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仍然是伊梦发来的消息:你那个干妹妹小青把酒店喷泉当泳池了!想去里面游泳!
后面跟着十几个感叹号。
看着谭啸天阴晴不定的表情,苏清浅轻笑一声,从容地道:看来,你的要改日了。
她半躺在床上,丝毫不介意自己上衣已褪下呈半裸的状态。
谭啸天盯着她高耸的柔软,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这个女人,永远知道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刻,用最优雅的方式,给他最狠的反击。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明明处于劣势,眼神却依然高傲:别指望我会屈服。今天你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明天我会十倍讨回来。
谭啸天沉默地从她身上爬起来,随手抓起地上的衬衫套上。
他摸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灰白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
离婚吧。他突然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累了。
苏清浅听了后,表情瞬间凝固起来。
她慢慢坐起身,破碎的衬衫滑落肩头,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谭啸天指尖的香烟燃了一半,灰白的烟雾缭绕在他冷峻的脸庞前,他抬眸,目光如刀:“我说,离婚。”
苏清浅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曾提出过离婚,却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
如今,谭啸天竟再次主动提出离婚。
而且,这已是谭啸天第三次提出离婚了!这让她这个苏氏集团的总裁颜面何在?
她感到一阵荒谬和愤怒,胸口剧烈起伏:“你凭什么提离婚?当初是谁死皮赖脸不肯签字?现在倒装起清高来了!”
谭啸天将烟头摁灭,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想过了,没有共同语言,勉强在一起也是折磨。”
“共同语言?”苏清浅讥讽地笑了,一步步逼近他,“你谭啸天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你的那些女人,林雨萱、伊梦、钱梦璃,许清欢,她们和你有共同语言?还是说,你只是厌倦了我这张脸?”
谭啸天眼神一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随你怎么想。协议书我会准备好,你签字就行。”
苏清浅猛地拍开他的手,衣服因动作过大而微微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毫不在意,冷笑道:“懦夫!想找别的女人就直说,何必拿‘共同语言’当借口?”
谭啸天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漠:“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不介意。”
“不介意?”苏清浅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衣领,36c的饱满紧贴他的胸膛,“那你现在看着我,再说一遍你要离婚!”
谭啸天低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的红唇,声音低沉:“苏清浅,别自取其辱。”
苏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转瞬即逝。
她一把推开他,衣服彻底滑落在地,姣好的身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苏清浅毫不在意,傲然挺胸:“谭啸天,你以为离婚就能摆脱我?做梦!”
谭啸天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说道:“由不得你。”
“你休想!”苏清浅抓起地上的衣服砸向他,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现在想离就离?把我当什么了!我偏不离婚!”
谭啸天冷淡道:“你可以不签,但我有的是办法。”
苏清浅冲上前,捶打着谭啸天:“什么办法?像刚才那样威胁我?还是用你那群女人来羞辱我?”
她的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谭啸天终于转过身,目光冰冷:“苏清浅,别逼我用强。”
“用强?”苏清浅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凄凉,“好啊,你来啊!让我看看你谭啸天有多大的本事!”
苏清浅毫不畏惧,直视他的眼睛:“有本事就让我签字,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离婚!”
谭啸天盯着她许久,最终后退一步:“随你便。”
说完,他径直走向房门。
苏清浅站在原地,赤身裸体却依旧高傲如女王。
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谭啸天,你这个混蛋!你会后悔的!”
谭啸天的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丢下一句:“走着瞧。”
随后,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谭啸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里,苏清浅呆坐在床边,眼眶泛红,泪水无声滑落。
她抓起枕头狠狠砸向房门,又一把扫落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混蛋!”她咬着牙低骂,可骂完之后,心里却涌上一阵强烈的自责。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利用许国强的亲情,提高苏氏集团的影响力,其实都是气话,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可她偏偏在最愤怒的时候,踩中了谭啸天的逆鳞。
苏清浅知道谭啸天根本不想跟许家他们扯上任何关系,可她却总是想着利用老爷子去牵制他。
“我到底在干什么……”她捂住脸,指尖微微发抖。
每次看到谭啸天夜不归宿,想到他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缠绵激情的画面,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林雨萱、伊梦、钱梦璃、许清欢……
他似乎对其它的每一个女人都温柔备至,从不拒绝,甚至乐此不疲。
可唯独对她呢?
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总是短暂的甜蜜之后,便是无休止的争吵,难以长久地和谐相处。
她恨他这样,更恨自己,明明高傲如她,却偏偏放不下这个男人。
谭啸天下楼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客厅里,许国强正和许清欢聊天,见他下来,老爷子笑呵呵地问:“啸天,清浅呢?怎么没一起下来?”
谭啸天脚步一顿,声音冷硬:“老爷子,明天您搬去许清欢那里住。”
许国强一愣,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许清欢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哥,你什么意思?”
谭啸天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就这样。”
说完,他径直走向门口,抓起外套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