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够了够了！”
陈立连忙阻止：“我想起来了！帕萨迪纳！对，就是那儿！”
只能说，贾维斯不愧是托尼·斯塔克亲手缔造的人工智能。
托尼作为牢霉这个资本主义社会金字塔尖尖上的那一小撮人，行事风格向来是随心所欲的。
什么公众隐私、道德约束、法律法规……在他眼里，那都是给普通人设置的障碍。
对于斯塔克这种撒了无数美金养肥了华盛顿特区大量政客和官僚的超级财阀来说，这些条条框框的弹性空间非常大。
入侵个把学校的服务器调取陈年旧账？这算事吗？
牢霉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动托尼。
斯塔克这个姓氏在牢霉这么多年，撒了这么多钱，养肥了这么多人，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吗。
斯塔克这个姓氏和它代表的绿油油的钞票，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和免罪金牌。
陈立撇撇嘴，心里吐槽了一句：
“万恶的资本主义……不过，真他妈好用！”
陈立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紧了那根实心钢制法杖。
精神力开始集中，脑海中勾勒出加州理工学院那片区域的景象。
法杖在空中划出轨迹，灯带构建成一个稳定的光圈。
“搞定！”
传送门的光缓缓消散。
陈立驾驶着那辆皮卡，吭哧一声停在了路边。
他拿起那个翻盖手机，戳了戳屏幕：
“贾维斯，我现在到哪儿了？离斯塔克工业园还有多远？”
贾维斯的声音立刻响起：
“博士，根据您当前的GpS定位，您正处于帕萨迪纳科罗拉多大道北段。“
“重新计算最优路线后，预计抵达斯塔克工业园主园区仍需约37分钟。“
“当前交通状况良好，已为您避开三个轻微拥堵点。”
“卧槽？37分钟？”陈立眼睛一瞪，差点把手机扔出车窗。
“洛杉矶这么大吗？地图比例尺是拿脚画的吗？”
“博士，洛杉矶大都会区面积约平方公里，是牢霉第二大城市。“
“37分钟的车程在非高峰时段属于合理范围。”贾维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行吧行吧，知道了。”
陈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重新挂挡踩油门。
“赶紧指路！！”
与此同时，斯塔克工业园主楼。
马克三号降落在楼顶平台，托尼·斯塔克带着怒火，大步流星地朝着内部走去。
战甲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回响。
地下秘密研发基地。
奥巴代亚·斯坦刚刚将那台从托尼别墅顺来的一代方舟反应炉，交给手下的核心工程师，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有了这个，他的大家伙就能真正活过来了！
这时，他监控部门过来告诉他。
托尼穿着那身铁皮，来了！
奥巴代亚脸上的笑容凝固。
他看了一眼还在对反应炉啧啧称奇的工程师们说道：
“先别研究了！把这玩意儿想办法装到巨人上去！让大家伙动起来，我去拖住托尼！”
他不等工程师们的反应，转身通过出口，朝着上层走去。
这个基地原本是绝密，绝不能让托尼知道……但现在，无所谓了。
摊牌的时候到了。
奥巴代亚来到主楼一层，正好看到托尼站在大型方舟反应堆托克马卡面前，面甲打开，似乎正在让贾维斯扫描着什么。
他脸上切换回那副惯有的的表情，控制着语气，朝着托尼走去：
“托尼，孩子。”
奥巴代亚的声音带着丝疑惑。
“你是在找我，还是在找那个……亮晶晶的小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托尼身上，脚步引导着托尼移动。
托尼猛的转过头，面甲下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奥巴代亚：
“奥比……为什么会是你？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
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奥巴代亚脸上露出无奈，仿佛他才是被迫害的那个人。
他一边脚步不停，一边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相信我，孩子，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他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不愿意，我真的不想那么做。”
托尼紧紧跟着他，怒火在胸中燃烧，却又想亲耳听听这个叔叔能编出什么花来。
只见奥巴代亚走到杂物间门口，在门边的密码锁上按了几下，金属门滑开，露出后面向下延伸的通道。
奥巴代亚一边示意托尼跟他下去，一边继续着他的忏悔：
“但我没办法，托尼，我真的没办法！杰里科导弹牵扯的利益太大了！我已经压不住他们了，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思，不把你推出去当靶子，不仅仅是我，连斯塔克工业都会完蛋！我们都会没命的！”
托尼跟着他一步步走下阶梯，听着这荒谬的辩解，双眼更加通红，要喷出火来：
“所以呢？！你就背着我，把斯塔克工业变成了屠杀平民的刽子手？！还想要我的命？！就在那个山洞里？！”
奥巴代亚带着托尼在地下工厂复杂如迷宫的通道中穿行，语气逐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那层慈祥正在慢慢剥落：
“托尼，你知道吗？其实在你从中东逃回来之后，我已经尽力在安抚他们了！”
他挥着手，仿佛在描述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功绩。
“我告诉他们，只要将你架空，让你不再插手公司的具体事务，斯塔克工业依旧可以按照原来的方式运作！我可以继续保护你，保护这个公司！”
“你依然可以天真烂漫地当你的花花公子，泡你的妞，搞你的发明，无忧无虑！”
“这难道不好吗？！”
托尼没有回话，因为他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空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隐蔽的斯塔克工业武器生产线！
各种先进的机床、组装台、测试设备一应俱全，流水线上还能看到半成品的导弹和枪械！
与他公开宣布关闭的武器部门如出一辙。
怪不得奥巴代亚总能拿出一些特殊订单的利润来填补窟窿，原来源头在这里！
他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复制了一条完整的武器制造流水线！
托尼看着这一切，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
这是将斯塔克这个名字践踏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