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站在高地上,将阎家主宅的动静尽收眼底。
周边聚集的看热闹者越来越多,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掏出电话报警。
她不由得冷笑 —— 阎家平日作恶多端,鱼肉乡里,早就没了人缘,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不过是众叛亲离、咎由自取。
主宅内,阎家主拼了命地逃跑,可付茵学的阴魂如影随形,无论他跑到哪里,那股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怨气都如影随形。
他腿一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转头对着阴魂痛哭流涕:“茵学!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他这番 “深情” 表白,在付茵学眼中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相信爱情的傻丫头,满心只剩下复仇的执念。
阴魂飘到他面前,挥手间,两道黑气卷来,将阎家主仅剩的一儿一女拖到了他面前。
两个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哭喊声撕心裂肺。
“阎厉,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女。” 付茵学阴森笑道,“你阎家几代人处心积虑算计他人,妄图世世代代富贵,可到头来,还不是要断子绝孙?你当年算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今天的下场?”
阎家主看着面前的儿女,目眦欲裂,拼命磕头求饶:“茵学!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负你、骗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他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内心满是恐慌。
他突然想起当年布阵大师的话:“此阵可保阎家三代富贵,但一旦被破,阎家必亡,断子绝孙!”
这些年他死守主宅,就是为了防备法阵被破坏,可他到死都想不明白,那被符文层层镇压的法阵,为何会无声无息地被人破掉。
“无辜?” 付茵学笑得越发凄厉,“我当年何尝不是无辜的?你骗我感情,夺我性命,将我镇压地下替你阎家挡煞,你怎么不说我无辜?”
她眼神一狠,阴气化作利爪,毫不犹豫地朝着两个孩子抓去。
惨叫声戛然而止,两颗血淋淋的脑袋被丢到阎家主面前,“阎厉,你看看,好看吗?这就是你当年作恶的报应!”
阎家主看着儿女的惨状,彻底崩溃了,疯了一般扑向阴魂,却被无形的阴气弹开。
付茵学狞笑着,阴气化作万千利刃,围绕着阎家主旋转:“你当年发誓,若负我,愿受凌迟之苦,今日,我便让你兑现誓言!”
利刃落下,皮肉翻飞,阎家主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痛苦中一点点死去。
随着他的殒命,阎家满门尽灭,彻底断了香火。
而那些跟随阎家主的手下,付茵学却没有动手 —— 她记得许伶的叮嘱,只报当年的血仇,不滥杀无辜。
处理完阎家主,付茵学的阴魂飘到等候在主宅外的许伶面前,恭敬地行礼:“大师,您是在等我吗?”
“你是我放出来的,若你作恶,我也会沾染上因果。” 许伶语气平淡,再次警告,“我已经说过,不可滥杀无辜,你今日做得很好。”
付茵学连忙回应:“大师的教诲,我不敢忘记。”
许伶抬手,指尖凝出一道金色符文,轻轻一点,落在付茵学的魂体上:“这是一道标记,兼具感应与定位功能。日后你若敢胡乱杀人,我能第一时间感应到,也能立刻找到你。”
她眼神一冷,“一旦发现你作恶,我会毫不犹豫地灭掉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 付茵学郑重发誓,“我断不会让大师为难,日后只找当年参与害我的人报仇,绝不伤害一个无辜之人!若有违背,让我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她用最狠毒的誓言,换取许伶放她生路,以便继续完成未竟的复仇。
许伶看着她满身的孽债,轻轻叹了口气:“你替阎家挡煞多年,身上的邪阵孽业早已深入魂体,洗不掉了。当年给阎家布阵的大师,实力不弱,且修的是邪道,你找他报仇时,一定要多加当心。”
“多谢大师提点!” 付茵学再次行礼,“弟子记下了,报仇之前,定会保重自己,不会轻易送死。”
说罢,她的阴魂化作一道黑气,消失在夜色中。
许伶收回目光,心里盘算起来:“阎家的生意铺得不小,涉及面粉厂、食品厂、电子厂等多个产业,如今满门尽灭,这些产业若是无人接管,迟早会被其他人便宜占去。不如我趁机收取有用的物资,尤其是那个面粉厂,正好可以捐一部分粮食回国,先收一部分,后续再补购。”
打定主意,她立刻行动起来。
先是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阎家的面粉厂,厂里只有几名保安值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催动空间异能,将仓库里所有的面粉、麦子全部收走;
接着又赶往食品厂,将生产好的各类食品打包入空间;
最后再去电子厂,搜刮了一批精密仪器和半成品。等她处理完所有产业,天色已经渐渐放亮。
连续忙活了一整夜,许伶累得直喘粗气。
她从空间里取出两杯灵泉水喝下,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而下,疲惫感瞬间消散了不少。
随后,她骑上摩托车,朝着小别墅疾驰而去。
回到别墅时,王光响还没起床。
许伶没有惊动他,先是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吸收了清晨的第一缕紫气,滋养身体。
等贺兰云舒准备好了早饭,她才拿着餐盘,上楼喊王光响起床。
“早啊,今天要出去吗?” 王光响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道。
许伶隐瞒了自己彻夜未归的事实,随口回应:“上午不出去了,在家休整一下,下午看情况再说。”
“我感觉伤口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活动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王光响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暗示自己想出门活动,尽快投入到案件调查中。
许伶翻了个白眼,提醒道:“别白瞎了我的好药,伤口看着愈合了,内里还需要静养。想要出门,最少等到明天,好好养伤,别急于一时。”
王光响知道许伶是为了他好,点了点头:“好,那就听你的,明天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