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美美的一顿晚餐后,许文军把许国强叫到别墅花园里谈事情。
许文军扶着许国强在石凳上坐下,两人低声交谈着。
透过落地窗,苏清浅能看到许国强时而严肃时而激动的表情,而许文军则不断点头。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谭啸天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油烟味。
苏清浅转过头,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我在想,某人一开始死活不肯去医院,现在倒好,直接把爷爷接家里来了。
谭啸天摸了摸鼻子,难得露出一丝窘迫:...我有口难辩。
不过——苏清浅突然凑近,发丝扫过他的脸颊,既然你做饭这么好吃...
她眼睛亮晶晶的,以后就罚你每天给我送午饭到公司,怎么样?
谭啸天挑眉:你这是要包养我?
答不答应嘛!
...好。
这时,许文军搀着许国强回到客厅。
军人挺直腰板,严肃地对谭啸天说:啸天,首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谭啸天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可以,不过...
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得加钱。
什么?!许文军差点跳起来,保护自己爷爷还要报酬?
管吃管住已经很给面子了,谭啸天耸耸肩,再贴上保镖服务,我很忙的。
许国强突然大笑:好!要什么报酬,你说!
谭啸天眼中精光一闪:琼山监狱,五十年的使用权。
他补充道,包括犯人的管理权。
客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你疯了吗?许文军声音都变调了,那是国家级的监狱!
许文军担心谭啸天利用犯人做危害社会的事情。
许国强表示相信谭啸天不会那样做。
我答应你。许国强经过一阵思考,想了下,平静地说,最多三天,监狱归你。
首长!许文军急得满头大汗,这...这不合规矩...
许国强抬手制止他:啸天有野心是好事。
老人目光深邃,而且我们许家欠他的,该还了。
见许文军还想争辩,许国强沉声道:如果有意见的话,明天把京城那几个老家伙都一起叫来。
他拍了拍谭啸天的肩膀,就算豁出这张老脸,我也要完成孙子的第一个要求。
谭啸天微微一怔,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干脆。
他原本只是随口试探,现在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许国强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笑道:怎么?许家继承人要个监狱玩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月光下,一老一少对视着,某种无形的羁绊在两人之间悄然建立。
苏清浅悄悄握住谭啸天的手,发现他的掌心竟然有些潮湿。
谈完事情后,谭啸天便上了二楼。
今天救治许国强耗了很多灵力,他感觉有点疲倦,需要早点休息,补充好体力。
第二天早上,苏清浅起床后,便轻手轻脚地推开谭啸天半掩的房门。
进房后,看到谭啸天正坐在床沿,军靴都没脱,整个人陷在阴影里。
她反手关上门,丝绸睡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为什么要提那样的要求?她靠在门边,声音很轻,你知道这会让许家很为难。
谭啸天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比起许家以前做过的事,这点要求算什么?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果连这种诚意都拿不出来...声音突然变得锋利,我凭什么原谅他们?
苏清浅眼睛一亮,赤着脚快步走到他面前: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答应,你就...
话没说完,谭啸天突然别过脸。
晨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
他没有回答,但紧绷的下颌线已经说明一切。
那些冠冕堂皇的道歉他听够了,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补偿。
房间里一阵沉默。
苏清浅突然轻笑一声,伸手整理了下睡裙的肩带。
算了,这是你们许家的事。她看了眼腕表,惊叫一声,哎呀,都快迟到了!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她风风火火地冲向衣帽间。
片刻后,职业装的窈窕身影旋风般掠过卧室,只在空气中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
记得我的午饭!
房门关上的瞬间,谭啸天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他仰面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出神。
吊灯折射出的光斑在墙上跳动,像极了当年在非洲沙漠看到的星空。
如果他们连一座监狱都舍不得给,那些所谓的血脉亲情,又值几个钱?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谭啸天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这个曾经令整个佣兵界闻风丧胆的,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蜷缩着。
只有枕头上渐显的湿痕,泄露了他内心最隐秘的脆弱。.
苏清浅走后不久,谭啸天便也起床了,开车来到了鹏城花园酒店。
谭啸天推开606房门时,伊梦正优雅地品着红酒,修长的双腿交叠,高跟鞋尖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林雨萱乖巧地坐在一旁,看到谭啸天进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梦璃马上到。伊梦晃了晃红酒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许家的事情处理完了?
谭啸天拉开椅子坐下,没有接话:伊肤泉那边怎么样了?
伊梦放下酒杯,神色变得严肃:阳建军失踪了,业务被鹏城花园酒店截胡。
她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不过我们趁机收购了40%的股份,其他股东在恐慌性抛售,价格比预期低三成。
谭啸天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嘴角浮现冷笑:阳建军不会再出现了。
他合上文件,他的账户很快会被冻结,想从股市套现已经不可能。
所以?伊梦挑眉。
拿下整个伊肤泉集团。谭啸天的手指在桌面敲击,并入鹏城花园酒店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