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夹着香烟,冷沉的声音响起:“我既然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那些都是你应得的。但你要记住,我当时就跟你说过,只是演戏,不能僭越。”
陆承枭看似说得平淡,可句句都是冷酷。
乔念只觉脑袋轰的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漂亮的眼底早已不见笑意:“承枭哥,我错了,我知道我惹蓝小姐生气了,我可以跟她道歉,我以后不出现在她的面前,承枭哥,求你不要把我推开,我是真的爱你。”
陆承枭:“我已婚。”
乔念咬着牙:“我不介意。”
陆承枭:“你是想嫁入陆家当陆太太,还是喜欢我?”
乔念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一脸惊讶的抬头,眼眶里噙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迎上男人那双漆黑的双眸: “承枭哥,我当然是喜欢你,才会想嫁给你的。”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并且我不会跟蓝黎离婚的。”陆承枭不喜欢过多解释,就希望乔念能及时止损。
“承枭哥,你们不是在走离婚程序吗?她不是都签下离婚协议了,再说我们两家都在商议联姻的事,整个北城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乔念的情绪有些崩溃,她是真的怕陆承枭不要她。
前几天她才听说蓝黎被强暴过,她还暗自高兴,认为陆承枭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要一个脏了的女人。
可刚过几天,陆承枭为什么说他不离婚?
难道他还喜欢被玩过的女人?
陆承枭神色严肃:“谁告诉你我们在走离婚程序?你听谁说的蓝黎签了离婚协议?”
乔念的心倏地一紧,她可不能说是陆婉婷告诉她的。
陆婉婷对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陆家人都怕陆承枭的威严,一旦出卖了她,恐怕自己首先是要被骂的。
乔念心里想着,手指都攥紧了,心一横,道:“是蓝黎说的,她说她早就想跟你离婚,只想离开你,她那天说对你没有感情了。”
没有感情了,听到这样的话,陆承枭的心还是觉得一阵闷痛。
是啊!早就想离开,所以不顾一切都要找顾砚帮她。
男人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反常地出现了点点笑意,这笑,冷得仿佛能掉出冰碴子来。
乔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承枭的情绪变化,可是她看不懂眼前的男人。
乔念:“承枭哥,既然她都不在意你了,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陆承枭:“乔念,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与乔家联姻,以后这样的想法就不要有了。”
乔念豁然起身, 憋屈道:“我不,我爱你,承枭哥,我哪一点不如蓝黎?”
陆承枭原本平淡的脸上一下就阴沉下来:“念念,我跟蓝黎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干涉的。”
乔念眼尾泛红,声音颤抖:“难道承枭哥对我就一点也没有感情?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不信。”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陆承枭看向乔念,道:“一开始我们之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改变。”
乔念两行清泪流落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确实让人心生怜悯:“我不信。”
陆承枭:“我在阐述事实,你若想嫁入陆家,我回去倒是可提及这事,估计想与乔家联姻的有。”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过,陆家家族中有不少青年才俊可以选一个,但是这人不是我。
乔念没想到陆承枭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气得就想拿起咖啡杯给他砸去。
他就这么看不起她?
乔念心里腹诽:与陆家联姻,陆家有几个陆承枭?有几个可以是陆家的继承人,你以为我阿猫阿狗都嫁么?
她觉得陆承枭是在羞辱她,心里那是一个憋屈。
她以为跟陆承枭相处下来,至少可以成为他的枕边人,她的白月光,可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一旦绝情起来,是一点脸面也不留的。
“承枭哥这是在把我推给别的男人吗?承枭哥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乔念控诉着跑了出去。
她刚跑出去就撞进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对不起。”乔念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离开。
“乔小姐,你没事吧?”陆承修一眼就认出撞他的人是乔念。
他还有些纳闷,乔念怎么从陆承枭的办公室哭着跑出去了。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陆总。”陆承修推门进来,看见陆承枭表情淡定地坐在办公椅上。
“有事?”陆承枭低声问。
陆承修递给他一份企划书,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陆总,这是刚做好的企划书,你先看一下。”
陆承枭瞄了一眼递来的企划书:“嗯,放在这里吧。”
陆承枭对陆承修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好,那我先出去了。”陆承修很识趣,他走到门前又止步,回头对陆承枭说:“大哥,爷爷让你晚上回家吃饭。”
陆承枭:“嗯!”
陆承修走出办公室,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
仁和医院
陆承枭在沈聿的监督下,做了各项身体检查。
病房里,他穿上黑色衬衫,骨节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扣扣子。
今天他被沈聿的电话叫来。
沈聿拿着他的各项检查报告走进病房。
“今天住院吧,手术前每天都要有各项指标检查。”
陆承枭:“不是还没定手术时间吗?”
昨晚,沈聿接到他的好友萧霖的电话,说外科圣手Kella已经回国,给他安排的手术时间就是这周,所以陆承枭要住院观察。
今早沈聿就联系了外科圣手Kella,两人经过交谈,沈聿把陆承霄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告知给了Kella。
沈聿:“下周一,既然都定下来了,你就消停点吧。这个手术机会可真是难得,也是你幸运,我听国外的朋友说,你这台手术是Kella的最后一台手术。”
陆承枭:“什么意思?是不是老了拿手术刀不行了?”
沈聿:“具体不详,但不是老头,可年轻了。”
陆承枭:“今晚我要回老宅。”
沈聿睨了他一眼:“身体是你的,别到时候出问题,我可不愿意去扫墓。”
陆承枭:“我命大,谁跟谁扫还不清楚呢。”
沈聿觉得陆承枭有时候就是毒舌头:“最好今晚就回来,这一个星期你必须每天晚上住在医院。”
陆承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