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亿东大币?!起步?!”苏清浅听到这个数字,那双清冷的眸子,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平日里在公司下属面前那份沉稳持重荡然无存。
她像个小女孩发现了绝世宝藏,一把抓起那只斗彩金缸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最后甚至兴奋地后退几步,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抱着杯子滚了半圈。
“天啊……捡到大漏了!盘龙斋那帮人……还有慕容家……哈哈哈!”
谭啸天靠在桌边,看着她这副难得一见的、近乎失态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可爱。
他故意泼冷水,语气带着调侃:“喂,苏大总裁,至于吗?四亿而已,对你苏氏集团来说,不就是几个小目标?你谈成一个大项目,利润都不止这个数吧?”
他差点脱口而出,说自己当年在非洲沙漠里藏的那批古董,随便拎一件出来,价值都可能远超这个数,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些东西牵扯太大,是真正的烫手山芋,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为好,包括苏清浅。
苏清浅从床上坐起来,脸颊还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她用力摇了摇头,眼神亮得惊人:“那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在商场上赚几十亿,那是我的本职工作,是靠团队、靠策略、靠拼杀得来的,虽然也有成就感,但更多的是压力和责任。”
她捧着那只小杯,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可这个!这是在我完全不擅长的领域,靠……呃,靠你的眼力,纯粹是捡来的!这种感觉,比签下百亿合同更刺激,更有成就感!这是运气,是惊喜,你懂吗?”
她说着,竟然从床上爬下来,像只慵懒又依赖人的猫咪,几步蹭到谭啸天身边,很自然地靠进他怀里。
语气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而且,啸天,你不知道,自从……自从我们结婚后,我感觉我在各方面都变得特别顺利,好像真的有‘福星’高照一样。”
她开始细数:“你看苏氏集团,你来了之后,不仅帮我解决了之前的融资危机,后来在许爷爷的引荐下,一号领导亲自来公司视察了一圈之后,那些以前对我们爱搭不理的银行,现在哪个不是排着队求着我们贷款?公司的股价更是翻着跟头往上涨……我感觉,你就像是我的幸运符。”
谭啸天听着她的话,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依靠,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低下头,看着苏清浅近在咫尺的娇颜,格外动人。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有些低哑地暗示道:“哦?原来是‘福星’高照啊?那……苏总是不是该给这个‘福星’一点实质性的奖励?”
说完,他故意闭上了眼睛,微微侧过脸,一副等待“临幸”的模样,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
苏清浅看着他这副无赖样子,脸颊更红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侧脸上印下了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
一触即分。
然而,这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对谭啸天而言却如同点燃了引信。
他猛地睁开眼睛,里面燃烧着灼热的火焰,哪里肯就此满足?
“这就完了?”他低吼一声,手臂骤然收紧,将想要退开的苏清浅牢牢禁锢在怀里。
随即俯身,准确地攫取了她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唔……”苏清浅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彻底沦陷在他霸道而炽热的吻中。
手中的金缸杯不知何时被谭啸天小心地拿走放在了桌上,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宽阔的后背。
意乱情迷之间,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谭啸天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从她的唇间蔓延到颈侧、锁骨……
苏清浅只觉得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偶尔从喉咙深处溢出几声细碎的、连她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呻吟。
两人在床上纠缠打闹了将近半个小时,衣衫凌乱,呼吸急促。
就在谭啸天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探向更多隐秘领域时,苏清浅猛地找回了一丝理智。
她身体的不适感隐隐传来,加上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了,她用力推了推身上如同火山般的男人,气息不稳地说:“停……停下……现在太晚了,你……你可以走了。”
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谭啸天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撑起身体,看着身下面色潮红、发丝凌乱、眼神迷离却带着坚持的苏清浅,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无奈涌上心头。
走?他这才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个总统套房只有一个主卧!苏清浅住了,林诗瑶肯定也有一间客房,那他睡哪儿?总不能三个人挤一起吧?
“我……我去哪儿?”谭啸天有些郁闷地问,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
苏清浅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偏过头,掩饰着加速的心跳,故作镇定地说:“你去楼下前台,再开一个房间不就行了?”
谭啸天:“……” 得,又是这样。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服,心里那股邪火和憋屈无处发泄,只觉得无比辛酸。
这“老公”当得,也太憋屈了!
他垂头丧气地正准备往外走,身后又传来苏清浅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等等……我饿了。晚上没吃多少,刚才……又消耗体力。你去给我煮点东西吃吧。”
谭啸天脚步一顿,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女人,使唤起他来真是毫不客气!
刚把他从床上赶下来,转头就让他去当厨子?
他无奈地转过身,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张俏脸的苏清浅,最终还是败给了她那带着期盼的眼神。他没好气地问:“想吃什么?”
“随便,煮快点就行。”苏清浅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