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堂已经被特事局完全封锁。所有人员被清空，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包裹放在大厅正中央。
拆弹机器人正在缓缓靠近包裹，机械臂上的摄像头将画面实时传回指挥车。
“检测到电子元件，但没有爆炸物反应。”技术人员报告。
龙一盯着监控画面：“打开它。”
机器人熟练地切开包裹外壳，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当机械臂掀开盒盖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三样东西：一张照片、一枚子弹、一个倒计时的电子钟。
照片上是苏婉清今天早上离开武馆时被抓拍的侧影。
电子钟显示：23:59:58，时间正在一秒秒减少。
龙一立即下令：“追踪包裹来源！查送件人！”
陈默拿起那枚子弹，在指尖转动。这是一枚特制的穿甲弹，弹头上刻着一个“判”字。
“他在下战书。”陈默说。
苏婉清看着照片，脸色发白：“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弱点。”陈默放下子弹，“他在逼我主动出击。”
王胖子气得一脚踢翻旁边的垃圾桶：“这王八蛋！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龙一接完一个电话，脸色更加难看：“送包裹的人找到了，是个流浪汉。他说有人给了他五百块钱，让他在指定时间把包裹送到这里。”
“监控呢？”陈默问。
“对方很狡猾，全程戴着帽子和口罩，避开了所有正面摄像头。”
这时电子钟显示：23:58:01。
“还有不到24小时。”龙一看向陈默，“你打算怎么办？”
陈默没有回答，而是问苏婉清：“你今天原本有什么安排？”
苏婉清愣了一下：“上午要见几个投资人，下午去开发区看新厂房，晚上...晚上有个慈善晚宴。”
“取消所有行程。”陈默说，“今天你哪里都不去。”
“可是...”
“没有可是。”陈默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命令。”
龙一点头同意：“苏总，安全第一。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
众人回到顶楼办公室。王胖子立即开始布置防御工事，龙一则调来更多特勤队员，将整个楼层围得水泄不通。
苏婉清坐在办公桌前，试图处理积压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默哥，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
陈默站在窗边，仔细观察着对面每一栋大楼：“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现在只能以静制动。”
突然，办公室的灯闪烁了几下。
王胖子立即举枪：“什么情况？”
龙一按住耳机：“电力系统正常，可能是电压波动。”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电视机突然自动开启。屏幕上出现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影。
“判官。”电子合成音从电视里传出，“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陈默平静地看着屏幕：“直接说条件。”
“爽快。”白无常轻笑，“今晚八点，城西废弃化工厂。一个人来。如果让我发现你带了帮手...”
电视画面切换，显示出一个熟悉的场景——武馆！大壮正在后院练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被监视。
“你的每一个徒弟，都会因为你的不守信用而付出代价。”
画面戛然而止，电视恢复成黑屏。
王胖子一拳砸在墙上：“这杂种！”
龙一脸色铁青：“他一直在监视武馆！我马上派人去增援！”
“不用。”陈默阻止，“他既然敢说出来，就说明已经做好了准备。”
苏婉清抓住陈默的手臂：“你不能去！这明显是个陷阱！”
陈默看着窗外：“我必须去。”
“为什么？”
“因为这是唯一能抓住他的机会。”陈默转身看向龙一，“帮我准备些东西。”
龙一点头：“需要什么？”
“高频信号屏蔽器、热成像仪、还有...”陈默顿了顿，“一架无人机。”
王胖子急忙说：“默哥，我跟你去！我在外面接应！”
陈默摇头：“他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去。”
“可是...”
“没有可是。”陈默看了眼手表，“现在开始，所有人保持最高警戒。在我回来之前，不许离开这层楼。”
电子钟上的数字还在无情地跳动：23:45:33。
距离决战，还有不到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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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