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一个急刹停在警戒线外,跳下车亮出证件:我是刑侦大队许清欢!现场指挥在哪?
一名特警指挥官快步走来:许队,嫌犯挟持钱市长在五楼会议室,要求...
我知道。许清欢打断他,楼内还有多少人?
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疏散,但会议室里还有二十多名工作人员被堵在里面。
指挥官面色凝重,嫌犯似乎受了重伤,浑身是血,但动作依然敏捷得可怕...
许清欢咬了咬嘴唇:我上去和他谈谈。
太危险了!指挥官拦住她,那家伙已经打伤了七名保安,出手狠辣...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我去。许清欢坚定地说,我认识他,也许能说服他投降。
不等指挥官回应,她已经大步走向大楼入口。
特警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让开了一条路。
电梯已经被切断电源,许清欢只能爬楼梯。
她一边快步上楼,一边思考对策。
谭啸天为什么会找上钱江涛?难道真如她猜测的那样,市长才是幕后黑手?
爬到三楼时,许清欢已经气喘吁吁,但她不敢停下。
谭啸天现在的状态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终于到达五楼,走廊上满是荷枪实弹的特警,枪口一致对准会议室大门。
谈判专家正在通过电话与里面沟通,但显然收效甚微。
许清欢深吸一口气,推开挡在前面的特警:让我来。
许清欢推开会议室大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窒。
谭啸天背对着门口,右手如铁钳般揪着钱江涛的衣领,将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市长拖到了落地窗边。
钱江涛面色惨白,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
谭啸天!住手!许清欢大喊。
谭啸天头也不回,左手握拳,猛地击向钢化玻璃。
哗啦——
整面落地窗应声碎裂,大风呼啸着灌入会议室。
钱江涛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谭啸天却毫不留情地将他半个身子推出窗外!
啊!许警官,救命!钱江涛疯狂挣扎,双手死死抱住谭啸天的胳膊,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许清欢下意识要冲上前,却被谭啸天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钱江涛,谭啸天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最后问一次,是谁派汪国涛来杀我的?
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额头上布满冷汗,显然已经严重透支。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钱江涛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恐惧瞬间被仇恨取代:是你!杀我儿子的凶手!他歇斯底里地大笑,哈哈!汪国涛去杀你?太好了,可惜汪国涛那个废物失败了!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被挟持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谭啸天冷笑一声,将钱江涛的身体又往外推出几分:二十秒考虑时间。说实话,或者——
他看了眼脚下五楼的高度,和地面亲密接触。
不!你不能这样!钱江涛疯狂摇头,双腿在空中乱蹬,不是我派的汪国涛!真的不是我!
十九、十八...谭啸天开始倒数,手臂纹丝不动。
你这个疯子!杀了我你也跑不掉!钱江涛尖叫。
十五、十四...谭啸天充耳不闻,继续倒数。
钱江涛的身体已经完全悬在窗外,只有谭啸天的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衣领。
大风吹得他的西装猎猎作响,下方是坚硬的水泥地面。
十、九...谭啸天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我不知道!我都说了!钱江涛终于崩溃,我不知道是谁派汪国涛去杀你的!!
五、四...谭啸天仿佛没听见,继续倒数。
我已经说了实话!拉我上去!求你了!钱江涛涕泪横流,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三、二...
不!不要!我什么都答应你!钱!权力!什么都可以!钱江涛绝望地哀嚎。
谭啸天的手指微微松开。
不——!钱江涛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说,我说!钱江涛撕心裂肺地尖叫,谭啸天的手指已经松开了大半,他的身体在五楼高空摇摇欲坠。
谭啸天的手臂稳如磐石,将钱江涛稍稍拉回:
是我给了汪国涛两百万,派他去杀你的!钱江涛涕泪横流,声音颤抖,绑架苏清浅也是我的主意!我想用她引你上钩!
谭啸天眼中寒光一闪:为什么?
因为你杀了我儿子!钱江涛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钱向冬是我唯一的儿子!!
谭啸天冷笑一声:好,承认了就好!他空出的左手摸向腰间的东西。
钱江涛以为他要掏武器,顿时魂飞魄散:别杀我!拉我上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钱!权!什么都可以!
谭啸天!住手!
许清欢气喘吁吁跑到谭啸天前面,身上的警服破烂不堪,嘴唇因失水而干裂。
她双手持枪,却颤抖着没有举起。
谭啸天头也不回:我说过,处理完这件事,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
你不能再杀人了!许清欢声音嘶哑,钱市长罪不至死!交给法律审判!
许警官!救我!钱江涛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我有哮喘!这个疯子要杀我!
许清欢向前一步:谭啸天,想想后果!杀了他,你永远无法回头了!
后果?谭啸天冷笑,他派汪国涛绑架清浅,派人暗杀我们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他手臂一振,将钱江涛又往外推出几分:钱江涛给了他两百万,要他杀了我和你灭口!
钱江涛疯狂摇头:谁让你杀了我儿子!
谭啸天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周身突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许清欢感到一阵心悸,仿佛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头远古凶兽。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谭啸天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清浅就是我的逆鳞。
在谭啸天心里,苏清浅、林雨萱和钱梦璃都是他的女人,他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