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光的灵石堆积在地面,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使得众人精神猛震,不自觉深吸一口气。
距离最近的李沉海,瞧着地上堆积如山的灵石,整个人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呆愣在原地。
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虽然这笔钱不是他的,但这种畅游在灵气当中不能自拔的感觉,却令他无比的痴迷。
如果这个时候问他,什么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眼前这堆灵石绝对排在首位!
之前从周鹏兴那里搞到一百块灵石,已经让他兴奋的半夜睡不着觉。
面前这一堆灵石,最起码上万块!
别说给他,就是站在旁边吸收两个时辰,都能让他乐的冒泡,找不着北。
先前,吴老板介绍壮壮的富二代身份时,他虽然羡慕震惊,甚至是眼红那枚价值一千块灵石的丹药。
可当这一堆灵石出现在面前时,心中最后一丝妒忌心理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豪了!
这种级别的富豪已经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比拟,追赶的。
就好比前世遇到千万富豪一样,普通人可能会酸一酸,眼红嫉妒。
可当看见那些百亿千亿的富豪,心中却是毫无波澜,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当财富差距出现难以想象的鸿沟之后,双方几乎等同于两个世界的人。
这个时候,反而能让多数普通人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他清楚,哪怕是穷极一生,他都没有赶上别人的可能。
就好比现在的李沉海,盯着那堆闪闪发光的灵石,虽然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占为己有。
但对于壮壮的态度已经出现明显改观。
“用不了这么多,我借一半就行。”吴老板抚袖扫过那堆灵石,收起其中一半:“这段时间手头紧,过段时间还你。”
“我还有呢!”壮壮当着众人的面,掀开右侧外衣,露出三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傻笑个不停。
这般举动,看的李沉海眼角狂跳,再次为自己的目光短浅叹了口气。
好吧,有钱人的快乐他真的体会不到。
本以为,随身携带一万块灵石,已经算是豪出天际。
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看了京南路首富的威名。
随随便便出趟门,腰上挂着四个储物袋。
知道的早已习以为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庐州府买下来呢!
“蓝长老,九十六灵石拿好,这把剑归我啦!”吴老板随手甩出一连串灵石落在桌面,拿起那柄长剑,也没继续打量。
“……”:还想说些什么的蓝阳波,目光扫到李沉海的那一刻,选择了闭嘴。
人家能看出来里边的门道,那就说明根本不在乎这点麻烦。
他还是闭上嘴,老老实实待着吧。
沿着摊位继续溜达。
走出数十丈远后,吴老板十分隐晦的左右扫视一圈,确认没人关注他们后,悄咪咪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李沉海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那柄法器里藏着一道熟悉的气息。”
“跟洪大人身上的很像!”
闻言,吴老板借着回身间隙,装作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洪思全,嘀咕道:“没听说洪家近期死人呀,再说了,以蓝阳波的胆子,就算他敢杀洪家人,可也不敢当着洪思全的面,把东西拿出来售卖。”
“那不是找死吗!”
“再想想,换个别的思路……”李沉海抱着膀,将那股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详细描述道:“有没有可能,他杀的是官府的人。”
“咳……”听他这么一提醒,吴老板转身背对众人,将那柄剑从储物袋里取出,借助月光的映照,仔细观察起来。
不大会儿,他便肯定了李沉海的推测。
只因他在剑柄尾端,发现一个快被磨没了的印记。
虽然已经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字,但却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怎么看都像是东平府福家的族徽。
如果真是自己猜的这样,那这事就对上了。
“怎么样?”李沉海小声催促道,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出错。
“八九不离十。”吴老板拉着他去到旁边角落,有些意外的夸赞道:“李兄,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如此细微的气息都能感应到,这就足以说明,你在炼器一途是有着强大天赋的。”
“哪有什么天赋,我就是笨鸟先飞,没事的时候研究多了而已。”李沉海脸不红心不跳的吹着牛。
他研究个屁!
不过是用大量寿元堆出来的经验罢了。
任何行业,只要研究的够久,都能做到细致入微的地步。
现在的他虽说修为境界没有元鼎门那些长老高,但在法器锤炼技巧以及经验上,不见得比他们少。
别看那些老东西动不动研究几十年,实则,刨除每天的修炼时间,真正用到炼器上少得可怜。
他不一样,两眼一闭,张嘴注入十年寿元,就能获得全天候不停歇,整整十年的经验。
也就是精神力跟不上,无法实现大批量产。
否则的话,现在的他分分钟就能跨入中阶炼器师行列。
“据我观察,这柄法器的主人,极有可能是东平府福家的人。”吴老板长出一口气,面露难色:“福家五代从军,现任家主乃是赤麟军主将,官至从三品。”
“怪不得蓝阳波着急出手,这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一旦被福家追查到,肯定是要大开杀戒的。”
“看来,咱们想要赚一笔的计划怕是要落空啦。”
“先藏着避避风头,过几年再说。”
“不着急,一柄法器而已。”李沉海信誓旦旦的许诺道:“等我把手头这件搞定,腾出空来想办法修复一下,抹除里边的气息就行啦。”
“得,那就你拿着吧。”吴老板随手扔给他,就这么轻飘飘的将这柄价值近百块灵石的法器,交给了他。
“我……”
“诸位道友!”
就当李沉海想要推脱一下时,场内一道尖锐嘶哑的声音响起。
就像是一块碎瓷片划过青石板似的,听的人头皮发麻,不自觉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