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本质上是个大气豁达的姑娘,平日里在舞团里也是开朗随和,很少会真的闹小脾气。
方才那一瞬间的委屈和扭头抗议,实在是被凌默那句“男女授受不亲”戳中了心底最隐秘、也最无法言说的痛点,才难得地使了次小性子。
不过她心思通透,冷静下来便也明白,这确实怪不了凌默。
他什么都不记得,在他认知里,两人依旧是清白的师生关系,他出言避嫌反而是君子所为。
要怪,只能怪那场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的荒唐梦,和她自己早已悄然沦陷的心。
听到凌默带着些许沙哑的肯定:“还挺舒服。” 她心中那点残存的委屈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转过身,重新面向他。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细致和专注。
纤细白皙的手指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沿着他脊柱两侧的肌肉缓缓按压、推拿。
她学过一些基础的放松手法,知道哪里是容易疲劳的节点,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紧绷的肌理,试图将那深处的酸胀感驱散。
她的动作认真而虔诚,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乐器,需要细心调试,才能奏出最和谐的音符。
然而,随着按摩的进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可避免地拉近。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药味和清爽皂荚的气息,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热。
指尖下是他隔着薄薄家居服依然能感受到的、属于男性的坚实肌理。
这一切都让柳云裳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再次染上大片大片的红晕,如同晚霞浸染,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她低垂着眼眸,浓密的长睫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动作上,不敢与他对视,生怕泄露了心底翻涌的、与他此刻感受截然不同的悸动。
凌默闭着眼,享受着这意外的舒适服务。腰后的酸胀在她的手下确实缓解了许多。
他能感觉到她动作的认真和小心翼翼,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和……
那无法忽视的、近在咫尺的、属于少女的馨香。
他没有再说什么“授受不亲”的话。有些界限,一旦在无声中被悄然跨越,便很难再退回原点。
此刻的静谧与舒适,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一个坦然接受着超越界限的照顾,一个心怀隐秘地奉献着指尖的温柔,共同维系着这层薄薄的、未被捅破的窗户纸。
按摩在静谧中进行,只有两人偶尔的低声交谈。
凌默问起她最近的舞蹈进度和排练情况,柳云裳轻声回应着,声音像羽毛般轻柔,手下按摩的动作却未停歇,从后腰缓缓移至肩膀、手臂。
随着按摩部位的变换,两人的接触越来越多,范围也越来越广。
她的指尖时而滑过他紧绷的肩胛,时而按压他结实的小臂。
室内暖气充足,加上这番动作,温度仿佛悄然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的、名为暧昧的气息。
凌默闭着眼,享受着这细致的服务,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涌上心头。
掌心下这具身体的轮廓,那纤细却充满力量的手臂线条,那肩颈处柔韧的触感,
甚至她身上传来的、那清甜中带着一丝冷冽的独特馨香……都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他一定在哪里……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
这种念头驱使着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了近在咫尺的柳云裳身上。
此刻的她,因为专注和些许的用力,光洁的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颊边,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风情。
那件贴身的燕麦色羊绒衫,将她顶级的舞者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饱满的柔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
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向下连接着那在瑜伽裤包裹下显得愈发挺翘圆润的臀线。
她的肌肤在近距离下显得愈发白皙细腻,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透着健康的粉晕。
长睫低垂,鼻梁秀挺,唇瓣因为紧张而被她无意识地轻轻咬着,泛着诱人的水光。
这是一种毫无遮掩的、充满了青春活力与极致女性魅力的诱惑,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骤然撞入凌默的视线。
柳云裳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打量的目光,那目光不再是之前老师对学生的审视,而是带着一种纯粹的、男性的、探究的意味。
她的脸颊瞬间如同火烧,红晕一直蔓延到锁骨,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她羞得几乎想要立刻逃开,可内心深处某种隐秘的渴望,却又让她鬼使神差地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那按压的指尖,因为心绪的紊乱,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的力度。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无声中变得越来越近。
她的发丝偶尔会拂过他的脸颊,她的呼吸与他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的手臂因为按摩的姿势,几乎半圈着她,她的身体也为了更好的发力,不知不觉地倾靠向他。
熟悉感越来越强烈,混合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视觉冲击,以及鼻尖萦绕的、那令人心神不宁的馨香,凌默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不知不觉变得沉重起来。
某种被压抑的、源自本能的东西,似乎在悄然苏醒。
柳云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温度和气息的变化,手下触碰到的肌肉似乎也比刚才更加紧绷、灼热。
一种危险的、即将失控的预感攫住了她,让她既害怕又隐隐期待。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本能,继续着这已然变味的“按摩”,指尖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细小的火焰。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那无声无息、却猛烈撞击着彼此心防的暧昧张力。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绷紧到了极致,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
凌默那句“可以了,谢谢”像一道清凉的溪流,骤然打破了室内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暧昧。
柳云裳如同被赦免般,立刻收回了手,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灼热触感。
她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但心底深处,却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微小的失落。
两人重新在沙发上落座,中间隔开了一个看似安全,实则充满了未尽情绪的距离。
凌默似乎也想转移话题,驱散那莫名的尴尬气氛,便提起了之前布置的“考题”:“之前让你用我的歌尝试完整编舞,进展如何了?”
