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局地下审讯室,林武渊被牢牢固定在特制椅子上。他的肩膀已经包扎好,但眼神依旧疯狂。
龙一和陈默站在单向玻璃后观察。
“医生说他服用了大量兴奋剂,精神状态极不稳定。”龙一皱眉,“常规审讯可能没用。”
陈默推门走进审讯室,坐在林武渊对面。
“醒了?”
林武渊咧嘴一笑:“判官,你以为你赢了?”
“难道不是?”陈默平静地问。
“游戏才刚刚开始。”林武渊眼中闪着诡异的光,“你以为鬼门只有我一个人?”
陈默眼神微动:“继续说。”
“我在全世界培养了十几个继承人。”林武渊得意地说,“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会继续我的事业。”
龙一在耳机里说:“他在虚张声势。”
陈默没有理会,继续问:“名单在哪?”
“名单?”林武渊大笑,“就在你身边!可能是你的好徒弟,可能是那个漂亮的女总裁,甚至可能是特事局里的人!”
陈默突然换了个话题:“你哥哥林文渊,真的是意外死亡吗?”
林武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什么意思?”
“我查过当年的档案。”陈默说,“实验室爆炸前,你哥哥正在进行的实验,是你负责提供材料的。”
林武渊的脸色变得惨白:“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陈默站起身,“你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却把责任推给全世界。”
“闭嘴!”林武渊疯狂挣扎,“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默走到他面前:“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比如,你在国外还有个私生女。”
林武渊突然安静下来,眼神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你...你怎么知道...”
“她今年十二岁,住在瑞士。”陈默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见她吗?”
林武渊浑身颤抖:“你敢动她...”
“我不会动她。”陈默说,“但你的那些‘继承人’呢?如果他们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
“不!”林武渊嘶吼,“你不能这么做!”
龙一在耳机里惊讶地说:“这招有用!继续施压!”
陈默坐回椅子:“名单。现在。”
林武渊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当他再次抬头时,眼神变得异常平静。
“好,我给你名单。”他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见苏婉清一面。”
陈默眼神一冷:“不可能。”
“那就免谈。”林武渊靠在椅子上,“杀了我吧,让我的继承人们继续这场游戏。”
龙一在耳机里说:“陈先生,不能答应他。太危险了。”
陈默盯着林武渊看了片刻,突然按下通话器:“带苏婉清过来。”
“你疯了?”龙一惊呼。
五分钟后,苏婉清走进审讯室。她看着林武渊,眼神复杂。
“你想说什么?”她问。
林武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苏总,你父亲还好吗?”
苏婉清愣住:“我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了。”
“是吗?”林武渊轻笑,“那你知不知道,他和我父亲是大学同学?”
陈默立即警觉:“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武渊突然暴起!虽然被固定在椅子上,但他竟然用头狠狠撞向桌面!
“阻止他!”陈默大喊。
但已经晚了。林武渊的额头撞在金属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鲜血瞬间染红桌面。
医护人员冲进来实施抢救,但林武渊已经没了呼吸。
他临死前,对苏婉清说了最后一句话:
“问你父亲...实验室的真相...”
苏婉清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他在说什么?”
陈默看着林武渊的尸体,眉头紧锁。
这场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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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