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旷主动收拾桌子。
撤炕桌的时候,陆旷看了一眼秦巧梅,提醒她,“今天多铺个褥子。”
秦巧梅:“……”
还用你说,她恨不得铺三个褥子。
两个人都各怀心思,他干他的,她干她的,都很有默契的一个里屋,一个外屋。
外屋地里炉子盖被掀开,添上了满满的木头后坐上了茶壶。
原先茶壶的热水,被倒进了搪瓷盆里。
窸窸窣窣的水声过后,陆旷湿着头发,光着膀子穿着线裤就进了屋。
棉裤毛衣被他拿了个板凳放到了炕沿边,看秦巧梅跟个鹌鹑一样躲在被窝里,乖乖的,更让他心头多了一股火。
秦巧梅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来一个脑袋。
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被子下面盖着的是她怦怦的心跳。
陆旷这时候又不急了,仔仔细细地站在镜子前把自己的头发擦干。
年前剪了头,头发干的也快,又贴心地刮起了胡子。
陆旷自己捯饬了挺半天,秦巧梅心想怎么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她有些急,喘了口气,便翻个身,状作不经意间,露出来一块白皙的香肩。
还有脖颈后面一闪而过的粉色绳带。
这番景象被完全地倒映在镜子里,陆旷的下巴顿时见了血。
剃刀被他随意丢在桌上,疼痛也没有让他眼里骤然升起的欲色降下半分。
秦巧梅今天还是铺了两个被子,陆旷一个,她自己一个。
感觉到头顶窸窸窣窣的声音,陆旷要抬腿上炕,被秦巧梅出声阻止。
秦巧梅的声音格外温和,“你枕头下边有红包,放到你裤袋里,压腰儿。”
她怕一会自己忘记给了。
头顶的声响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双大手摸进了旁边的枕头下,是两个红纸包好的红包。
陆旷喉咙动了动,“谢谢媳妇儿。”
“不客气,上炕吧。”
虽然说老夫老妻了,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下一步要干啥,反而在这个时候都有点矜持起来了。
陆旷规规矩矩的钻进被窝,一动也不动。
气氛微妙。
陆旷率先有动作,他伸出手要去拉炕沿边的灯绳。
被秦巧梅伸出的细白胳膊阻止,秦巧梅的声音因为过于紧张,声音也有点暗哑,“别,过年关灯不吉利,今天就开灯吧。”
不然她身上这身衣服不是都白穿了。
陆旷直接握住秦巧梅的胳膊,“媳妇儿你……”
大概不想再等了,秦巧梅率先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钻进陆旷的被窝。
那一闪而过的……
“你……”
剩下的声音被秦巧梅悉数封在嘴里。
“躺着别动。”秦巧梅把头上系着的红布条扯下,把他系在了陆旷的眼睛上,氤氲地说,“送你的新年礼物。”
陆旷的呼吸骤然急促,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来,秦巧梅看清了陆旷猩红的眼底,和贲然的肌肉。
秦巧梅没忘了自己的‘任务’,待到情浓,马上就要到临界点时,秦巧梅双手压着陆旷,就这么生生地停下了。
秦巧梅眼波流转,就这么盯着陆旷红布下因为忍耐到极致而有些狰狞疯狂的眉眼。
她的声音有些哑,保持着冷静问陆旷。
“你治不治腿。”
“媳妇儿……”陆旷躺在炕上,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上全是青筋和汗水。
掐着秦巧梅纤细腰身的手背上,更不用说,接连的青筋暴起。
“媳妇儿……你……”
“我什么,我就是故意的。”汗水带着香气滴落在陆旷剧烈起伏的胸膛上,秦巧梅又问了一遍,“要不要。”
陆旷艰难开口,“不……”
秦巧梅有了动作,(此处省略)接着问,“要不要。”
“不……”
秦巧梅倾身,手指拂下陆旷脸颊的汗水,“旷……”
这些柔情蜜意,让陆旷的坚守逐渐分崩离析,正当秦巧梅筋疲力尽之时,陆旷终于松了口。
“好。”
事情的最后秦巧梅已经失去意识了。
只记得听见陆旷那声好时,自己便松了口气,放松了身体。
随即就是天旋地转,眼前一红。
映入眼帘的就是陆旷扯下红布条,倾身而上的场景。
……
时针走向凌晨十二点,陆旷抱着怀里昏睡的秦巧梅,亲了又亲。
有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秦巧梅轻柔的发丝。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