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证据放在他的身上已经不安全了,在清棠的身上才安全。
毕竟,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个傻子。
他搂着她的腰,并未拒绝,还有些暧昧地说着。
“乖,回去再做,可好?”
却也在云清棠偷偷将那证据拿到手的时候,知县拿起了茶水,小酌了一口,看向了谢临舟。
刚刚过来的林岳原本想要来帮谢临舟,恰好看到了云清棠在拿谢临舟腰间的东西。
他察觉到了这东西必然很重要,若是让在场的几人看到了。
恐怕就麻烦了。
他干咳了一声,恭敬地道:“知县,听闻土匪来犯,我虽然只是刑部的衙役,但我应该也能帮上忙!”
他的这句话倒是吸引了知县和沈镇南这群人的目光。
云清棠因此顺利的拿走了谢临舟身上的证据,起身离开了。
如今云清棠离开了,谢临舟倒是放宽了心。
证据不在他手上,他留在这里,也不怕案子查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只是这天色越来越暗,这丫头能送出去吗?
在谢临舟被各种阻止拖延的时候,宋曼夏早已知晓了。
她既然是陛下的眼睛,这件事情她也该告知陛下。
只是如今在收到了陛下的回信后。
她眉头拧紧了几分。
陛下竟然只是说知道了,却没说要让她帮谢临舟。
看来陛下是默认了沈镇南他们做的事情了。
她眉头拧起,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房间里的男人,很快眼里闪过了冷意。
镇北王有如此的结果,是他活该。
他害得她没有了爹爹,现在是他的报应,她就该看着谢临舟慢慢失去一切,直到死亡。
云清棠从知县的院子离开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在一点点地变黑。
她很清楚现在这个情况,谢临舟根本就没机会亲自送证据给苏城郡的知县,让他再送到刑部尚书的手上。
只能靠她了。
这么想了后,她从空间里找到了一件男装,一番装扮后,直接用遁地术离开了渭水郡,前往京城了。
现在将证据送到苏城郡知县手上,太浪费时间了,与其如此不如直接送到刑部尚书的手上。
她的遁地术,的确一口气能走很远,可渭水郡距离京城,中间隔了苏城郡还有不少山川。
一口气很难做到,她到了苏城郡后停了停,随后继续往京城而去。
在傍晚的时候,总算是到了刑部附近了。
看着刑部大门,她稍稍整理了一番,走了过去。
那些守卫们原本在看到了云清棠的时候,还要阻止,可在听到了是镇北王身边的暗卫时,让开了。
刑部尚书在看到了她将证据呈上来,还说了一番来龙去脉后,眉头拧紧了几分,抬眸看了她好几眼。
毕竟眼前的人,他从未见过。
不过,谢临舟居然还真的五日内查清楚了,还这么快送过来,这倒是令人意外。
只是……
“你们王爷呢?为何不亲自前来送证据!”
云清棠蹙眉,沉默了片刻道:“王爷因为查案的原因受了伤,所以交由草民来做!”
尚书听着这话点点头。
云清棠并未多停留在刑部,交代完了后便离开了。
可她担心刑部尚书太晚将证据呈给皇帝,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们。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京城,而是就躲在刑部附近,注意着尚书的一举一动。
刑部尚书虽然过了一个时辰后才从刑部离开,却也进了宫。
见他进宫,前去见皇帝后,云清棠这才放下心离开京城了。
而正在渭水郡的几人,已经商量好了应对土匪的方式了,现今谢临舟带着些许捕快往城门外而去。
与之一同前往的还有渭水郡的知县,沈镇南等人和林岳他们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谢临舟和明与,眉头拧紧了几分,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问题。
既然已经知晓了渭水郡的知县和土匪勾结,如今说什么剿灭土匪,恐怕就只是他们的托词。
怕就怕在他们嘴上说要让他一同带兵前往剿灭土匪不是真的,借机杀了他才是真的!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明与。
明与点头。
王爷察觉到了不对,他便已经找了人了,不至于到时候被逼入绝境。
而在谢临舟与他们一行人离开渭水郡的时候,县衙中也有了动静。
阮夫人和翠屏察觉到了他们院子门口多了些许守卫,看起来不像是保护他们,反而像是盯着他们。
二人心里有些不安,可也不敢轻举妄动。
城外的谢临舟已经到了龙虎寨附近了。
知县大喊了一声,“冲啊!”
话音落下,这些捕快们,一副纷纷往龙虎寨的方向而去的样子。
正在龙虎寨的土匪被惊到了,本以为是对他们动手的,可在看到了那些捕快们佯装往他们而来,实际上却对谢临舟动起了手来后。
他唇角上扬了几分。
身旁的人看着下方的情况问道:“大当家的,我们可要去帮一帮知县?”
大当家摇头。
“不必,这么多人对付一个镇北王怎样都足够了!用不着我们!”
谢临舟看着突然刀剑相向的捕快们,并不意外。
他双目阴鸷地看向了知县。
“怎么?知县大人,这是不装了?”
知县扬唇浅笑着。
“镇北王,我本不欲与你作对,可谁让你倒霉,偏偏领了这个案子,非要查清楚是我呢!”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过镇北王,你可真是可怜,要你命的人还真是多啊!”
话音落下,他大喊着那些捕快们,赶紧动手。
沈镇南他们虽然前来了,但他们并未有所动作,就只是看戏而已,他们要亲眼看着谢临舟死在这里。
看着这么多人,打得谢临舟步步后退,明与甚至受了伤,他们眉眼弯弯,高兴的不得了。
沈镇南也看到了林岳和衙役们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凶狠地看向了他。
“林大人!”
“都到这个时候了,赶紧动手吧,谢临舟必死无疑,你们若是动手,说不定尚书和陛下还会奖赏你们呢!”
林岳沉着脸,抓着缰绳的手收紧了些许,却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
沈镇南明显在注意到了林岳像是没听到一样,他的脸沉了下来。
他拿出了令牌。
“林岳,这是什么令牌,你应该清楚,我有资格调动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命令你杀了谢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