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言语刺激陈立，试图夺回一丝主动权：
“你知道吗？其实在你被送到那个山洞的时候，跟着你一起的那些军队俘虏，早就已经全部弄死了！原本计划是在托尼斯塔克苏醒的时候，你就该下去陪他们的！没想到……没想到斯塔克把你给保了下来！真是讽刺！”
陈立闻言，脸上的笑也没有变化，连咀嚼面包的速度都没变。
吃完面包陈立慢悠悠的从旁边一具尸体身上捡起一个水壶，晃了晃，听到里面有水声，便拧开盖子闻了闻，确定没什么怪味后，仰头灌了一口。
“哦。”
他放下水壶，用沾着面包屑的手在拉扎的头上擦了擦，指向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你看看这满地躺着的，你觉得用这种事来刺激我，有用吗？”
“你以为我是那个脑抽的……”
陈立及时刹住了车，毕竟某种程度上他也是在骂自己。
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反正我要问的不是这个，跟我聊聊你们十诫帮的发家史，还有……”陈立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拉扎的眼睛，“九头蛇这个东西..........说好了，我能让你好死，在我这里，死是最大的宽恕。”
三个字一出，拉扎的瞳孔猛的一缩，像是听到了什么禁忌！
他脸上的狞笑顿时僵住了，随即低下头，紧紧闭上了嘴巴，摆出了一副硬汉姿态。
陈立看着他这副样子，反而乐了，眉毛挑了挑：“哦哟~硬骨头的啦？可以，有脾气！”
他拍了拍手上，站起身，摸了摸对方的光头：
“没关系，我这个人最有耐心了，相信我，很快你就会求着我想跟我好好聊聊了。”
之前那段时间，陈立什么样的硬骨头没见过？
陈立少说也砍了上千个人了，总会遇到几个狂热的家伙宁死不屈。
在陈立那套结合了物理说服（大记忆恢复术）、生理干预（治疗术吊命）、以及心理压迫（曝晒+断水断粮）的综合审讯技巧下，再硬的骨头，最后也都变成了话痨。
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事实上，这一个多月陈立的行动，已经在十诫帮内部引起了恐慌和混乱，不是所有据点都是武装分子，还有当初像伊森那样的俘虏和平民，他们被控制着，男人负责劳作，有必要的时候充当自走炸弹，女人负责制作食物和一切精细物品的工作，必要时还可以当马。
小孩则是被蛊惑，吸纳成为不惧生死的炮灰。
而被陈立扫荡后的那些小镇，陈立没有对那些平民做什么，只是没有炸掉那个据点，给他们留下了那些据点原本就有的水和食物就离开了。
陈立没想做什么英雄，也不想当什么军阀救世主。
他只想砍死那些该死的人。
而通过他们的口，一个恶魔平头也缓缓传播在这片地区。
先是边境的哨站，然后是沙漠深处的秘密绿洲补给点，接连莫名其妙地失联。等到其他据点派人去查看时，只能找到满地的尸体和爆炸后的残骸，一个活口都没有。
消息在十诫帮成员中传开。
手上血债稍少的成员，开始动摇了。他们私下里传言，这是真主降下的惩罚！
因为他们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犯下了太多的罪行，所以真主派来了一个恶魔来执行审判！不仅生前要遭受屠戮，死后他们的灵魂还要坠入永恒的火狱！
这种源自宗教信仰的恐惧，比单纯的武力威胁更加致命。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最重要的金主的赞助力度也降低了。
同时最大的一条的武器采购渠道也莫名其妙地断了线。整个渠道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了，扎拉也猜到是托尼斯塔克的清算。
资金和武器的双重断供，让本就遭受重创的十诫帮更是雪上加霜，许多行动被迫中止，政府军也居然开始反扑了。
陈立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
他走到拉扎身边，单手扼住他的后脖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无视对方的闷哼，随手就扔进了皮卡的后车厢里。
拉扎现在是十诫帮残存势力中明面上的最高指挥官，陈立抓住他，撬开他的嘴，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据点，以及……九头蛇线索。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原本的电影里，托尼·斯塔克在格拉米干掉拉扎之后，就没有再对十诫帮进行大规模的清剿。
在他看来，头头都没了，这个组织也就树倒猢狲散了。
“那家伙……还是过于天真了。”
陈立坐进驾驶室，发动了皮卡，嘴里嘀咕着，“以为弄个头头就万事大吉了。”
............................
不得不说，拉扎这个十诫帮明面上的指挥官，能混到这个位置，确实有点东西。
起码骨头的硬度远超陈立的预期，比养尊处优的奥巴代亚还要硬气几分。
他的待遇，可以说是陈立抓过的所有俘虏里最优厚的了。
奥巴代亚当初只有风吹日晒和基础的生命维持。而拉扎，陈立给他安排了全方位的沙漠疗养套餐。
日月光SpA， 固定在皮卡后车厢进行无遮挡暴晒，充分吸收沙漠维生素d。
晚上睡前还有陈立亲自服务，使用长剑或法杖针对筋络、骨骼进行深度调理。
前两天不小心玩嗨了将他的腿给卸了，陈立也没有浪费，将腿给他烤了之后，分别用绳子固定在他旁边。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扭头啃一口肉，实现进食自由。
拉扎这货的犟驴脾气超出了陈立的预料。
整整一周过去了，他对嘴边曾经香气扑鼻的烤肉腿，愣是没下过一口嘴！
他就靠着陈立每天嘘嘘那点水分和自身脂肪消耗硬扛着，整个人已经脱水脱形，皮肤干裂，眼神涣散，离死亡只差最后一口气。
陈立刚又清理完一个小型据点打开传送门回来，看到拉扎像条破麻袋一样瘫在那里，状态跟当初奥巴代亚濒死时差不多了。
而他身旁那块烤腿，已经在沙漠的干燥空气中彻底风干硬化。
“啧，还挺能扛。”
陈立嘀咕了一句，走上前，用手拍了拍拉扎那颗布满汗水和盐渍的光头，确认这家伙还有脉搏。
“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