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苏姑娘,你那位教你这些法子的老师,究竟是何方高人?竟有这么厉害的见识?” 他实在好奇,能教出苏清婉这样的弟子,老师定然不是普通人。
连忙稳住神色,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老师的真实身份,他是隐姓埋名的高人,来无影去无踪,当初教我这些的时候,我一直喊他‘老师’,从没问过他的名字和来历。后来他突然就走了,我也再没见过他。”
她说得半真半假,眼神却很坦然,让人看不出破绽。
司徒景听完,果然沉默了下来,或许是觉得隐世高人本就如此神秘,便没有再追问。
苏清婉见状,
连忙趁机说道:“时间很晚了,雪球我就不玩了,我得赶紧回棚子了,明天你记得给受伤的士兵试试这‘酒液’,要是有问题,咱们再想办法。拜拜咯!”
她说完,没等司徒景回话,就快步朝着棚门口走去,连雪球都忘了多叮嘱两句。
司徒景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陶罐,透明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放在桌案上,眼神里满是珍视
苏清婉快步走回主棚,掀开布帘时还带着一身寒气。
棚内暖炉依旧烧得旺盛,炭火噼啪作响,将夜晚的冷意隔绝在外。
或许是夜里跑了一路,又忙着重提纯酒液,她此刻只觉得浑身疲惫,也没再多想,径直躺在毛毯上。
闭上眼睛没多久,就伴着炭火的暖光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许月所在的简易棚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躺在榻上的她
她缓缓抬起双手,指尖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眼神里却满是怨毒与狠戾。“苏清婉……”
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淬着冰,“你以为凭着几分厨艺、懂些旁门左道,就能留在萧夜宸身边?就能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桌案下,一个黑衣人静静跪坐着,
气息微弱得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公主,石头崖那边的人手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明日队伍行至那段山路,我们就能借着地形优势动手,”
许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缓缓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留下几道红痕也全然不顾。“好,做得好。”
她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期待,“苏清婉,要不了多久,就是你的死期了。等你消失,萧夜宸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哈哈哈哈…… 很快,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笑声在寂静的棚内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晨光透过棚子的帆布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金光,暖炉里的炭火虽已减弱,却仍残留着丝丝暖意。
苏清婉是被身下传来的温热触感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浑身像裹在软乎乎的 “垫子” 上,连抬手都带着几分慵懒。
直到指尖触到一片紧实又温热的肌理,她才反应过来
—— 自己竟整个人趴在萧夜宸身上,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侧,
手更是不偏不倚地按在他的胸肌上,连布料下肌肉的轮廓都清晰可触。
“!!!” 苏清婉瞬间僵住,大脑空白了几秒。
她怎么会跑到萧夜宸身上睡?
难道是夜里太冷,无意识地滚过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视线正好撞进萧夜宸的睡颜里。
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连睡时都透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
苏清婉看得有些出神,
忍不住小声嘀咕:“好美的男人……” 话一出口,
她自己都愣了
——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话音刚落,原本闭着眼的萧夜宸,眼睫忽然轻轻颤了颤,
下一秒,他缓缓睁开眼睛。
深邃的眸子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精准地锁住她的目光,随即,
他微微侧过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爱上我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却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磁性,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苏清婉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