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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初融,春日的暖阳洒在岩山部落,将屋顶的残雪晒得滋滋作响,化作水珠顺着木檐滴落,在地面砸出细小的坑洼。河畔的田地里,越冬的粟苗顶着残存的雪粒,挣扎着舒展叶片,吐出一抹鲜嫩的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与雪水的清冽,一切都透着新生的暖意。可这份复苏的表象下,一股冰冷的潜流,正悄然在部落内部蔓延。

矛盾的根源,深埋在“贡献制度”与部落传统的碰撞里。大部分族人早已适应新秩序——年轻人着迷于星教授的符号与知识,工匠们因稳定的贡献点而干劲十足,后勤队的妇女们也乐于用劳作换取更公平的配给。但有一群人,始终站在新规则的对立面,以老猎人“灰岩”为首,他们的不满像发酵的野果,在心底积郁成酸涩的怨怼。

灰岩的木屋依旧保持着旧貌,凌乱却充满狩猎者的气息:墙上挂满兽骨制成的饰品,地面铺着未经修整的兽皮,火塘里的柴火燃得微弱,映得围坐的几人脸色忽明忽暗。空气中交织着烟熏味与压抑的沉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以前打回一头鹿,我们能围着篝火啃到饱,剩下的才分给部落。现在倒好,猎物刚扛回来,就得先去星那里记什么‘点数’,最后分到手里的,还不够塞牙缝!”一个脸上留着狼爪疤痕的猎人猛地将手中枯枝掰断,声音里满是愤懑,“那些整天躲在屋里捏泥巴、刻木头的家伙,没见过血,没跟猛兽搏过命,凭什么跟我们分一样多的肉?”

“灰岩大哥,您倒是说句话啊!”另一个年轻些的猎人看向沉默的老首领,眼中满是期待,“这规矩再这么搞下去,我们猎人的脸面都要被踩在脚底下了!”

灰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正用一块磨石擦拭那柄陪伴半生的石斧,斧刃因常年打磨早已变薄,边缘却依旧锋利,映出他布满皱纹的脸。他缓缓抬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却藏着一丝疲惫:“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他第一次拿起石矛,到成为部落最勇猛的战士,我们都在。可现在……”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像闷雷,“他的翅膀,被那些条条框框、奇奇怪怪的符号捆住了。他忘了,岩山部落能活到今天,靠的不是这些软绵绵的规矩,是我们手中的石斧,是敢跟野兽拼命的勇气!”

他们怀念的,是那个以勇力论英雄的时代——狩猎归来,围着篝火大块吃肉、大碗喝浆,猎物的分配全凭资历与战功,简单而直接。在他们眼里,林岩带来的秩序是束缚,技术是旁门左道,正在一点点侵蚀部落的“灵魂”,而磐的默许,更让他们觉得自己被抛弃,被遗忘。

压抑的不满终会找到宣泄的出口,就像积雪下的洪水,一旦冲破堤坝便不可收拾。导火索,是一场关于盐矿守卫人选的议事会。

盐矿是部落的命脉,地处部落西北方向的山谷中,位置偏僻却至关重要。林岩认为,守卫盐矿不仅需要勇武,更要心思缜密、服从命令,且熟悉新式弓箭的使用——毕竟赤岩部落曾在这一带活动,长期值守需要的是纪律性,而非单纯的蛮力。因此,他提名的人选,多是年轻、学习能力强、严格遵守规则的猎人,其中几个甚至是渔湾部落归附后表现突出的年轻人。

“不行!”林岩的话音刚落,灰岩便猛地站起身,厚重的兽皮袄扫过身前的木桌,震得陶碗微微晃动,“盐矿是部落的根,怎么能交给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必须派最有经验、最勇猛的老猎人去!”他随即报出一个名字——老猎人“石牙”,那人以悍不畏死着称,曾徒手打死过野猪,却是部落里对新规矩抱怨最多的人之一。

“经验和勇武固然重要,但盐矿需要长期值守,更需要严格执行巡逻、警戒的纪律。”林岩冷静反驳,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年轻猎人或许经验不足,但他们服从命令,能熟练使用弓箭,更能看懂简单的警戒符号,遇到情况能及时传递消息。这不是意气用事,是为了盐矿的安全,为了整个部落的长远。”

他的理由条理清晰,符合部落发展的逻辑,不少人暗暗点头。可在灰岩听来,这番话却充满了“排挤”的意味——林岩分明是在借着盐矿守卫的名义,进一步削弱老派猎人的话语权,用他那套“古怪的智慧”,取代真正的战士在部落里的地位。

他看向坐在林岩身侧的磐,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期望,希望这位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能站出来,为他们说句公道话。可磐只是沉默着,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地面,既没有支持林岩,也没有反驳灰岩。

就是这份沉默,彻底浇灭了灰岩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他猛地转身,不再看议事会的众人,大步走出洞穴,厚重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带着决绝的意味。

议事会不欢而散。当晚,灰岩的木屋里挤满了人,足足有十名猎人围坐在火塘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失望,还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这里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岩山了。”灰岩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规矩比勇气金贵,符号比伤疤荣耀,我们这些靠打猎活着的人,在这里只会碍眼,只会被当成累赘。”

“那我们走!”之前抱怨的年轻猎人猛地拍向地面,眼中闪着叛逆的光,“凭我们的本事,还怕活不下去?我们去东边的山林,重新建一个部落,一个只认勇气、只认猎人的部落!”

