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个人吗?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已经抢先一步,手搭上了夏冰的肩膀。
夏冰头也不抬,只是机械地往嘴里灌着酒。
伏特加,再来一整瓶。夏冰重重地拍在吧台上,声音嘶哑。
酒保抬起头,惊讶地挑眉:夏冰?你怎么在这?马老板找你找疯了,这周都没来上班...
夏冰充耳不闻,直接拧开瓶盖,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下,打湿了衣领。
刚喝两口就被呛得剧烈咳嗽,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再来三瓶!她抹着嘴角,声音已经带上醉意。
谭啸天默默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推给酒保:照她说的做。
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夏冰,看着她像喝矿泉水一样猛灌烈酒,眉头越皱越紧。
酒吧里灯光昏暗,但夏冰的美丽依然引来了不少觊觎的目光。
几个男人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讪,都被谭啸天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像头守护领地的雄狮,在夏冰周围划出一道无形的屏障。
看什么看?夏冰突然转头,醉眼朦胧地瞪着谭啸天,你也想泡我?
她摇晃着酒瓶,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把我灌醉...我就跟你走...
谭啸天苦笑着摇摇头,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
夏冰已经完全认不出他了,酒精和悲痛模糊了她的神志。
当第三瓶伏特加见底时,谭啸天觉得差不多了。他正准备扶夏冰离开,一个光头大汉突然带着几个混混围了上来。
夏冰!光头拍着吧台,震得酒杯乱颤,飞哥我找你一周了!马老板的场子你说不来就不来?
夏冰迷茫地抬起头,醉醺醺地眨着眼:你...谁啊...
光头狞笑着凑近,满嘴烟臭喷在夏冰脸上:装傻?
他转头对旁边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低声道,马老板,这妞喝晕了更好下手。
被称作马老板的男人贪婪地打量着夏冰醉红的脸蛋和因为燥热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喉结滚动:极品啊...飞哥,今晚不会亏待你。
你们几个!飞哥一挥手,把这妞抬到二楼VIp包厢,马老板要好好谈谈
两个混混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夏冰。
夏冰软绵绵地挣扎着,却因为醉酒使不上力。
放开她。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谭啸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飞哥身后,手中的玻璃杯地砸在他们的手上。
两个伸手去抓夏冰的混混同时惨叫一声,触电般缩回了手。他们的手背上各嵌着一个啤酒瓶盖,鲜血直流。
谭啸天慢悠悠地走到几人面前,挡在醉醺醺的夏冰前面:这个女人,我看上了。他眼神冰冷地扫过光头大汉和那个肥胖的马老板,识相的就滚远点。
光头大汉阿飞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小子,你他妈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名牌,老子是这儿的老板!
酒吧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周围的客人纷纷退开,有的直接躲到了角落里。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年轻人对着谭啸天指指点点,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为了个女人惹阿飞?找死呢。
看他那身打扮,估计是个富二代,不知天高地厚。
角落里,两个年轻男子正偷偷观察着局势。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程浩,那不是我们学校校花林雨萱的男朋友吗?
程浩眯起眼睛:还真是。这下有好戏看了。
阿飞见谭啸天不说话,气势更盛:夏冰是老子的员工,她旷工一周,今晚必须给个交代!他伸手就要去拉夏冰的手臂,你少他妈多管闲事!
谭啸天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原来夏冰在这家酒吧工作,难怪上次半夜会在医院出现。
想必她是下班后去照顾母亲。
我说了,谭啸天一把拍开阿飞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别碰她。
阿飞被谭啸天的眼神震得后退半步,但很快又挺起胸膛: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他吹了声口哨,七八个打手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谭啸天看了眼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吧台上的夏冰,知道今晚这事没法善了。
最后警告一次,谭啸天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让开。
阿飞哈哈大笑:给我上!打断他两条腿!
打手们一拥而上。
谭啸天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
拳头击打肉体的闷响接连不断,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和惨叫声。
三十秒后,所有打手都躺在了地上。
阿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场景。
谭啸天甩了甩手腕,径直走向夏冰,将她打横抱起。
阿飞还想阻拦,却被谭啸天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你...你给我等着!阿飞色厉内荏地吼道,却不敢上前一步。
谭啸天头也不回地抱着夏冰走向门口。
经过程浩那桌时,他脚步微顿,冷冷地瞥了一眼。
程浩顿时如坐针毡,额头渗出冷汗。
远处的光头因为被谭啸天的无视,此时已是愤怒不堪。
给我上!只要不打死,出了事我担着!光头大汉阿飞怒吼一声,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四名彪形大汉同时扑向谭啸天,拳头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酒吧里的客人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有人甚至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拍下这场。
谭啸天眼神一冷,身形如鬼魅般闪动。
他左手抱着夏冰,右手成拳,一记直拳正中第一个打手的鼻梁。
咔嚓!
鼻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紧接着,谭啸天一个侧踢,第二个打手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酸水。
第三个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谭啸天抓住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砸在吧台上,玻璃碎片四溅。
最后一名打手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谭啸天一脚踹在屁股上,整个人飞出去三米远,撞翻了几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