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啊,啊啊,呸,老马啊,你特么的怎么这么不中用啊。”
咸涩的海水灌入肺腑,陈立看着眼前化作光点消散的死马。
在大海上飘了两天的陈立试过了,这特么的是个真实世界,不是死了还能重来的那种。
以前在学习空间,陈立试过卡玛泰姬的魔法是不能用的,刚刚陈立试过了,能用。
他现在只能奋力朝着一个方向游,先不管这破地方是哪,得找到个落地的地方才行。
原本陈立想着召唤个马出来让自己休息休息的,事实证明没用。
马的水性还没他好,而且只要嗝屁了,就算陈立一直维持精神力的输出,马一样会没。
不过好在有体质打底,陈立觉得自己再游个一天问题不大。
就是偶尔不小心灌进嘴里的水,齁咸。
“左舷!有个活人!”
呼喊穿透波涛,陈立的视野里,一艘三桅船的轮廓正破浪靠近。
他被网兜捞上了甲板,陈立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原本陈立以为这里是中土的隔离之海,已经打算学甘道夫的老姘头游回中土了,可这出现的船是特么什么情况。
船长汉弗莱走了过来,靴子踩在湿漉漉的甲板上,他是个被海风与烈日刻满了痕迹的男人,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古怪的衣物,苍白的脸。
“汉弗莱,海鸥号的船长。”他的声音低沉,“说出你的来历。”
陈立聚焦视线,看他们的衣着大多都是十七世纪的样子,确实像中土,在这个时代,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最好的下场是被扔回海里。
“伊森……”他的声音嘶哑,“叫我伊森……我的小船沉了,运气不好……”
汉弗莱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遇到了海盗吗?你是做什么的?”
“医生,我是一个医生。”
“你有什么证明。”船长没有被说服。“证明你不是海盗!”
“证明?好吧。”陈立想了想,然后举起了法杖。船员们立刻紧张地后退。
然而,陈立只是将法杖猛地往甲板上一顿!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厚实的橡木甲板以法杖底端为中心,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整个船身都似乎晃了晃。
“证明?这样吗?”陈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其实是个和平主义者……”
众人:“...................”
“医生先…先生,”船长的语气恭敬了十倍,“你看起来就很和平。”
陈立拍了拍法杖,一本正经:“这才对嘛。”
他补充道,“另外,我叫伊森,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问问,这里是哪里?中土大陆?”
“中土?”船长和船员们面面相觑,“没听说过,这里是加勒比海,先生,我们是海鸥号商船,正从皇家港前往托图加。”
加勒比海?
陈立心里咯噔一下。
陈立打开了自己面板:
【角色种族:迈雅】
【等级:20(试炼中:清楚被诅咒的黑暗)】
【经验:540\/2300】
面板上那个清除被诅咒的黑暗……结合这个地名,他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最近海上有什么……不太平的事情吗?”陈立试探着问,“比如,关于诅咒?”
船长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压低了声音:“伊森先生,在海上不能说他的名字。”
陈立沉默了。
“好吧,”他喃喃自语,“金手指,你可真特酿会挑地方。”
几天后,当海鸥号靠近它的第一个补给港,陈立下船了。
顺手找船长要点工资,毕竟他也在船上干活了。
监工很辛苦的好不好。
船长是含着泪将一小袋钱币塞到陈立手里的。
那表情,三分是感激,七分是希望这位瘟神赶紧下船。
“伊森先生,一点小小的心意,感谢您……呃,手下留情。”
船长搓着手,眼神不时瞟向陈立倚着的那根钢杖,那玩意儿看着就胳膊疼。
陈立掂了掂钱袋,听着里面硬币叮当作响,满意地点点头:
“船长你太客气了,下次要是再遇到讲不通道理的人,欢迎来找我,我的道理随时准备着。”
船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祝您顺利!”
说完逃也似的指挥船员们卸货,生怕陈立改变主意。
陈立耸耸肩,扛着他的道理,踏上了托图加港。
船长送的粗布衣服让他看起来和周围那些水手没什么两样,除了他手里那根实心钢杖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妈的,这地方简直是微生物学的天然培养皿……”他低声咒骂,避开一滩来源不明的污秽。
几个醉醺醺的人勾肩搭背地从他身边踉跄走过,嘴里喷着酒气,哼唱着下流的小调,目光在他和钢杖上扫过。
一个缺了门牙的男人挡在了路中间,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嘿,瘸子,”他盯着伊森的钢杖,眼中闪烁着贪婪,“你那根拐棍看起来挺结实,借老子用用?”
伊森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首先,我不瘸。其次,这不是拐棍,最后,滚开。”
刀疤脸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这么直接。
他恼羞成怒,啐了一口浓痰:“给你脸不要脸!”
他伸手就抓向钢杖。
伊森手腕一抖,钢棍就敲在了他的手腕上。
“嗷——!”刀疤脸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我说了,滚开。”
陈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继续往前走。
周围几个蠢蠢欲动的身影顿时僵住,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让开了道路。
在托尔图加,狠辣是唯一的通行证。
接下来的几天,陈立成了几家最热闹酒馆的常客。
他用船长给的那点钱买酒套近乎想找出点什么线索,但效果甚微。
每当他问起戴维·琼斯这个名字时,对方要么脸色骤变,像是听到了什么瘟疫的名字,摆手让他闭嘴。
要么就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
更有甚者,直接抓起酒杯溜到别的桌子,仿佛陈立身上带着诅咒。
“至于吗?”陈立郁闷地灌了一口小麦酒,“不就是个心脏长在盒子里的章鱼脸吗?胆子这么小还当什么海盗。”
他的豪言壮语在这种时候显得非常鸡肋。
他总不能对着这群吓破胆的酒鬼喊:“勇敢点,直面恐惧吧奥里给!”。
然后指望他们热泪盈眶抱着他的大腿倾诉衷肠。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钱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关于戴维·琼斯和飞翔的荷兰人号的消息却一点没搞到。
陈立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物理方式说服某个看起来消息灵通的家伙。
“戴维·琼斯这条路走不通……”陈立摩挲着下巴,看着酒馆里一个醉醺醺的老水手抱着木桶唱歌,“得换个方向,谁知道那家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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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试炼世界想了很多,托比蜘蛛,超凡蜘蛛,甚至多元宇宙什么终极宇宙丧失宇宙,吸血鬼宇宙,dc,都想了,还有猎魔人之类的,中土世界我想写,但选不好时间线。
最后挑了个上限跟下限都很高的加勒比,已经写了九千多个字了。
然后晚上又看到义父们的评论,似乎都想看中土。
我又临时写,但从晚上八点多到现在三点半了,卡文卡的我飘飘欲仙,无从下手。
我先发加勒比吧,睡醒了看评论,不合适我再改掉这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