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释迦牟尼在某一天突然遇到了一只鹰……”
江流儿讲完了割肉喂鹰的故事,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僧众。
“割肉喂鹰,这才是大胸襟。”
“阿弥陀佛,佛祖固然能杀掉鹰,但他心生仁慈,这才舍身度鹰,正所谓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一旁的僧人们趁势附和道。
许久之后,僧人们回过了神,纷纷敬仰的将目光看向了天空,追忆祖师,而后恢复了那副慈善的目光。
“如此说来,众位大师都已经明白此中之含义。”
江流儿听闻这些话,更加兴奋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那是自然。”僧人们愣着看着江流儿,本能的就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某些不安的成分。
“如此,我就代天下百姓谢过佛门众位主持。”
“天灾人祸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孤苦无依。”
“大明百姓太苦了,正需要佛门中人慷慨解囊,效仿先祖割肉喂鹰之举,成就佛门大慈大悲之名。”铺垫了这么久,他直接道。
江流儿的面容更加和善了,感激不已的道。
声音虽不大,可却如黄铜大钟一般,一声就将众位高僧震的头皮发麻。
“……”
霎那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啊?”闻言,金光寺主持脑门一黑,心中翻江倒海,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啊什么啊,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到底渡不渡呀。”
众位僧人再傻,现在也明白了江流儿的意思,况且他们一点都不傻。
他不是为佛门求名的,反而是为了拿佛门的财。
“我们也想为大明百姓分忧,可老衲的寺庙前些日子已经放过粮食了,这些日子,接济了不少灾民,实在已经是没有余粮。”
“就连老衲平日里都只能混个温饱。”
“我等亦是如此!”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更是有高僧开始呐喊道。
“我看不见得吧!”忽然江流儿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将一大摞罪证拿出来,直接高声念了起来。
“今年三月,金光寺以施粥救灾为名,诱使当地富户捐献粮食五千旦,其一施救灾民,借其心怀感激之时,以极低价格兼并四百亩良田。”
“四月,四千多斤粮食入粮商仓库,金光寺得金五百,灾民心生嫌隙,引发民乱,当地官府僧众合力,打伤百姓数百,死六十三……”
“七月,以礼佛为由,金光寺在当地募捐大量金银铜,铸造佛门法像,并欺骗大量灾民中的女眷入寺修行,侍奉佛祖。”
“皆不知所踪!”
“恰巧,几天之后,三十里之外的城市风月之地出现大量风尘女子,夜深之时,哭啼不止。”
一时间,整个会场之内,都沉默下来了!
虽然说,江流儿是知道佛门中人趁着社会动荡,收敛了不少财富,做出的事情天怒人怨。
可当听到记录上发生的一切,心中仍然压抑不住怒火。
如此佛门,搞得乌烟瘴气,还好意思说普度众生,必须要好好整顿一下。
“假的!全都是假的......”这个时候,金光寺主持不敢迟疑,连忙开口道。
“这只是一面之词,子虚乌有之事。”
“况且灾民既然已经与我心生嫌隙,为什么还会送大量女子入寺。”
“主持,不要激动嘛!”江流儿出言安抚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谁说四月份的灾民和七月份的还是同一批,官府无所作为,佛门又拿走了他们的土地,那些灾民如果不是落草为寇,肯定早都饿死了。”
“难道还能不吃不喝活三个月不成?”
“况且,是真是假,把金光寺抄了不就知道了吗?”
“主持以为如何!”
“不可,万万不可,我寺院可是清净之地,六根不净之人不可入内,这样做是会冲撞佛祖,是大不敬呀!”
话是这么说,可真实情况他心里清楚,他们寺院中几百年的积累了非同小可,况且还有十几个姿色出众的妙龄女子正在修欢喜禅,要是全都被公之于众,金光寺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或许真是我搞错了也不一定。”
“万一要是冲撞了佛祖,那可就是弥天大祸呀!”
江流儿微微一怔,面露思索着,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主持嘴角微微一笑,终究还是太年轻。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佛祖,就是有也绝对不可能像他们说的这样大慈大悲,要不然这世上哪还有不平事。
“可是...可是我两天前已经派人去金光寺院中核实了呀!”江流儿眉头一挑,露出了懊悔之色。
“这会估计戚继光都要回来了吧!”
“主持,这可怎么办呀!”
“……两天前就把人派出去了。”金光寺主持已经明白了,这是铁了心的要搞他,他甚至都看到了江流儿那止不住的嘴角。
江流儿当然要笑出来了,他派出的人可猛的很火器军阵领军练兵样样精通。
戚继光统军的战损比,一千比一的含金量了解一下。
他出去还带着两千名精锐士兵,金光寺撑死也就三千僧众,还是无甲的。
2000战3000,优势在我。
“哈哈哈哈,江大人,我戚继光回来了。”
“您说的不错,这群和尚,当真是富得流油呀。”
“末将抄了金光寺后,就找出了粮食五万多旦,各种有价值的财富加起来就有近百万两。”
“更是发现了近万亩良田的地契!”
“我算是开了眼了,那佛像居然真的是用真金做的。”
“怪不得那群僧人一听要查封寺院,表情跟死了爹一样,不仅仅不投降,居然还敢向我还击。”
“我直接带人就来了一个对穿。”
“嗯,看起来我们已经有结果了!”江流儿目光转向了一旁冷汗直冒的主持,冷冷说道。
“你觉得呢?”
金光寺主持直接跪了下去,不断哭喊道:“大人饶命呀,老衲自小穷惯了,饿怕了。”
“这……这些银子,都是前人所留,小人也是成为主持以后才知道的,我是一分钱都不敢动呀!”
“一分钱都没花呀!”
“囤积居奇,欺压良善,罪无可赦!”
“直接斩了!”江流儿直接淡淡的道。
原本还想说两句的,但是他太吵了,江流儿已经没有跟他继续说话的兴趣了。
正试图挣扎的主持瞪大了双眼,然后就被人拖了出去,声音慢慢变小,而后突然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