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还没等几人看到张起灵说的出口,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张起灵和刘丧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阮稚渔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跑。
“快跑啊!”
几人着急忙慌的跑起来,而他们进来时的那个通道,两边的石壁也开始闭合,以一种几乎是眨眼间的速度。
张起灵为了救刘丧和几人分开了,无邪只来得及在石壁闭合之前打出去一发信号弹。
石壁便已经闭合了。
阮稚渔拉着无邪一个转身,藏到了一块不规则的石头下面,才避免了被上面掉下来的石头砸到。
“呼~还好跑得快。”
阮稚渔松了口气。
“就是可惜和小哥和胖子他们分开了。”
无邪等着动静平息,才拉着她站了起来。
“无邪,”阮稚渔拍拍他,“你看!南海王地宫!”
无邪转身看过去,一扇大门就在不远处,大门上面刻着的,就是“南海王地宫”这五个字。
“怎么会突然出现?”无邪疑惑,“这山体闭合还把这东西给整出来了?”
他说着,往前一步,准备仔细看看,却没想到,那大门竟然自己开了。
阮稚渔抓紧无邪,“你们以前有遇到这种情况吗?”
自动开启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真没有。”
无邪皱眉。
“那现在怎么办?要进去看看吗?”
阮稚渔问。
“进!”无邪拍板,“咱们不就是来找它的吗?现在它出现了,那咱们就进去看看。”
“好。”
阮稚渔绷紧了神经,跟着无邪,一步一步的走进门里面。
就在他们刚走进去,身后的大门又突然关闭,怎么也打不开了。
“没办法了,只能继续走了。”
无邪没找到机关,只能这样了。
阮稚渔走动间,时不时的就往后看,她一直能听到一种声音,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无邪,小心,这里面有东西。”
阮稚渔提醒道。
“我知道了。”
无邪握紧了她的手,“你也小心,跟紧我。”
“好。”
越往里面走,细细碎碎的声音就越多。
直到有东西掉进无邪的脖子里。
“什么东西?”
无邪一把抓住,扔在地上。
这才看清,又是那海蟑螂。
“快走!有很多过来了!”
阮稚渔听的耳朵有点疼,下来后,她也把五感提升到了鲛人时的状态。
现在听到这里面的声音,她有点受不住。
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那海蟑螂,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海蟑螂,紧跟着他们。
直到两人跑到一座雷公雕像面前,这群海蟑螂好像在惧怕什么,不敢前进了。
无邪打量了一下雷公像,没发现什么机关,倒是听到了敲敲话的声音。
“是胖子他们!”
无邪喜出望外,拉着阮稚渔就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
跑过几个甬道,没看到人,他便也开始敲石壁,试图联系胖子和小哥。
“有回应吗?”
阮稚渔问。
“有,是胖子。”
无邪笑道,“走!”
两人又拐过几个甬道,听到了胖子喊着“天真”的声音。
最后是在他们这层甬道的下面发现了胖子。
“胖子,你没事吧?”
无邪透过缝隙看着胖子。
“没什么大事,就是喝了几口泥,崴了脚了。等会儿下来你给我揉揉。”
胖子吐槽道。
“胖哥,怎么没吃我给你的药啊?”
阮稚渔也凑过去一个头,问道。
“哎呀!我给忘了!”
胖子拍了一下脑子,倒出一颗药吃了,“这下墓这么多次,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一时间想不起来。”
阮稚渔笑道,“以后要记得。这药拿来就是给你们吃的。”
她不仅准备了很多珍珠,还准备了更多公司卖的药,毕竟不能受一点点伤就吃她的珍珠吧,那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得嘞!”胖子问无邪要了一个手电,“你们等等我啊,我现在上去找你们去。”
无邪刚想让他别动,胖子就已经跑了。
“胖子!胖子!”
没人应声,无法,无邪只能试着去找他。
走到一个门前,那门又自动打开了。
两人提高警惕,小心翼翼的进去了。
房间里有很多雕像,都是所谓的雷公像,但是阮稚渔觉得,那雷公像一种长的很丑的鸟。
还有一幅壁画,颜色鲜艳,画着很多不规则的图形。
无邪习惯性的查看壁画,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阮稚渔陪着他看了半晌,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可能她不是干这行的。
可是无邪盯着壁画看了半天也没动静,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无邪?无邪?”
阮稚渔伸手在无邪眼前晃了晃,发现这人眼都不眨。
不对劲,很不对劲。
阮稚渔瞬间意识到,问题出在壁画上。
阮稚渔立马捂住无邪的眼睛,声音带上了力量,“无邪,别看,静心。”
鲛人的声音,既可以蛊惑人心,也可以让人灵台清明。
端看她怎么用了。
果然,在她说完后,无邪身子一颤,好像恢复了清醒。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片刻,她感觉到手心有些湿润。
无邪哭了。
“怎么了?无邪?那都是假的。”
阮稚渔把手放下,擦了擦他的眼泪,语气放的极低,小心翼翼的,怕刺激到他。
无邪猛地抱住她,埋在她脖子里,眼泪落个不停。
“阮阮……阮阮……你没事,小哥没事,胖子也没事,都是假的!”
阮稚渔心下了然,看来是幻境里的他们出事了,吓到他了。
“对,都是假的,我们都好好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阮稚渔轻抚着他的背,语气放柔,安抚着他快要崩溃的心情。
“对,都是假的,你们怎么可能死在我前面?”
无邪哽咽着,“阮阮,我刚才,刚才进入幻境了,看到了可怕的事。”
“什么可怕的事啊?那可真是太坏了,吓到我们家无邪了。”
阮稚渔声音柔柔的,开始说一些幼稚的话,哄着他。
无邪哭了一通,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又听到阮稚渔的话,不好意思的把头埋的更深了。
“阮阮~你笑话我~”
阮稚渔知道他恢复过来了,放心了,调侃道,“我没有哦~学长,我明明是在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