏了。
药材不够?
没关系,让精力满满的小伙子去研究可以替代的。
没有药品生产许可证?
没关系,鲍氏旗下有家药厂,手续正规。
天时地利人和,张志明让她把大概的计划先行拟定一下,他有其他要紧事要忙。
这几天不仅张志明跟鲍小姐的助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她跟鲍小姐出门时周围都有不少穿着便衣的保镖。
给她一种风雨欲来之前的感觉。
“夭夭?夭夭?”
“啊?怎么了鲍小姐?”
鲍小姐放下手里的钢笔,笑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看得那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苏夭夭不好意思笑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应该是我又被人盯上了,大概率,你会受我波及。”
鲍小姐这话说得十分坦然,收起手边的文件,叫坐在另外一桌的秘书过来把文件带回公司去,“你的那些东西要不要让我秘书也顺便先带回去?”
免得有个什么意外,就亏大了。
苏夭夭也把纸张收起来,“没事,这东西被人捡到没用,药方不是完整的,被别人拿到也没用。”
谁家正经人会把药引跟药方中最保密的写出来供人偷。
鲍小姐愣一下,随即笑了,“那行,你自己的看着办。”转头看向秘书,“那你把这些都给送回回家去,剩下的我今晚再回去看。”
“好的,鲍小姐。”
秘书抱着一大摞文件,先行离去。
鲍小姐搅拌着杯子里的黑咖啡,“夭夭,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受伤?”
苏夭夭诚实的摇头,“不是很好奇,但是助理跟明哥有提过一嘴。”
她这人就是这样,当事人没主动提及的,她不会多管闲事去问。
即便是助理跟张志明拜托她这段日子跟在鲍小姐身边,保护她。
咳咳,主要是助理开出来的报酬相当诱人,她一时没忍住,就给答应了下来。
鲍小姐低头轻笑出声,“真是个好孩子。”
苏夭夭:???我?好孩子?
二十出头的苏夭夭被对面这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漂亮姐姐夸“好孩子”,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总得来说,就是我挡了某些人的路,因为跟张志明的合作更是破坏某些人的计划,越发看我不顺眼,就联手灭我口。”
苏夭夭:……就是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也就只有这么一两个原因。
“我的助理忽悠你陪我的这些天怕不怕?”
虽然是这么问,鲍小姐眉眼间没有丝毫露怯,脸上的笑容莫名的深了几分,就连同为女人的苏夭夭都被她的笑容给恍一下。
迅速回过神的苏夭夭嘴角微微扬起,“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来一个打一个,两来个打一双呗。不然还能站在原地任由别人喊打喊杀么?”
鲍小姐眼里的笑意更深,把手边的一个小包推给她,食指在上面点了点,“危急时候保命用的。我感觉你是会使用的人。”
苏夭夭深深看了鲍小姐一眼,深吸了口气,“这玩意走火了咋办?我会不会炸了自己?”
嘴上说得客气,收东西的动作却迅如闪电。
就问问,谁看到热武器能不眼热,能不想要上手摸摸?
反正她是不行。
之前去帮忙人救人,她是以为大夫的身份随行,又加上她不管上一世还是说重生后都没摸过枪,自己也不敢要。
咳,走火伤了自己不怕,就怕伤到队友,那就不好玩了。
上次来香江跟张志明开始合作后,他带着自己跟陈晓莹去做了射击训练。
激动得她们两人嗷嗷叫,尤其是陈晓莹大有种她要住在射击馆的架势。
鲍小姐莫名的就被她那动作跟表情给逗乐,“要不,你还我?我叫保镖保护你?”
“不行,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去?”苏夭夭拍拍随身包,虽然东西已经被她收进空间,包里只有她之前捡来的一些棱角比较尖锐的石子。
那玩意打完就需要换子弹,还不如自己用石头来得方便,还能很好避开一些不要的麻烦。
毕竟她是最怕麻烦的人,只想着助理跟张志明那边的事情赶紧摆平,她也能早日回去。
这会秋季交易会都开始了,不知道卫青岚几人能不能斗得过那些豁得出去脸面的老狐狸。
好在鲍小姐跟艳姐这两位“好姐姐”一如既往的支持,这次鲍小姐跟助理那边还划了一个工厂、一块很偏的地皮给苏夭夭作为报酬。
原本是一栋比那小块地皮还要值钱的江景别墅苏夭夭的,被她给拒绝,换了这么一块不怎么值钱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