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丽瘫坐在天台边缘,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女儿墙,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谭啸天一步一步逼近,军靴踏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在死寂的楼顶格外清晰。他手里的匕首还在滴血,那是刚才划破她喉咙时留下的。
你...你别过来...张丽丽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短刀,却连拔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她很清楚——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谭啸天没有理会她的恐惧,眼神冷得像极地寒冰:你还有三秒。
张丽丽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地从衣领里扯出一条细链,链子上挂着一枚古朴的银戒。
等、等等!有人让我带这个...说如果遇到你,就拿出来...
谭啸天的脚步猛然顿住。
那枚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戒面刻着一朵精致的蔷薇花纹——谭啸天绝不会认错,这是她的戒指!
她在哪?谭啸天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张丽丽咽了咽口水:我...我不知道...
谭啸天的大手瞬间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张丽丽双脚离地,窒息感让她疯狂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数道血痕,却无法撼动分毫。
我再问一次,谭啸天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她在哪?
张丽丽脸色涨得发紫,眼白上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真...真的...不知道...
谭啸天狠狠将她摔在地上,张丽丽蜷缩着咳嗽,大口喘息。而谭啸天则盯着那枚戒指,眼神恍惚。
十五岁那年,非洲荒原。
他被一伙雇佣兵拐骗,沦为炮灰。在生死关头,是她出现,一袭黑衣,手持双刀,如死神般收割了所有敌人的性命。
想活命,就跟我走。她丢给他一把匕首,声音冷冽。
从那天起,她成了他的师父,教会他杀人的技巧,也给了他活下去的力量。
后来,她消失了,只留下这枚戒指和一句话——
等你足够强,再来找我。
她离开后,谭啸天后来在非洲整整找了她两年,还是音讯全无。
他回忆起父母被逼自杀的夜晚,自己幸运被苏长青救出来。
谭啸天决定回国,决心先为父母报仇,并伺机寻找她。
谭啸天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这些年,他从一个任人宰割的炮灰,一步步爬到佣兵界的巅峰,组建了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她面前,证明自己已经足够强大。
可现在,这枚戒指却出现在一个杀手手里!
谁给你的?谭啸天蹲下身,匕首抵在张丽丽咽喉。
张丽丽颤抖着摇头:是...是匿名委托...钱和戒指一起寄来的...
谭啸天眼中杀意暴涨,但最终,他收回了匕首。
他冷冷道,告诉你的雇主,我会找到他,然后让他生不如死。
十分钟后,谭啸天站在路边便利店前,点燃一支烟。
尼古丁的味道冲淡了胸口的郁结,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戒指在他掌心泛着冷光,思绪逐渐平静。
他最后看了一眼戒指,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小指上。
师父,你到底在哪...
……
谭啸天推开别墅大门时,脑海里还浮现着苏清浅在公司走廊摇曳生姿的背影。那包裹在职业套裙下的完美曲线,让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这女人...确实够劲。
客厅里,液晶电视正播放着狗血言情剧。陈妈坐在单人沙发上打盹,苏清浅慵懒地窝在长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最要命的是那件酒红色真丝睡衣——半透明的面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让谭啸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而苏清瑶则安静地待在轮椅里,目光游离在电视和窗外之间。
回来了?苏清浅头也不抬,往嘴里扔了颗爆米花。
回来了!谭啸天随手将车钥匙扔在玄关,目光在苏清浅裸露的玉足上停留了两秒。
他目光扫过客厅,在轮椅上的苏清瑶身上顿了顿。少女苍白的脸颊已经恢复血色,见他进来,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经过谭啸天连续几天的金针渡穴,她原本枯黄的发丝已重现光泽,连常年冰凉的指尖都有了温度。
每次治疗都需要褪去衣衫,起初她羞怯得浑身发抖。但谭啸天那双稳如磐石的手和专注的眼神,让她逐渐放下戒备。现在看到他,心里竟涌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谭大哥要喝茶吗?苏清瑶突然轻声问道,声音像羽毛拂过耳畔。
谭啸天径直走向冰箱拿了瓶冰水。电视剧里男女主正在雨中拥吻,矫情的对白让他嗤之以鼻。
仰头灌水的间隙,谭啸天用余光观察着苏清瑶。经过半个月的针灸治疗,少女原本枯黄的发丝已经重现光泽,瘦削的脸颊也丰润起来。但此刻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毛毯边缘。
他清楚记得每次治疗时,少女咬着唇强忍疼痛的模样。那些银针要刺入她脊椎附近的要穴,必须褪去所有衣物。起初她还会羞涩得全身发抖,现在却已经能平静地在他面前展露身体。
不用。谭啸天拧紧瓶盖,注意到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她总是这样,像只小心翼翼的小鹿,生怕给别人添麻烦。
电视里突然传来夸张的哭喊声,苏清瑶像是被惊醒般,慌乱地转动轮椅:姐,我累了。
我...我先回房了。苏清瑶轻声说,目光扫过紧贴姐姐坐下的谭啸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毛毯,陈妈,推我回房吧。
轮椅碾过地毯的声响很轻,却让谭啸天回头看了一眼。少女单薄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等等!苏清浅猛地坐直身子,真丝睡衣的肩带顺势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手忙脚乱地去拉,却不慎让本就危险的领口开得更低。
谭啸天吹了个口哨:资本很雄厚啊。
苏清浅涨红了脸,抓起抱枕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