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栋比靖王大四岁,比恭王小两岁,他祖母和唐家的老太君一样是位郡主,只不过唐老夫人的母亲是公主,而韩老夫人的父亲则是位王爷,虽然不得宠,但却是正正版版皇帝儿子,佳和郡主才是正宗的郡主,只是因为老爹康王爷一生荒唐,两个兄长也是如出一辙,声色犬马样样俱全,后都没留下就把一生给交待了,长姐被封佳敏公主,刚和亲一年也死了,如今康老王爷一支就只剩佳和郡主在世,所以这韩家栋也属于皇亲国戚,辈份和靖王他们是一辈的,也算是表兄弟关系,佳和郡主的妹妹正是如今的丞相已故的夫人,所以韩县令和靖王从这里论,也是表兄弟。
“微臣恭迎靖王殿下!”
“切!别装模作样了,谁不知你韩大公子是什么货色,跟本王这整什么幺蛾子,江湖传言你是日理万机,怎么大清早就在这亭子里喝起茶来了?”
靖王一撩袍子就坐下了,到三川镇两夜一天,感觉还没缓过来,为了不沾上唐三小姐,他可是连天连夜赶路。
“这不是为了恭迎你的大驾吗?不然我还在堂上办案呢!听人报说你到了,这才放下手头正事过来陪你喝茶,跑慢了又说对你不尊,我这屁股挨不挨得住不要紧,主要是怕一不小心就项上人头不保,我还得为老韩家传宗接代,死不得的”。
“嘻嘻!这油嘴滑舌的劲才是我认识的韩大公子,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靖王伸了个长长的懒得腰之后便瘫坐在矮几边,双腿长伸,两手向后撑着,勉强把上半身抬高。
“殿下这姿式若是被丞相大人看到,岂不害他老人家先吐血三升?”
“他老人家人体好得很,就是火气有点旺,能吐点血降降火也好”。
“说吧!悄悄跑这三川镇来干什么?我以为你昨天晚上就会来的,结果白等一夜”。
“鬼才相信你会等人一夜,咱俩无论从哪论都是亲自表兄弟,居然对人如此冷淡,昨天明明看到本王了,结果招呼都不打一个,我生气了,又不是没银子住店,本王为什么要舔着脸来找你?”
“嗯!听这口气是在京城里闯下什么大祸了,这才逃跑了?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瞧你这胆小的样!真是让人不舒服,本王乃堂堂大??四皇子,真要闯了祸,你能帮个什么忙?陪着去杀头?”
“话不能这么说,谁说皇子王爷一闯祸就是杀头的事了?依你的习惯性,比如在外勾搭个什么街巷小媳妇,或者看上个青楼花魁之类的,这是完全可能的事,这一类的事情,也只有微臣能帮你”。
“你能帮我,怎么帮?”
“你还真是犯了桃花罪!这个事简单,你就在我这里躲着,靖王妃或者丞相府来人,我便守口如瓶,坚称自离京便没见过殿下。若是那不要脸的女人追来,我便判她个诬蔑皇子王爷的大罪,一顿板子打得她哭爹又喊娘的,再丢到大街上,让百姓们的吐沫星子淹死她!”
“开玩笑的了!本王这次来三川镇是有大事发生,这事非常严重,开不得玩笑”。
“真有大事发生?那你还这副懒散样?”
韩县令已经挺直腰板坐正,一脸严肃地看向靖王,连喝茶的动作都停止了。
“别这么严肃,我连天连夜赶路,累得够呛,所以懒得急着上门找你,不是我闯了什么大祸,是老六燕王出事了,我以为你会知道”。
“燕王出事?他不是在边关吗?出了什么事?”
“你还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这么说来,问题是很严重,照这么说燕王生还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只要找到燕王,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你也这么认为,我父皇应该也是认为人没死,但是情况不容乐观,我在来的路上又听到了另一种说法,那就是老六最后左胸前后中箭,觉得没了生的希望,自己跳进洪流”。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玲珑阁,花钱买的,就这么一条消息,要价一千两,包括燕王最后跳水的的时间和地点”。
“燕王年纪虽小,却是个真正的小男子汉,韩某是臣子,只哀衷于皇帝陛下,皇子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他们这么做确实太过狠毒,他才十二岁就去了边关,就凭这一点也不该下死手,倘若当时韩某在旁,此事绝不袖手旁观!”
韩县令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懒散形象,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
“你就不怀疑其中一批刺客就是本王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