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弯腰刚要探她的额头,视线却不经意扫过她微敞的领口
—— 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格外刺眼,下颌线处还隐约能看到一道带着血丝的齿印,
司徒景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悬在半空,脸色瞬间僵了几分。
他抬眸看向苏清婉,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苏姑娘,你这…… 是怎么了?”
苏清婉睁开眼,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平静。
她微微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
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司大夫,你开好退烧药和消炎药就行,其他的事,不必多问。”
司徒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分寸,竟追问起姑娘家的私密事。
他脸颊微微发烫,连耳朵尖都泛起了红,
连忙收回目光,低低应了声:“是在下唐突了。”
他定了定神,拿出随身携带的诊脉包,仔细为苏清婉诊脉,又查看了她身上的外伤,很快便写好了药方。
“这是退烧药,每日煎服两次,三天内便能退去低烧;这药膏早晚涂在伤口上,能减轻疼痛、促进愈合。”
司徒景将药方和药包递到许月身边的翠儿手中,又细细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苏姑娘身子虚弱,近期需多休息,避免运动,否则会更严重”
交代完一切,司徒景没再多停留,对着许月微微颔首示意后,便快步退出了棚子。
走到棚外,他抬手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耳朵,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方才看到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为一个女子治病,
脑海里反复闪过方才看到的场景,
但是这棚内不同于普通士兵住处的精致布置
—— 绣着暗纹的被褥、熏着淡淡檀香的炭炉,哪一样都透着帝王专属的规制。
司徒景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的慌乱渐渐被清明取代。
原来苏姑娘早就是名花有主的人,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他刚才那片刻的紧张与探究,竟成了不合时宜的窥视。
守好医者本分便好,怎可对皇上的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往后,定要与苏姑娘保持距离,绝不能再越界半分。
他攥了攥手心,压下心底那丝异样的情绪。
转身朝着医疗棚的方向走去,脚步比来时多了几分沉稳与克制。
司徒景离开后,许月在棚内又待了片刻,看着床榻上虚弱的苏清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本就没什么耐心照顾人,更何况照顾的还是自己的 “情敌”,越看心里越烦躁,
索性转身对翠儿吩咐:“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苏姑娘,按时给她上药,我先回去了。”
翠儿连忙应声:“是,公主。”
许月又瞥了苏清婉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快步走出了棚子。
此时营外的棚子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翠儿端来温水,先将退烧药煎好,小心翼翼地扶起苏清婉,将药碗递到她嘴边。
苏清婉没有力气抬手,只能靠着翠儿的支撑,一口一口将苦涩的药汁咽下去,药味在舌尖蔓延,苦得她皱紧了眉头。
喂完药后,翠儿又打开药膏,轻轻掀开苏清婉的衣袖与裙摆
—— 胳膊上、腿上满是青紫的瘀伤,膝盖处的伤口还渗着血丝,触目惊心。
翠儿的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弄疼她,可药膏触碰到伤口时,
苏清婉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微微颤抖。
“苏姑娘,您忍忍,涂了药伤口好得快。” 翠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