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几个衣着华丽的人,四个大人两个孩子,四个大人之中,明显有一个与其他仨人不同,虽然都穿着便服,但很容易看岀来,那个蹲下来和小孩子说话的人是主子。
他说的话自己全听到了,第一次提到许五旺不确定,后来又提到许照烨、许五旺、许乐乐,不可能再错了,就是他们!那天那伙小畜牲们打了人,还嚣张地称已改名为许照厚、许照熙、许照熠、许涵妤、许照烨,那脏死鬼病秧子还有个小名叫许乐乐,因为事情太严重了,对自己的刺激太大,当时的情景难以忘怀,每个字都记得!
贵公子几人口里提到的就是他们!
两位富贵小孩的爹是县令大人,还被此公子称为地头蛇,干不过他,那就说明此人的身份官阶都比县令韩大人高,韩大人号称韩大公子,吏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到这里来做县令已是低就的低就,来此也就是心血来潮之举,其实他的身份地位都很高,而这位“表叔”的身份地位还要高,真不敢想了。
他们说得很清楚,县令家的两个孩子和许五旺是朋友,而贵公子和许乐乐是朋友,他们一家子又攀上了贵人?
许耀祖又开始脑袋发晕,浑身冰冷,已经进入冬天了,天气冷得真快!
他止不住地发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一家子被净身出户,祖母她们算准了不出一个月不是饿死就是乞讨,结果他们救了唐家少爷,即使卖身为奴,也是衣食无忧了,怎么一转眼就又攀上了县令大人和贵公子?
难道那被祖母看走眼的病秧子,她真是狐狸精转世?她的美色已经被许五旺他们利用了?
晕头晕脑走着,突然就撞上了一堆软乎乎,暖热暖热的东西,确定为人肉,女人胸!
“你眼瞎了么?撞人了不知道?”
并不温柔的女人声,抬头一看,一个胖乎的,呃,怎么说呢?入眼的就是胖,穿着绸缎衣服,有着好闻的味道,刚流行不久的香皂味,有钱人家的女儿?
“对不起!对不起!小生想事情有些入神,竟冲撞了小姐,真是该死!小生无意冒犯小姐,但大错已铸成,但凭小姐处理置!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小生绝不推诿!在下着急赶路,还望小姐大度,莫与小生多计较。”
说着说着,这才发现有点草率了,这胖女人穿着不差,但身边也没带个丫鬟婆子的,就一个黑胖丫头,穿着绸缎衫裙在大街上跑,莫非也是个穷撑货?现在撤退还来得及么?
“咦!你是个读书人?”
很明显的小书生,太用功了,脸都给读得惨白惨白的,怪让人心疼的。
“是,小生无意冒犯”。
“行了!我不怪你,我丫鬟去买油炸裸子了,我一个人瞎转,撞上了也不全是你的错”。
原来有丫鬟,有盼头!
“到底是小生搪突了!”
许耀祖再次弯腰施礼。
“哎哟!你这书生怪客气的,我叫万福梅,是那边万记布庄的女儿,最近我两个哥哥买卖做得好,我爹高兴,许我上街游玩,不想却撞了你。”
意思很明显,暂且攀住。
“小生也是莽撞,急于去书店看看笔墨,正思谋如何攒钱买套好些的,这就给闯了大祸,不怕小姐笑话,这一赔,怕是连最差的笔墨也要断了。不过万小姐放心,君子以自强不息为追求,更以信誉名声立身处世,小生既已酿下大祸,绝不推诿的可能”。
“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一个清秀小丫鬟大包小包抱着跑过来,这个虽穿着麻衣,但十分顺眼,娇俏可爱得多。
价格上涨,有盼头!
“你还说,就是因为你办事拖沓,小姐我心里等得不耐烦,这才乱转悠,闯下大祸了!”
“啊!都是奴婢该死!小姐莫怕,咱就回家找老爷和少爷他们来帮忙”。
文价格又涨了,盼头更大!
“这位姐姐不用忙了,对付小生一人,二位足矣!”
“你又是谁?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个不停,我家小姐闯了祸自有老爷夫人给担着,关你何事?用得着你在一边瞎叨叨?”
越加娇俏可爱,还十分能干,有点火爆,不过还是可爱,难道我也转运了?只是这运转得有点曲折,不过无所谓,我许耀祖十四岁就是童生了,一点小困难,困不住我。
“姐姐误会了,是在下误撞了你家小姐,正愁得想撞墙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讽刺我家小姐像堵墙?你是不是想找打?”
耿直的丫鬟一听原因就来气。
“不是,不是,小生是是苦于无法取得小姐的原谅!”
“行了,红儿,瞧你把公子给吓的,忘了问公子高姓大名”。
“小生许耀祖,县书院的一名小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