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兴奋得不行,猖狂大笑之后,还激动地对厉烜说:“厉师弟,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厉烜不由拉着萧以霖后退了一步:“过了过了,常师兄,我可生不出比我还大的孩子。”
“而且我也不是雌雄同体,不可能一个人就当得了你的父母。”
“嗨,我就是高兴!”常胜丝毫不觉得尴尬,“以后厉师弟有什么需要我跑腿的尽管吩咐一声,但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绝不推辞。”
厉烜:“那行,那你先一个人边上激动去,改日我有需要了再找你?”
“好嘞!”
常胜转身嗖的一下没了踪迹,下一瞬就出现在人群里的另一个角落疯狂地哈哈哈哈哈了。
萧以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常师兄是真的很激动啊。”
“确实激动。”厉烜点了点头,“听说他们俩斗了十几年,这还是常师兄第一次赢,激动些也不奇怪。”
“但激动得想让我当他再生父母就太离谱了。”
“我和阿霖又生不出孩子,就算能生也不能长他那样啊。”
“起码要更高更好看吧!”
厉烜不禁畅想起来:“要是有阿霖这样的相貌,我这样的身高,那可真是谁都得仰望的美貌啊。”
萧以霖:“……”
厉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不对,要是遇到矮子,那他抬头也看不清。”
“行了,阿烜别瞎想了。”萧以霖拉着厉烜继续往前走,“我们先去找小明师兄。”
厉烜觉得明镜尘的武比没什么好看的,因为这人打架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不断地嗖嗖嗖放冷气。
虽然他也喜欢放雷放火,但他往往是配合着招式使用的。
明镜尘没什么招式,就是一味地把人冻住。
但萧以霖觉得明镜尘的武比很有意思,因为明镜尘将占卜术运用了进去,每次都能预判到对方想怎么打。
有了这样的优势在,明镜尘往往能用最快的速度最少的灵力解决对手。
不过打这么快也有些不好,比如他们找到人的时候,明镜尘已经打赢下台了。
厉烜叹气:“看来常师兄是我在世祖宗才对,要是没他那一挡,我们大概能赶上?”
虽然可能就赶上个尾巴。
萧以霖笑道:“偶尔错过几场也是正常的,反正来都来了,正好与小明师兄聊聊天。”
厉烜眼神斜了斜:“但他可能不是很想与你聊。”
萧以霖顺着厉烜斜眼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满脸带笑的明曜之,明镜尘一下台就直接朝着明曜之那边走去了,压根儿就没看见萧以霖两人。
厉烜:“原来三师兄在这儿,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阿霖,你怕是白跑一趟了。”
萧以霖也不好上前打扰人家,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打扰到什么,那两人待一块儿的时候就跟自带了结界一样。
除非他们主动搭理别人,否则别人根本插不进去。
于是萧以霖拉着厉烜往边上走:“那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好玩的。”
两人手拉手挤在人群里四处溜达,意外听见了有个比试台在喊柳南烛的名字,两人连忙朝着喊声的方向跑去,就看见了柳南烛和金玉楼拉拉扯扯的样子。
最后柳南烛用豌豆藤将金玉楼捆在原地,转身大步踏上比试台。
厉烜走到金玉楼身边嫌弃道:“你可真够不懂事的,柳兄都要上台了,你还拉拉扯扯。”
金玉楼有些委屈:“我没想耽误阿烛比试,但距离比试开始还有十几息呢,我就是想卡个时间。”
厉烜还是摇头:“你自己喜欢卡时间也就罢了,但柳兄又不喜欢,人家喜欢提前上台观察对手啊。”
“唉,你这人,明明年纪最大,偏偏最不懂事。”
金玉楼立马反驳:“谁说我年纪最大了,大明才是年纪最大的那个!他比我大一岁!”
厉烜:“哦,他比你懂事。但是抛开他不谈……”
“抛不开!”金玉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老厉啊,你怎么能把大明抛开呢?你难道忘了我们一起挖矿的曾经吗?”
“那三年我们齐心协力,那三年我们同仇敌忾,那三年我们情比金坚,那三年我们……”
“停停停!”厉烜连忙打断了他,“我感觉你再说下去就要造谣了。”
“我们俩都是有道侣的人,你说话注意点。”
萧以霖忍俊不禁,心想他们俩要是早点来的话,南烛哥大概也就不会急匆匆上台了,因为南烛哥也挺喜欢看阿烜和玉楼兄拌嘴的。
柳南烛现在的打法主要有两种,他觉得对手比较厉害自己不容易胜出的时候,他就自己钻锅里了。
任外面千锤百炼,他自岿然不动,一直耗到比试时间结束为止。
当他觉得自己努努力能赢的时候,就会想办法把对方装进自己锅里,然后在锅下面变出柴堆,燃起火焰……
煮得久了,对方总是会认输的,生怕自己被柳南烛煮熟了。
虽然萧以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画面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感慨:“打不过南烛哥还抽到南烛哥的那些同门,实在是太可怜了。”
金玉楼:“这有什么可怜的?不就是把他们当盘菜了吗?”
“有些人生下来其实是浑浑噩噩的,虽然每天安静听课努力修炼,但其实他们心里并没有目标,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干什么。”
“他们学习修炼,不过就是随波逐流罢了,比如我这样的。”
“像我们这样的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但是没关系,经过阿烛的锤炼之后他们就明白了,自己算盘菜啊!”
萧以霖:“……”
厉烜斜了他一眼:“那你也是一盘菜?”
“那倒不是。”金玉楼摇了摇头,“我是一块铁疙瘩,谁想咬我谁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