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带。
沈倾倾在一种极致的安全感中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依旧被傅枭牢牢圈在怀里,他的手臂坚实有力,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驱散了欧洲清晨最后的微凉。
她刚动了动,头顶就传来低沉而宠溺的声音:
“早安,宝贝。”
随即,一个轻柔如羽的吻落在她的额间,带着初醒时的沙哑,性感到让人心悸。
“早,枭哥哥。”
沈倾倾仰起脸,回以甜甜的笑容,像只餍足的猫儿在他颈窝蹭了蹭。
傅枭率先起身,高大的身影遮挡了部分光线,他却极其自然地蹲下身,拿起床边摆放整齐的柔软平底鞋,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动作细致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两人洗漱后,腻歪着共用早餐,傅枭时不时将她爱吃的餐点喂到她嘴边,眼神交汇间流淌着无需言说的浓情蜜意。
餐后,布加迪威龙载着他们驶向傅氏集团在欧洲的分部基地。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庞大的独立仓库门前,这里守卫明显更加森严,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傅雷和林薇如同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守在仓库金属大门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傅枭揽着沈倾倾的肩,两人神态自若地走进了空旷的仓库。
厚重的金属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
门外,傅雷计算着时间,不超过十秒——或许更短,那扇大门便再次开启。
傅枭和沈倾倾步伐未变,神情依旧,仿佛只是进去随意看了一眼便出来了。
“爷,夫人。”
傅雷微微躬身,随即习惯性地转身,准备将仓库大门重新锁死。
然而,就是这随意的一瞥,他的目光穿透即将闭合的门缝,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就这一眼,让傅雷这位经历过无数风浪、神经坚韧如铁的贴身护卫,整个人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僵立当场!
只见那原本应该是空无一物的巨大仓库内部,此刻竟然堆满了熟悉的、印着特殊编号的厚重木箱!
傅雷的眼睛在刹那间瞪得滚圆,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嘴巴不受控制地张成了一个标准的“o”型,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他的大脑在这一片空白,随即被疯狂的弹幕刷屏:
“不是?!我眼花了吗?这仓库我亲自检查过的,明明连根毛都没有!”
“我艹,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进去的?怎么进去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昨晚守卫汇报说一切正常,没有任何车辆、任何人接近过这个仓库!见鬼了?!”
“完了完了!这么大的疏漏,我这算严重失职吧?爷会怎么处置我?”
“爷和夫人就进去了不到十秒……难道这几秒钟就是用来决定把我发配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吗?西伯利亚?亚马逊雨林?还是撒哈拉沙漠挖沙子?!”
巨大的震惊和职业危机感让他瞬间汗毛倒竖。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动作僵硬地锁上门,然后一个箭步冲回车上,猛地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
身体呈现出近乎九十度的直角,猛地转向后座,因为过度震惊和紧张,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爷!这……仓库里明明没东西的!是我的失职!我……我甘愿受罚!”
他语气急促,脸上写满了“怀疑人生”和“等待审判”的复杂表情。
“噗嗤——”
看着他这副如丧考妣、世界观碎裂又强装镇定的模样,沈倾倾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倒在傅枭怀里,“哈哈哈……枭哥哥……你看他……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清脆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
傅枭一边稳稳地接住她,防止她滑到座位下面,一边大手在她后背轻轻顺着气,生怕她笑岔了气,冷峻的眉眼间也染上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对着前方那个快要石化的背影,沉声吐出两个字:“开车。”
“爷……我、我真的不想被发配啊……”
傅雷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他还沉浸在自己即将被“流放”的悲惨想象中。
“哈哈哈……哎呦……我的肚子……”
沈倾倾笑得直接捂住了腹部,倒在傅枭腿上。
“闭嘴。”
傅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边继续给沈倾倾拍背,一边对傅雷下达最终通牒,“再多说一个字,你就直接去非洲矿场报道,终身职位。”
“是!爷!”
傅雷如同被按了开关,瞬间噤声,身体“唰”地转回去,紧紧闭上嘴巴,动作利落地启动引擎,将车子平稳地驶离仓库区域。只是那紧绷的背影,依旧透露出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和劫后余生。
车内,沈倾倾好不容易止住了大笑,但一想到傅雷刚才那副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见了鬼似的表情,就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枭哥哥,傅雷他……他刚才已经怀疑人生了,哈哈哈……太好玩了……”
她扯着傅枭的衣袖,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好了,再笑真该肚子疼了。”
傅枭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里是满满的纵容。
“嗯,不笑了不笑了。”
沈倾倾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随即撒娇道:“枭哥哥,我心情好,想吃甜品了。”
傅枭对自家宝贝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立刻对前座那个依旧挺直如松、不敢回头的司机吩咐道:
“傅雷,去市中心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是,爷!”
傅雷应声,暗自松了口气——还能留在欧洲开车,还能去高级餐厅,看来暂时不用去挖矿了。
只是,关于那个仓库的秘密,恐怕将成为他职业生涯中,一个永远无法解开、也不敢去探寻的未解之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