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哈哈大笑，柳楠愈看着丑木雕也笑了。
吴碍则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老人在笑了一会之后，开始呼吸急促，喘气变得困难，满脸通红。
柳楠愈吓了一大跳，迅速站起身来，退回到吴碍身边。
“艹，不会是发病了吧。”
老人情况并不乐观，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吴碍立马上前，扶住老人的身体。
“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人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我艹，你别碰瓷啊，我们可啥都没干啊！”
吴碍不停的摇晃老人的身体，但老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楠愈，先打120！”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老人身上翻找起来。
“这肯定不是突发的恶疾，身上肯定有药。”
老人穿的衣服浑身上下全是兜，找了半天也没翻着什么。
就在吴碍不停翻找的时候，一个中年大妈注意到了他们，脸色大变。
“你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欺负老人！”
中年大妈指着吴碍大喊，声音里满是夸张的兴奋。
声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将这里围了起来。
柳楠愈只不过是个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躲到吴碍身后。
“你小子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连老人都不放过，真是社会的败类！”
大妈这时已经拿出手机，举着手机大骂道，围观亦是群情激愤，一时间千夫所指。
吴碍强忍着脾气解释道：“老人只是突发恶疾晕倒了，我在找他身上有没有治病的药，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大家快来看啊，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对老人行凶，还要抢老人东西！”
大妈好似没听见吴碍说的话一般，添油加醋的对着路上的人喊道。
“没错，我也看见了，那个老人就是看了她女朋友一眼，他就动手打人家！”
“造孽啊，这个社会究竟发生了什么！”
“真的假的，我说他妈怎么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穿那么少，真是祸害。”
最后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紧身裤的小伙，染着个黄毛，看打扮就知道是那种不学无术混社会的。
听到这话，柳楠愈身体一抖，手紧紧的拽着吴碍的衣角，缩在后面不敢出来。
吴碍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冲黄毛招了招手。
“哥们，过来一下。”
“怎么？说你两句还急了？想替你女朋友出头？”
“没有没有，就是让你来看一眼老人的情况，证明老人是真的身体不适。”
小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把嚼着的槟榔随意吐在地上，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时候，眼神还在柳楠愈身上乱瞟，色眯眯的。
柳楠愈厌恶的看了一眼他，将身子全都藏进了吴碍身后，不敢出来。
“没事的，不用担心。”
吴碍拍了拍柳楠愈的手，示意她放心，一切交给自己。
小伙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一脸痞子样：“怎么给你们证明啊？”
“老人好像是呼吸类的疾病，你只用替我们证明老人没有外伤就行了。”
说着，吴碍指了指老人的方向。
黄毛不屑地嗤笑一声，却还是蹲下身，手在老人身上随意摸了摸。
确认没外伤后，他刚要起身，手腕突然被吴碍死死抓住。
“我艹，你他妈干嘛，给老子松开！”
“哥们，你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对老人做出这种事。”吴碍语气冰冷。
“我他妈干啥了！”
“你刚才在老人身上摸来摸去，是不是打算抢东西。”
“那不是你…”
小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
“我他妈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啊，我他妈是你爹啊！”
将小伙放倒之后，吴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
下一秒，迎面一击，小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拳印。
“杂种，敢调戏我身边的人，今天替你爹好好教你做人！”
一拳接一拳，黄毛的脸很快肿了起来，抱着头哀嚎。
周围的人看傻了，没人敢上前，只有之前的大妈又喊：“还敢当众打人！有没有王法啊！”
这句话犹如石头扔进河里一般，瞬时间掀起千层浪花，谩骂声接踵而至。
柳楠愈则是上前拉着吴碍，“吴碍，别打了…”
“放心。”
尽管说着话，吴碍手上也没有停，继续一拳拳打在小伙身上，小伙则是抱着头哀嚎着。
“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吴碍的话并没有让柳楠愈真的放心，反而是更加忧心忡忡。
“可是有警察啊…”
“警察？”
听到这话，吴碍先是一愣，当即松开了小伙的脖领子。
这时吴碍才看到，几个穿警服的人正从人群里挤进来，脸色严肃。
派出所审讯室里，天花板的白盏灯常亮着。
吴碍的对面坐着一位长着国字脸的警察，正表情严肃的看着吴碍。
“说吧。姓名、年龄、职业。陈述一下事件经过。”
他直勾勾的盯着吴碍，见吴碍不说话，又加了一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警察叔叔，我全都招！我什么都说！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女孩今天早上打电话约我出来做什么街头采访。我就觉得这有问题，本来是拒绝的，是她把我强拉出来的！
老人是她迷晕的，东西是她让我抢的，打人也是她怂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我顶多算个打手，一切都是她让我干的，她是主犯！”
吴碍哭丧着脸说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都进局子了还讲他妈什么仁义道德，当下最重要的把自己摘干净。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当众打架斗殴不是小事。
吴碍去年就已经成年了，定罪的话说不准要拘留个一个月半个月，高考都没办法参加。
柳楠愈就不一样了，她还是未成年，就算是背了这个锅，法律也不会多为难她。
吴碍本以为说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民警一拍桌子，怒瞪着眼睛。
“你小子别他妈跟我这贫，那个女孩刚才可全都告诉我们了，你最好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