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满脸笑意的男人,万万没想到,一直解释不了的云清棠几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还指着他的人说。
他白着脸:“你胡说!”
“我的人,何时动手了?”
“分明是你们二人放火报复我的人!”
云清棠挑眉:“那敢问,这位掌柜,此人你今日可见过?”
“是否进了钱庄内?”
掌柜看了眼男人身边的小厮,沉默了片刻点头了。
“此人今日前来,是为了保存地契的!”
“他的确进了钱庄之内!”
男人见状,急了,立刻道:“就算他今日进了钱庄又如何!”
“今日一同进入这钱庄内的不在少数,凭什么就觉得是我的人放火!”
“分明是你们二人,蒙骗我不成,便准备用这种方式夺了我的地契!”
云清棠笑了笑,脑海中浮现起了些许画面来:“哦?”
“是吗?”
“公子,你说的没错!”
“当时进入钱庄的人,不止他一个人,那想来他放火的时候,看到的也不仅仅是我们吧!”
在他说完了这一句话后,泠起也在这个时候将当时同在钱庄存货的另外一个别家富商身边的小厮给带了过来。
此人手中还抱着他们家公子让他存的东西,明显是庆幸着他跑得够快。
如今在见到了面前的人群后,他眉头拧起。
官府的捕快也在瞧见了这个人前来后,立刻示意他开口。
小厮白着脸倒是将当时他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本还想挣扎的男人,没想到当时竟然真的还有另外的人注意到了他的人的动作。
而今证据确凿,男人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掌柜更是满脸凶狠的瞪着男人,那模样似乎是要让他给说法,他钱庄的损失,不能就此算了。
男人脸色煞白。
很清楚,现在放在他的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被官府的人带走,还要因此赔偿不少金银,另一条便是拿金银来摆平这件事情。
他走到了掌柜的面前,微微笑了笑,也开始与他商谈了起来,询问着要赔多少金银,这件事情才能结束。
官府的人也见他们要私了,自然没多言。
钱庄掌柜本就损失不少,见男人要赔偿,他当然不客气,男人明显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那张脸都黑了。
可为了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他只能忍痛让人将那么多金银给拿出来。
等于说,他白白赚了两年,全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掌柜的也在此人进行了赔偿后,没再继续为难了,冷哼了一声,带着金银转身走了。
男人阴沉着脸上了马车。
他那张脸上,敷上了一层寒霜,周身冷气森然,双手不自然地收紧着。
想起那几人转身离去的画面,男人便气得牙痒痒。
要不是因为这几人,他今日也不会损失这么多。
最关键,还不知道那地契有没有到他们的手里。
要是到了,他今日可太亏了。
男人坐在马车上,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他再回来了赌坊,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身边的小厮。
“我听说,在我们银州城附近有几人,专门做杀人的活!”
“你拿上这些金银,还有那几个人的画像!”
“务必要让杀手解决了这几人,将地契拿回来!”
身边的人微微点头,立刻转身去做。
云清棠和谢临舟虽然拿到了地契,可见当时此人拿钱摆平了这件事情后。
就很清楚,就算拿到了地契,恐怕那一条街要交到他们的手上也没这么容易。
这个人,分明是把持了那条街太久,把方员外的产业当做了自己的。
现在他们害得此人赔偿了这么多金银,此人恐怕并不想放过他们。
他们得另做打算才行。
云清棠:“临舟!”
“今晚我们去见钱庄的人,如何?”
谢临舟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挑了挑眉,立刻明白这丫头想干什么了。
此人和钱庄掌柜明显是已经对立了。
他们今晚去见钱庄的人,就算此人贼心不死,不愿意放过他们,他们也可以借钱庄的人,拿捏此人。
天色慢慢黑了,银州城中,亮着灯火的地方也开始一点点的熄灭了。
街道上,云清棠和谢临舟泠起坐在马车上,正在往钱庄的人他们住着的院子,而去。
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让明与告知了那些钱庄之人。
钱庄里的人,当时不少人是被云清棠和谢临舟所救,就连那掌柜在知晓了此事并非他们所为后,都有些愧疚。
他们要见他们钱庄的人,他们当然乐意。
在他们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男人雇来的杀手也是发现了他们似乎是往钱庄掌柜的住处而去。
现在若是动起手来,钱庄的那些人也会惊动,到时候必定麻烦。
杀手派了人,去询问了男人,可还要动手。
男人在收到了消息后,双眸阴沉,周身寒气逼人。
这几人,居然当晚就去见钱庄的掌柜!
怎么?
这是知道,他今晚会有所动作吗?
他倒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般难缠,走一步算百步。
今日已然是最好的机会了!
要是错过了,日后他们拿着地契去找方员外,等方员外的人来了后,他这地盘更护不住了。
他嗓音阴鸷,咬牙切齿地说道:“让他们,立刻马上,动手!”
身边的小厮点头,转身就走。
杀手在收到了消息后,微微点头,立刻拿过了弓箭对准了谢临舟和云清棠他们几人。
可谢临舟他们本就会武功,一个还有异能,身后射来长箭怎会不知道。
他们及时躲开了。
长箭也在这个时候,猛地射在了掌柜房间的大门上。
掌柜的明显在瞧见了这门上的箭时,脸色白了。
谢临舟和泠起明与也在这个时候,挡在了云清棠和那掌柜的面前。
这些杀手,见自己暴露了,直接从屋顶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