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示意栗嵩与夏铖退至殿外守候,待殿门轻轻合上,他才缓步走向那口樟木箱。
箱盖开启的瞬间,一缕异香悄然逸出,既非宫中常用的龙涎香,也非寻常花香,倒像是遥远西域传来的熏香,夹杂着沙漠夜风的清冽。
那个大食女子自箱中缓缓起身,动作间带着沙漠民族特有的柔韧与韵律。她身上虽穿着明制的月白交领襦裙,但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容貌与身段,却让这身汉家衣裙显露出别样韵味。
烛光下,李华仰头看去,她的肌肤呈现出日光亲吻过的蜜色光泽,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大而深邃,眼尾天然微挑,顾盼间流转着神秘的光彩。挺秀的鼻梁下,饱满的双唇如熟透的石榴,无需点染便自带着嫣红。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异于中原女子的身段——即便在宽松的明制衣裙下,依然能看出丰盈曼妙的曲线。上衣在胸前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腰肢却纤细得仿佛一掌可握,裙摆下隐约可见圆润的臀线。这具身体既有沙漠女子的饱满活力,又因身着汉家服饰而平添几分禁欲的诱惑,两种特质在她身上奇妙地交融。
她微微低头,用带着异国腔调的汉语轻声道:“奴婢阿思亚,拜见殿下。”声音如大漠驼铃般沙哑而迷人。
李华凝视着这朵来自远方的异域之花,殿内烛火轻轻摇曳,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屏风上,一室静谧中,只余熏香袅袅。
李华握住阿思亚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带入怀中,一同倒向铺着锦缎的床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征服这匹来自远方的,指尖探向她衣襟的盘扣。
阿思亚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他的动作微微挺身,用带着异国腔调的汉语在他耳畔低语:“我的小殿下...”那声音像是沙漠旅人渴饮的第一口甘泉,沙哑中带着奇异的甘甜。她主动解开腰间的丝绦,衣裙如花瓣般散开,露出蜜色的肌肤。烛光在她起伏的曲线间流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
与中原女子的含蓄克制不同,阿思亚的每一个反应都热烈而直白。当李华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她会用婉转的喉音表达喜悦;当他吻上她修长的脖颈,她会用古老的大食语呢喃着情话。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始终凝视着他,里面跳动着野性的火光。
最让李华惊叹的是她异于常人的体力与柔韧。她能够轻松跟上他每一次的节奏变换,修长的双腿如藤蔓般缠绕。在她时而高亢时而低回的异域吟唱中,李华仿佛看见了驼队穿行的金色沙丘,看见了月光下波光粼粼的绿洲。
直到三更鼓响,这场跨越千里的征服才渐近尾声。阿思亚伏在锦被间,汗湿的卷发贴着脸颊,如同刚刚经历长途跋涉的沙漠羚羊。她用最后的气力轻吻李华的手背,用生硬的汉语呢喃:“您...是我的主人...”
窗外月色西沉,殿内异香未散。李华望着怀中这具充满异国风情的躯体,终于明白为何历代帝王都对西域美人如此痴迷——这确实是一种令人沉沦的、与众不同的魅力。
李华沉溺在这异域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就连栗嵩与夏铖在门外的低声提醒也置若罔闻。他搂着阿思亚丰腴的身躯,直至天明方醒。
晨光透过纱帐,李华醒来时,手掌仍流连在阿思亚光滑的脊背上。感受到他的触摸,阿思亚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毫不忸怩地赤身下榻,取来夜壶后恭敬跪在床前。她仰起头时,蜜色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细腻的光泽,眼中流转着毫不掩饰的倾慕。
“主人请用。”她双手捧起夜壶,姿态虔诚如献祭。
待李华方便完毕,她正要起身收拾,却被他一把揽回榻上。她顺从地伏在锦被间,如沙漠中的母豹般舒展着矫健的身姿。
“你们大食女子,都这般懂得取悦人么?”
阿思亚回眸一笑,眼波流转:“只有真正的英雄,才配让大食女子倾心侍奉。”她的汉语虽带着口音,却更添几分撩人韵味。
在她的温柔服侍下,李华不禁发出满足的叹息。阿思亚在他耳畔用大食语呢喃着小殿下,那异国的语调仿佛带着魔力,让他再度沉醉在这片异域风情之中。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吵闹声,李华瞬间被吓坏了,赶紧从阿思亚身上爬起...
门外,当彭启丰得知殿下还未起床,不禁疑惑,本想来看看,来到门口去遇上了栗嵩夏铖的阻拦,更加怀疑,不顾两人的阻拦,冲进了屋里。
就叫李华穿着里衣手里拿着书,捂着鼻子,夜壶翻了气味飘的哪哪都是,看见彭启丰来了,李华赶紧来到一旁,让栗嵩夏铖找人收拾。
李华又对彭启丰说道:“昨夜我读《解语》,读到一句“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一开始不明白,直到今早才忽然想明白,下床着急取书时,这才打翻了夜壶。”
李华说罢,还自嘲两声。
彭启丰本来还在四处观察,可当听到李华那句“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十分惊奇,于是便问道:“不知殿下是如何理解的?”
李华顺带将彭启丰引至正厅,亲手为老臣斟了一盏茶,方才从容道:
“这句话说的是百姓连饭都顾不上吃要去应付官吏,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能安居乐业、休养生息呢?”他轻抚茶盏边缘,“这是在告诫为政者,不可苛政扰民。”
彭启丰眼中闪过惊喜:“殿下能悟到这一层,实属难得。”
“其实今早打翻夜壶时,我倒另有一番感悟。”李华微微一笑,“这夜壶虽是不雅之物,却不可或缺。若为彰显洁净而禁绝夜壶,反倒要惹出更大的麻烦。为政之道亦是如此——有些看似粗鄙的事务,实则关乎民生根本。”
他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洒扫的宫人:“譬如这行宫中的杂役,若为维持体面而削减人手,只怕不过三日便会污秽不堪。治国理政,既要看到朝堂之上的经义文章,也要顾及市井之间的琐碎需求。”
彭启丰听得怔住,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年轻的世子能从夜壶联想到治国之道。这番话让彭启丰肃然起敬,他起身整了整衣冠,郑重行礼:“殿下见识卓绝,老臣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