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天向我揭露这一切啊？”
“哦，那倒没什么，只是因为你突然发现了嘛，又或者说你为了守护这份平凡而尽的那一份责任。”他看看刚刚那尸体倒下的地方，陈啸天也明白，他眼神里的那一份欣赏，他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说一声。
“害！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是从小壮实，不瞒您说，打架是一把好手，只不过刚刚啊。”
“打架也分轻重的，不是就是重了点……”老人笑着帮他补充。
“对对对……”祖孙二人相视一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和谐，而周围远远围观的苍黎集居民也暗暗的点头，这个心性淳朴的年轻人，除了身上那神秘的气息以外，真的很符合苍黎集本身的调性。
可惜苍黎集最终目的并不是长存时间，否则的话，孙大娘倒真想有这么个孙子，可惜啊，她一抹眼角浑浊的老泪，下定决心握着手上迷你版的月常石，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然而老刘头上来轻轻的在她肩膀上一拍，说道：“老婆子，到那个时候还要跟我争这第一吗？”
“呵，我赢了一辈子，这次不过是让你半招，你狗叫什么。”
“嘿，你这么大年纪了，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那又怎么样呢？你说话也不比我好听到哪去。”
眼看两个人就要再次争吵起来，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劝架，刚刚推着一堆货物离开的沈大，回来以后拎了三大箱子的酒。
“各位，既然今日苍黎集正式有新成员入驻，我们何不一醉方休？”他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接纳，哪怕是刚刚还在吵架的老刘头一听到有酒，也瞬间眼神亮了起来。
说：“哎，等等等等，我还剩了一块上好的里脊啊，我去炸了，给大家下酒。”各家主妇也分别跑回自家着，摸着白日里剩下的食材各自拿出了拿手好戏。
“你看不只是我，苍黎集的，大家也接纳了你。”老人背过手，看着远处忙碌的众人，陈哮天也忍不住鼻头一酸，这种温暖的感觉，他从小从未体会到。
只有在师傅家待的那几年，他曾短暂有过，可惜的是，就是师傅他……
想到这里握住的拳头，一股愤恨，狂怒的感情涌上心头，而随之而来的他背后的棺材形印记闪了闪棺材盖，竟自然打开，露出一具骷髅，张嘴吸走的那些愤怒情绪，而后关上棺材盖。
像从来没有动过一般停在原地，而陈哮天只是以为，以为是受眼前场景的感染，因此消散的那股戾气也没有当回事，而是对着远处的篝火。
“我来帮忙了。”
孙大娘：“哎，乖孙，快来快来！”
“哦，你这败家玩意儿，从白天开始到现在打了将近四个碗了吧？还没揍你呢？”说着，孙大娘笑眯眯的抄起扫帚。
而旁边老刘头也十分默契的拿过了擀面杖，“你说我那家传老碗让你扎个口，是不是也得有些说法啊？”
陈哮天欲哭无泪，在一身鸡飞狗跳中，引来了众人的一片欢笑声。
月光如水，照着底下欢乐，从容的人群，像是参与到了这场盛会，但只是在旁遥祝安宁。
酒足饭饱 ，年幼些的孩子已经去睡了，剩下的年轻人35成群，有的在相互聊天，有的互相搂着肩膀，眼睛里流下了，不知是对于何人的泪水。
而喝的已经有些迷糊的陈哮天，仰面朝天，躺在空地上，觉得今天真是好啊。
人群里不知是哪位老者突然开口，醉意朦胧间，陈啸天只听到一阵苍凉的歌声响起：
“凡人来兮对天鸣，何处归兮苍黎集，去时盼兮何日返……”
声音古朴厚重，像是悠远的牛角，听着这番长吟，陈哮天缓缓的进入梦乡
李怀月，自从听了孤尔塞斯那番话以后，心里确实萌发了一种激动，毕竟他也是面临过两次神明降临事件的人。
可惜他面向天上那四面巨像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的惊颤和恐慌，这是来自血脉里的呼唤，无法更改。
不像是面对耶姆加德或者忘川河主那种近古，中古的小东西，他们无非是人类的信仰，给予了他们一丝脱颖而出的机会，因此从根本上来说，他们与人类的地位平等，只不过是历史相对强大一点。
而太古神明不同，哪怕只是陨落以后的残骸，对于人类依然是一种恐怖的威慑。
即使李怀月现在背负着两位太古神明的意志，但这仅仅是因为白泽和孤尔塞斯没有释放任何自己的威压或者是领域。
就连他们操纵李怀月身体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让神力顺着体外流转，倘若在他身体里转一圈，估计他连投生的机会都不用想了。
整个人烟消云散，不知道成了风中的哪一缕残魂。
“弄不死，那我跑还不行吗？”打定主意，李怀月示意另外两人准备开溜。
长尘此刻借着那缕清醒的意识，自然明白底下的小东西，不愿意跟自己硬碰，但自己也不可能放他就这么离去。
他身上有自己想要的秘密，甚至有自己脱离此地的关键，毕竟他万年前落到此处以后，本来是想休养生息，然后找到自己曾经留下来的遗葬，东山再起，但没想到的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困在了这里。
直到后来那群人类来了多了那一层人类意志，它更难突破，因此才怪不得已不陷入沉睡寻找破解之机。
但问题是它已经失去了岁月主神的位置，自然不配进入岁月长河，无法推算，自然只能被动等待。
直到后来他感受到那惊天的异动，他才知道孤尔塞斯那个疯子竟然把岁月长河都斩断了，如果不是那家伙实力超群，早就迎来了太古诸神的围剿，但针对他的一场惊天阴谋，也已经缓缓展开。
只不过以神明的时间来计算，可能凡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亏欠这件事情的端倪。
但他现在关注的重点是李怀月身上那缕玄之又玄的气息让他带起了一丝对于故人的珍重，对于以往岁月的回忆，还有一丝厌恶，这种复杂的气息让他恨不得现在下去直接捏死对方，拷问他的灵魂千百遍。
但可惜就是这层土壤里人类的意志太过庞大，还有远古那些小东西的算计，让他无奈，但实在是自己力量现在太过薄弱，甚至都没有找他们算账的机会。
“等着等我重回巅峰那一刹，你们都将是我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