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切断。
托尼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把空杯放在吧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佩珀·波茨,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走上前,看着托尼紧绷的侧脸,轻声建议道:
“托尼,要不……我再多安排几个保镖团队,轮流跟着你出行?近期非必要的公开活动,我们先推迟?”
她知道让托尼完全不出门暂时来说不太可能,他是斯塔克工业的灵魂和招牌,很多场合需要他亲自露面。
托尼摆了摆手,眼神依旧盯着窗外,语气不容置疑:
“不用,苍蝇要是盯上了我,再多保镖也只是移动的靶子,先安排人去照顾好哈皮,给他找最好的脑科医生和创伤专家,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愧疚和愤怒。
佩珀看着这样的托尼,心中一阵酸涩,刚想再劝说几句——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佩珀立刻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
“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深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带着自然卷曲的弧度,光泽动人。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经典的粗花呢面料勾勒出身材曲线,裙摆长度恰到好处地停留在膝盖上方,既端庄又不失优雅的性感。
脚下踩着一双红底黑面的丝绒高跟鞋。
她脸上带着微笑。
“波茨小姐,您要的关于汉默工业最新一批专利申请的分析简报。”
她的声音带着东欧腔调。
将一份文件递给佩珀。
然后,她的目光才自然的转向坐在窗边的托尼:“斯塔克先生,你好。”
托尼的视线毫不掩饰的从头到脚地扫过这位。
他放下翘在桌上的二郎腿,身体前倾,脸上挂起笑容。
“well, well, well… 瞧瞧这是谁?”
托尼的声音带着夸张的赞叹,目光粘在了娜塔莉身上。
“佩珀!我必须得说,这绝对是你近十年来,不,是自你担任cEo以来,做过的最棒的人事决定!终于意识到我需要点美学刺激来提升我的工作效率了吗?这位迷人的女士是……?”
佩珀翻了个白眼,她太了解托尼这副德行了。
她清了清嗓子:“托尼,这位是娜塔莉·拉什曼,法律部新调上来的特别助理,暂时在我身边熟悉业务,主要负责协助处理与汉默工业相关的专利纠纷和诉讼准备。”
“娜塔莉……”
托尼像是品味巧克力般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迷人的名字,果然只有更迷人的女士才能相配,我是托尼·斯塔克,欢迎来到斯塔克工业。”
他走上前自然的伸出手。
娜塔莉·拉什曼伸手与托尼的手轻轻一握,她的触感微凉,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触即分,没有拖泥带水。
“久仰大名,斯塔克先生,您的成就……和爱好,都令人印象深刻。”
她的回应滴水不漏,恭维了对方,又将那句暗示模糊化。
“托尼,”佩珀适时的插话,“拉什曼小姐是来工作的,是来处理汉默工业侵权的那些烂摊子的,不是来当你的视觉养料的!”
“当然!当然!工作!”
托尼收回手,但目光依旧聚焦在娜塔莎身上,看起来像是要要将她那身套装看穿。
“工作!我最爱工作了!特别是和同事一起工作!娜塔莉,有兴趣在午休时间,或者现在,了解一下世界上最先进、最善解人意的人工智能管家吗?贾维斯,跟我们的新同事打个招呼?”
“下午好,拉什曼小姐。我是贾维斯,很高兴认识你。”
贾维斯彬彬有礼的英伦腔适时的在办公室内响起。
娜塔莎抬起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惊讶然后很快调整好表情,露出一个微笑:
“很荣幸认识您,是........贾维斯先生?您好。”
她的应对依旧挑不出毛病。随即转向佩珀,“波茨小姐,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去整理汉默工业近三年所有涉嫌抄袭借鉴斯塔克技术的诉讼案卷宗了。”
“去吧,拉什曼小姐,有需要我会叫你。”
佩珀点了点头。
娜塔莎向托尼和陈立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迈着那双高跟,离开了办公室。
门刚一关上,托尼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转向佩珀,眉毛挑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佩珀!我宣布!这绝对是你最闪耀的人事决策!没有之一!
快告诉我,你是从哪个超模经纪公司挖来的宝贝?
还是常春藤法学院隐藏的选美冠军?”
他兴奋地搓着手,像个发现了的新玩具。
佩珀没好气地把刚才娜塔莉送来的文件拍在托尼面前的桌子上,让杯子里剩下的冰块都晃了晃:
“托尼!收起你那套令人尴尬的花花公子做派!她是法务助理!有正经而且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
汉默工业最近像疯狗一样在抢注一些边缘专利,试图给我们制造麻烦!”
拍完桌子后佩珀也离开了,留下托尼一人还在办公室。
如果说现在斯塔克工业内部还有谁能对托尼斯塔克拍桌子,那就只有佩珀·珀茨了。
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sir,科尔森先生以神盾局的名义预约,需要针对您刚刚遇到的袭击进行询问。”
托尼眉头的表情收敛,疑惑道”谁?神盾局?”
贾维斯:“也就是您说对您造成了骚扰的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托尼闻言,脸上的玩世不恭稍微收敛了一些,他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闪过锐利。
“改名了?不见,说我死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直接接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斯塔克。”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题。
“曼哈顿我的车被袭击了,新闻应该还没那么快,但我需要你把这件事的影响力,在官方层面,压到最低。”
电话那头是托尼在国会里为关系稳固的盟友之一。
以往,这种程度的小事,托尼甚至不需要亲自打电话,只需要让佩珀或者法律团队跟纽约警局高层沟通一下,那个袭击他的疯子就会在监狱里因为各种意外消失。
但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