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被隐藏在屋顶上的虎云看得一清二楚。眼看着郑青跑进了大厅,虎云这才从屋顶上飞身而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双手握紧了拳头,心里恨不得此时就将郑青按坐在马桶上,让她自己先体验一番。只是心里却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呢?到底得是多么诱人的条件,才能让她们如此不顾一切地做着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厅里,郑青如同一只悠闲的猫咪,若无其事地趴在讲堂的角落里听课。而东司里,虎云正焦急地原地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化解这一劫。若是此时直接揭穿郑青,想必她也会咬死不认,还有可能反被她倒扣监视她,不信任她,甚至栽赃陷害她的帽子。
李飞见郑青已回来许久,但迟迟不见虎云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猜想可能出事了。他环顾一周,此时讲堂里安然无事,郑青应该无法在这里制造麻烦,于是立即快步走出讲堂,去寻找虎云。
来到虎云身边,她那修长的眉毛几乎皱成了一条线,李飞不禁心中一紧,赶紧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虎云急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李飞一听,猛地咬了咬嘴唇,两条浓眉微微竖起,仿佛在沉思,然后又像商量好了似的,缓缓地往眉心弯了弯。
虎云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得怎么办啊?这下课钟声一响,学员们可就要用到马桶了啊!”
李飞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了出来。随即双眼一睁,闪过一抹坚定:“看来只能这样做了!”随后凑近虎云的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随后两人便抓紧时间,分头行动起来。虎云往东司里边走去,李飞则往外跑去。
这时,钟声如期敲响,第一堂课顺利结束。学员们纷纷涌出了讲堂大门,有的往东司方向走去。
郑青独自坐在长凳上暗暗自喜,两边嘴角不时地往上翘了翘,仿佛整堂课都沉浸在喜悦的海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少了李飞和虎云的身影。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洪亮且悠长的吆喝声:“箍……桶喽!箍……桶喽!”
只见李飞急匆匆地来到大厅门口,径直走到郑青身边。他面带微笑,目光中透露着友善,礼貌地向郑青点头致意:“郑小姐,非常抱歉打扰您课间休息!刚刚听到箍桶匠已经来了,麻烦您去东司将马桶里的污物倒进大马桶里,清洗完毕后,可以交给箍桶匠检查修理下。”
郑青听闻,缓缓抬起了头,不由得露出怀疑的神情:“是嘛?”然而此时虎跃正在讲坛上看着,容不得她有丝毫犹豫推脱,只能连连点头答应:“好的!好的!李公子,我即刻就去。”说完便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刚出了大厅大门,只见她并没有往东司方向,而是毫不犹豫地径直朝学堂大门口冲去。她的步伐轻快而果断,三两步即来到了大门口。左脚刚跨出,即立刻左右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
郑青定睛一看,发现箍桶匠已然站立在大门左侧的台阶上,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肩挑一副担子,担子的一头是椭圆形的木桶,另一头则是竹筐。担子之上,不仅承载着他的劳动成果,更是挑起了整个家庭的生计。
他一看到郑青,立即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姑娘,是有东西需要修理吗?”
郑青一听,心中似乎有些失落,暗暗嘀咕:“还真有……”
此时李飞正跟在后面走了上来。
郑青急忙以礼相待,脸上堆满了笑容,客气地回着:“是的,是的!劳烦你稍作等待。我就去拿出来。”话音刚落,便迅速转过身去,一路小跑冲了进去。经过李飞身旁时,还不忘微微颔首示意,随后继续马不停蹄向东司疾驰而去,显得异常积极。
李飞自然是心知肚明,她之所以跑出来,无非就是忌惮李飞给她下套。毕竟昨日才领教过李飞的下套功夫,如今自得加倍小心,步步为营。
李飞微笑地向她点了点头,随后便来到大门口,招呼箍桶匠:“您先在这儿稍作歇息。”
箍桶匠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您忙您的,我没关系!”言罢,他便轻轻卸下肩头的担子,这个担子便是他的全副行头,椭圆形的木桶便是工具箱,里面放置着锯子、刨刀、斧头、凿子、圆规、墨斗等各类工具。而竹筐里则放着箍桶的铁丝及竹篾等材料。比较有特点的是:椭圆形的木桶的设计颇具特色,桶盖一半是固定,另一半却是活动的,还可以当作凳子使用,这不,箍桶匠就已经悠然地坐在上面休息了。
一转眼,郑青就到了东司,看到其中一个木门紧锁,心想肯定有人在里面,心里更是无比兴奋,自己的计划必然已经成功,就等着验收成果了。
此时的郑青心花怒放,想都没想就往另一个东司走去,甚至连毛巾都忘了绑上,就直接来到了马桶边,仿佛高兴起来连鼻子都免疫了。
由于害怕自己的双手中招误伤,赶紧从腰间掏出一副事先准备好的粗布手套,戴好后,仍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马桶盖,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确认没问题便立马重新盖上。
前几天郑青总是提前告假回家,这马桶里的污物已经积攒了好些日子,恐怕没有六七分,也得有五六分满。郑青双手握住马桶边,一把就给抱了起来。这女汉子的力气还真是足,抱起后一个起身,就往门外走去,显得很是轻松。
一走出木门,外面空无一人,仿佛整个学堂都在这一刻静了下来。郑青便想着快步走起,速战速决。
随即大步迈开向前,双手加大力度按紧马桶。刚走没两步,突然,一声异响传来。她的眼睛瞪得贼大,大呼一声:“坏了?”大脑急忙呼唤脚下刹车,可不是裤裆崩了,而是马桶……崩了。
谁知就这么用力一按,仿佛触动了一个隐藏的开关,打开了神秘的潘多拉盒子。马桶箍圈瞬时如同失去弹性的弹簧,直接向下滑落。就在她的眼前,马桶瞬间解体,当场散架,底盘归底盘,板子归板子,马桶盖自然还是那个马桶盖。
马桶散了,郑青的心当场揪成了一团,五官也跟着缩成了一团。而两手这么发力一按,已像磁石异性相吸般根本停不下来,加速了原本安静躺在马桶中的污物四处逃窜,宛如一群刚被释放的野兽。
可想而知,这马桶里的污物一旦失去了束缚,大部分自然而然跟着马桶底盘一股脑地向下坠落。但两手这么一合,有的被挤压得向上喷射。那情景,犹如打响了黄色礼炮,在空气中绽放,而后又如同天女散花般飘落。
甚至马桶盖也在这场混乱中失去了往日的安分,仿佛也渴望加入这场“狂欢”,跟着一同向上窜出,像是要与那些污物一争高低。有的污物像窜天猴似的,窜到了树叶上,一群小鸟顿时惊走高飞。最终,郑青的双手这么一拍,就只压住了几块板子,里面的污物再次四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