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也想通了,外孙是堂堂正正的皇嫡子,除了有点风流好色之外,没其它毛病,而风流好色,这恰恰就是帝王应该具备的能力之一。
今天堵他,只是谈一下农事方面的东西,炕灶的强制修建,效果已经显现,朝廷没有出多少银子,但事情却发展得格外顺利,去今天为止,还没有收到各地大面积冻死人的事,就连零星的也没有听说。
接下来就是过了年后的春耕,不能临时临了才进行,必须做好备耕工作,修渠疏河的事,因为头年朝廷已经赊银给他们修了炕灶,人工不是问题,但吃的又是个大问题,百姓太穷了,他们不敢赖朝廷的账,可饿着肚子也干不动。
这以工代赊,以工抵酬的事,确实是件大好事,但存在的问题也是很多,必须要与外孙商量一下,这件事的推进,是他的一项政绩,不能出错。
这事已经由靖王做了很多,不能让别的皇子抢了功劳,恭王那边,威胁不大,他两兄弟也没多少钱,礼王的钱,感觉似乎有些,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倒不见得会助恭王,而恭王此人,一向以提出建议,想出妙招出名,可这次妙招不用他想了,许乐乐已经想出来了。
燕王能这么做,那看来传说中的,他母妃留下了一支人马,其中就有不少能异士是真的了。
但不管怎么样,燕王那边钱不会多,即使现在他的那些铺子很赚钱,但贮粮不可能很多,只有这么一点可以抓住,绝对不能让三皇子给抢了功劳。
自己是丞相,过问一下户部的政事,也属份内的事,就拦着靖王在大街上谈也无不可,反而显得双方都很忙,还有一个好处,把这事公开了,什么都放到明面上来谈,也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没错,把端王家的两个孩子送走后,靖王不再伪装,更不去逛青楼,也不怕别人猜测目的,他和端王一起忙着户部的事情。
本来也不喜欢自己那一府的女人,现在有正事可忙,那就更不放在心上了,连王府都很少回,大多数时间就住在郊外,回城的时候,干脆溜去端王府,就他一个瘸腿孤人在,清静。
看老丞相这架势,应该是特意在此堵人的,这老头也是个死倔分子,恨不得自己长出几千双手几千条腿,把这天下事全抓住捏紧,警钟敲得还不够响?
不过他能在大街上拦着,又有老大在一旁,应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多半是想坐实本王这些天的“政绩”,只能由着他了。
见了面,简单几句见了礼的场面话之后,老头儿果然提了户部推行新政的事,这事,在三川镇的时候就想过了,小乐乐心中有打算,只是不能对老头儿说,还好老大很给力。
“丞相大人说到要害上了,这事是非常关键,本王立马协助老四开始筹办”。
“老臣这边也会加紧安排的”。
靖王妃一伙人正准备溜之大吉,突然就遇上了当街谈政事的三人,祖父、夫君、端王,聚得挺齐的,不管他们在干什么,重点是那多少天不露面的风流夫君就在眼前!
再说了,马车上有徽记,马车旁边的十来号人,标记谈不上,但要说夫君一个人认不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妃姐姐!夫君就在那!”
“知道了,我又没瞎”。
“是夫君,还有端王和丞相大人,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不错,丞相大人和夫君在一起正常,但端王怎么也在?”
“你们问我,我又去问谁?那三川镇就是个邪门的地方,好好的一个人,去了一趟,回来就跟被人夺舍了似的。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跟端王这么亲近了?两人相差十几岁,本身就不可能有什么共同的话题,现在倒好,俩兄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恨不得随时沾在一起”。
“王妃姐姐说得没错,不听说咱家王爷从三川镇带了足足三马车东西回来,全都送进了宫里。
父皇的偏心,在这大启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进了宫的东西,一多半都得给了他们端王府。”
“于妹妹这是嫉妒了?咱家王妃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一多半都是些吃食零嘴儿,这才引得端王家的两个傻孩子非要去三川镇。
说到父皇的偏心,还真是特别,听说为了送大皇嫂她们母子几人去三川镇,可是派了几百士兵跟着去的。
咱家王爷,正正宗宗的嫡皇子,还是去公干,也没见父皇给派几个兵跟着。端王妃一个常年不出门的王妃,就带两个傻孩子出去吃喝玩乐,反倒派了那么多兵跟着”。
“父皇确实是偏心,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统共也才有五个孙辈,哪有不疼的道理?”
唉!还是因为这肚子的事情,靖王府要是能生几个孩子出来,何至于如此被动?
“王妃姐姐又来了错了,恭王家也有两个女儿,虽说都是侧妃所生,但端王家的淑郡主,同样也是侧妃所生,待遇可不一样。
端王家的醒郡王,那可更不得了,话都说不清楚,可只要开口,皇上什么不答应?”
“别吵了,夫君今天会不会回家?”
“不知道!先过去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