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云清棠所想的一般,云日天和太尉发现这件事情就这么因为云清棠而失败后,自然没有再扣着谢临舟了。
谢临舟原本是要去找云清棠的,结果没在太尉府中找到她。
正担心这丫头的时候,明与却告知,王妃早就已经回了王府。
谢临舟双眸危险的眯了眯,瞳色晦暗。
如今看着这云棠院,他深眉紧锁着。
这个女人,不是之前一直都与他待在太尉府中吗?
为何明与却说,他到了镇北王府没多久,阮夫人的院子突然起火,还是王妃先行发现走水了,这才制止了大灾的发生!
可若是如此,这丫头什么时候离开的太尉府,为何所有人都不知道呢!
他回王府后,甚至还询问了守卫,守卫却告知没有看到王妃从正门进去。
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做到?
他推开了云棠院的房门。
在看到了房间地面上,全是杂草和泥土时,他微微皱眉,等他看向了床榻方向时。
见云清棠正在换着衣服,外袍被她扔在了地上,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隐隐约约似乎能瞧见内里i的美好。
谢临舟也在震惊后,很快回了神。
他偏过了头,看向了窗外,面颊微微泛起红晕:“清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府?”
云清棠在听到了声音后,抬眸看了过去。
她看着谢临舟,甜甜地笑着:“帅哥哥,你回来了呀!”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唔,你们离开之后,我就偷偷从太尉府的狗洞钻了出去,然后回来了王府呀!”
“你们都走了,我才不要一个人在太尉府呢!”
谢临舟在女人走过来时,还担心他没有穿好衣服,他皱着眉头,偏着头,一直没说话。
钻狗洞离开的太尉府。
这丫头是以为他也走了,所以怕被留在那里不成?
就在他思索着的时候,女人的手突然捧住了他的脸,似乎是想要让他的脸看向她。
男人那张脸一下子红得发紫,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然穿好了衣服,盯着他瞧。
云清棠睁着一双大眼睛,继续说道:“太尉府家的狗洞,杂草好多,而且泥土也湿哒哒,我钻出来,衣服都脏了!”
“还是我们镇北王府的狗洞干净,都没啥泥土的!”
谢临舟见她满脸认真的说着这一句话,他也注意到了地面上的这些泥土,的确有些干有些湿,而且还有不少草。
所以她全程就是从狗洞出,再从狗洞进!
也正是因为如此,没让人发现?
云清棠见男人眼里的神色变了,明显放松了下来。
幸亏她机智,从外面弄了点泥土和草来,不然怕是没这么容易打消谢临舟对她的怀疑。
谢临舟:“我听明与说你发现了母亲所在院子的偏院进了贼人,还制止了火灾继续!”
“你怎么在回来后,突然跑去了母亲的院子?”
这一次,可以说是,没有云清棠提前回王府,还去了母亲的院子制止火灾,事情可就无法想象了!
云清棠坐在了一旁,吃起了东西来。
她拿了一颗糖糖递给了谢临舟:“我回来后,看到了有两个下人鬼鬼祟祟的!”
“而且什么地方都没去,就往漂亮婶婶的院子去,我心中好奇,偷偷跟在了身后!”
“然后就瞧见了,这二人在偏院拿着蜡烛在那里玩火!”
“漂亮婶婶瞧见了后告诉我,他们这是在放火,是不好的行为,还告诉我,我不能碰!”
谢临舟迟疑了片刻,还是接过了女人手上的糖,微微蹙起眉头,看着身旁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因为吃到了甜味,正弯着眉眼高兴。
他眸色轻晃,收回了目光。
所以,一切都是巧合!
看来,之前是他考虑得不够多了,知晓太尉和云日天有所图谋,偏偏没想到他们要放火。
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母亲说得没错,火你不能碰!”
“这个要吗?”
说话间,他将手上的翠玉扳指摘了下来,递给了他。
云清棠双眸亮起,立刻收下了,冲着他点头:“要,当然要,绿绿的好好看!”
谢临舟笑了笑,倒是没再继续呆在云棠院了,在和明与说了些许话后,便离开了。
而此时,还在太尉府中的云日天,面色不是很好看。
他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脑海中闪过了刚刚太尉在谢临舟离开后,冲着他怒吼的画面,还冷着脸说着别想在成为三皇子门下了!
如今坐上了马车,回府后,看着家徒四壁的尚书府,他面颊阴沉。
今日,明明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太尉主动找上了他,只要办成这件事情。
他就能入三皇子门下了,届时说不定能赚点银子来。
现在好了,不仅因为云清棠,平白无故地向太尉借了不少银两,现在还是因为那个贱人,坏了他的计划,还因此被太尉不齿。
他想要翻盘都不可能!
云眠月也是听说了云日天受太尉邀请,本以为父亲这是成功与三皇子牵扯上了。
结果等她到了尚书府,就见父亲黑着脸,满脸不悦。
她也听到了管家说的今日在太尉府中发生的事情。
她面色难看,眉头拧紧了几分。
“父亲,那云清棠阻止了您的计划?”
云日天点头。
云眠月沉着脸,双眸眯着。
父亲老是觉得云清棠只是一个傻子,每次试探后,就不把这个女人当一回事。
这才一次又一次地被云清棠坑了,甚至现在尚书府成了这样。
“父亲,您还觉得这个贱人,是个傻子吗?”
“女儿认为,她根本就是在装傻坑您!”
“您当时竟然真的以为给了她钱,这事就不会传扬出去,这怎么可能!”
“再过些日子,恐怕三皇子就要成当今陛下了!还请爹爹早做决断!”
“唯有将云清棠这个变数处理好了,一切才能进入正轨!”
她要等着看云清棠和她当年一样,饿死在流放路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云日天眉头拧起,指骨猛地收紧。
眠月所言,的确有些道理,终究是他太不将云清棠当一回事了。
不过,既然三皇子还未登基为帝,一切还来得及。
他的脑海中也闪过了当年姜晚死前的画面,瞳色晦暗。
云清棠,别怪爹爹这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