“对!走!”

“离开这里!”

出走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木屋里响起,带着悲壮的决绝,像一把刀,狠狠划开了岩山部落看似平静的表面。

消息像风一样,迅速传到了磐和林岩耳中。磐正在打磨他的铜矛,听到消息的瞬间,手猛地一顿,铜矛的尖端在磨石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火星溅起。他猛地站起身,抓起铜矛就要往外冲,脸色铁青得吓人:“他们疯了吗?部落正需要人手,他们居然要走!”

“你站住。”林岩伸手拦住他,声音异常平静,可指尖却微微泛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用武力强行挽留,只会让矛盾彻底激化,“你用矛指着他们,就算能把人留下,心也留不住。那样,裂痕就真的成了深渊,再也补不上了。”

“那怎么办?”磐低吼着,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铜矛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他们是和我一起流血的兄弟!是部落最能打的猎人!他们走了,部落的武力会削弱一半!”他理解老伙计们的想法,甚至在心底,也残留着对过去那种无拘无束生活的眷恋。可他更清楚,林岩带来的改变是对的,是部落能在赤岩、巨木的夹缝中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一边是兄弟情,一边是部落的未来;一边是传统,一边是革新,他被夹在中间,像被硬生生撕裂。

林岩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让我去和他们谈。”

没有带任何人,林岩独自一人走进了灰岩的木屋。屋里的喧闹瞬间停止,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警惕,有敌意,还有一丝复杂的打量——这个改变了部落的“外来者”,此刻就站在他们面前,单薄却坚定。

林岩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缓缓绕着火塘走了一圈,目光掠过每个人熟悉的面孔,最后停在灰岩身上:“我知道你们不满,也知道新的规矩让你们觉得束缚。换作是我,突然要改变一辈子的习惯,也会难受,会抵触。”

他的坦诚让屋里的气氛稍稍缓和。林岩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去年冬天,赤岩部落带着金属武器来犯时,如果我们没有那道加固的栅栏,没有那些你们看不上眼的弓箭,没有仓库里储备的粮食,我们能守住吗?那些老人、孩子、女人,能活下来吗?”

他指向窗外,春日的阳光正洒在栅栏上,映出木柱上残留的刀痕——那是赤岩进攻时留下的印记:“世界变了,以前我们只需要对付野兽,可现在,有赤岩这样的敌人,有巨木这样的强者。如果我们还守着过去的老办法,只靠勇气和石斧,迟早会被吞掉,就像那些消失在丛林里的小部落一样,连名字都留不下来。”

“我带来的不是束缚,是让岩山部落活下去的方法。”林岩的目光坦然而坚定,“部落需要猎人的勇武,就像需要工匠的巧思、农人的耐心一样。我们是一个整体,少了谁都不行。可如果你们离开这里,你们会失去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却戳中了每个人的软肋:“你们会失去这道能挡住敌人的墙,失去仓库里稳定的粮食,失去受伤后巫的救治,失去孩子们安稳的住处。你们要带着家眷,重新回到丛林里,每天担心野兽,担心敌人,担心下一顿有没有吃的。你们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再过我们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吗?”

屋里彻底陷入沉默。有人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石斧;有人看向窗外,眼神闪烁——林岩的话没有指责,没有说教,却像一把锤子,敲在他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里装着对家人的牵挂,对安稳的渴望。

可积怨已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就像老树的根,早已深深扎进土里,就算知道前路难行,也不愿轻易拔起。灰岩缓缓站起身,他的背脊依旧挺直,像山崖上历经风雨的孤松,只是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林岩首领。”他第一次用了完整的敬语,语气却疏离得像隔了一层冰,“你说得对,部落要变,不变就活不下去。可我们这些人,骨头已经老了,硬了,习惯了靠石斧说话,习惯了狩猎的自由,弯不了,也学不会那些规矩了。”

他看向木屋门口,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部落中央那堆燃烧的篝火,看到曾经一起围着篝火喝酒的兄弟:“你告诉磐,我们不怪他,他是个好首领,只是我们的路,和部落要走的路,不一样了。”

没有人再劝说,也没有人再反驳。选择早已做出,剩下的只有沉默的告别。

第二天黎明,天刚蒙蒙亮,晨雾还笼罩着部落,大多数族人还在沉睡。灰岩带着愿意跟随他的七名猎人,还有他们的家眷,一共二十人,默默地聚集在部落的侧门。他们的行囊很简单,只有随身的武器、少量的干粮和几件厚实的兽皮袄,没有喧哗,没有争吵,连脚步都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部落。

磐站在最高的了望塔上,远远望着他们的身影。他没有下去,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铜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晨雾的湿冷,却吹不散他眼底的痛苦。他知道,他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这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他作为首领,必须承受的代价。

林岩站在他身边,同样沉默。看着那队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弥漫的丛林深处,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他守住了部落前进的方向,维护了新的秩序,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失去了部分骨干力量,更在部落的心上划开了一道伤口。

部落中央的篝火依旧在燃烧,火焰跳动着,映照着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只是那火光里,少了几道曾经并肩作战的身影。岩山部落挺过了外部的刀光剑影,却没能躲过内部的分裂之痛。未来的路,注定要在伤痛与坚定中,一步步艰难前行,而那些消失在晨雾里的背影,也成了部落成长路上,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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