提到舞蹈,柳云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点失落被专注所取代。
她点点头:“有一些想法了,我跳给您看看?”
得到凌默的欣然同意后,她拿出手机,找到了凌默演唱的《青花瓷》。
空灵婉转的前奏在客厅里缓缓流淌开来。
柳云裳走到客厅中央空阔处,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歌词“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响起时,她动了。
她的起手式便是一个极富韵味的亮相,手臂如柔韧的藤蔓般缓缓舒展,指尖微翘,仿佛真的在虚空中勾勒着青花的纹路。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东方古典的含蓄与优雅,却又被她赋予了舞者特有的力量感和延伸感。
随着旋律的推进,她的身姿如同被风吹动的柳枝,轻盈摇曳。
那件贴身的燕麦色羊绒衫,此刻成了最好的舞衣,将她上半身完美的曲线暴露无遗。
当她做出旋转或伸展动作时,饱满的胸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扭动间带着极致的柔韧与力量。
下身那条烟灰色的瑜伽裤,更是将她那双绝世美腿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每一个抬腿、每一个跳跃,都充分展现了那双腿的修长笔直、肌肉线条的流畅紧实。
她的足尖点地,步伐轻盈如猫,却又稳如磐石。
她的舞蹈并不仅仅是技巧的堆砌,更融入了她对这首歌的理解。
眼神时而迷离,如同隔着烟雨眺望江南;
时而坚定,如同匠人专注地描绘笔下的青花。
她的表情与肢体语言完美融合,将歌词中的意境——“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等待的焦灼、那相遇的期盼、那如青花瓷般易碎又永恒的美好,都在她的舞姿中缓缓流淌。
尤其当她做一个后仰下腰的动作时,身体弯折成一道惊险而优美的弧线,从挺翘的柔软到平坦的小腹,
再到那圆润饱满的臀部和完全绷直的惊人长腿,整个身体构成了一幅力与美完美结合的、令人屏息的画面。
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汗珠沿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滑落,她整个人仿佛一件活过来的、正在被精心描绘的青花瓷艺术品,
优雅、纯净,却又在无声中散发着极致的、动人心魄的艺术美感与女性诱惑。
凌默靠在沙发上,目光专注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他不得不承认,柳云裳在舞蹈上的天赋和表现力是顶尖的。
她不仅完美地消化了他的歌曲,更用她的身体赋予了这个作品新的生命。
看着她在音乐中肆意绽放,那优美的身姿、那专注的神情、那融合了清纯与性感的极致魅力,他的眼神渐渐深邃,方才被强行压下的某些念头,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凌默的点评精准而独到,结合了他穿越前所见的更广阔视野,指出了几个柳云裳自己未曾察觉的、可以进一步提升表现力的细节,并给出了具体的修改建议。
柳云裳听得眼睛发亮,仿佛一扇新的窗户在眼前打开,看向凌默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与欣喜,异彩连连。
能得到他如此细致的指导,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吸收这些新的感悟,当即表示要再跳一次。
此刻,房间因暖气本就温度偏高,加上刚才一番倾情舞蹈,柳云裳光洁的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泛着运动后的健康红晕,那件贴身的羊绒衫也让她觉得有些闷热。
“凌默老师,我有点热,去换一下。” 她轻声说了一句,便快步走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走出来。
凌默抬眼望去,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滞。
她脱去了那件燕麦色的羊绒衫,里面只穿着一件极其单薄的纯白色吊带式练功打底衫。
那打底衫的材质如同蝉翼,紧紧贴覆在她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任何遮挡效果,
将她上半身那惊心动魄的曲线暴露无遗,圆润饱满的柔软、纤细玲珑的腰肢、平坦紧实的小腹,
以及清晰可见的、优美的背部肌理,全都一览无余。
更令人血脉贲张的是,她脱去了棉袜,赤着一双玉足站在地板上。
她的脚型本就极美,足弓优雅,脚趾莹润如玉,此刻赤裸地踩在深色的地板上,黑白分明,更显得那双玉足白皙无暇,带着一种纯净而又致命的性感。
为了方便舞蹈,她似乎还将长发利落地挽成了一个略显随性的发髻,露出了整段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和清晰漂亮的锁骨。
“刚才穿袜子有点打滑。”
她解释了一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却已再次投入到了舞蹈的世界里。
音乐再次响起。
这一次,没有了束缚,她的动作更加舒展,更加大胆,也更加……诱人。
每一个转身,那薄如蝉翼的打底衫下,饱满的起伏剧烈地晃动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波浪;
每一个伸展,腰腹间紧实的马甲线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薄衫下若隐若现,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每一个跳跃,那赤裸的玉足轻盈点地,脚背绷出优美的弧线,带动着整个身体在空中划出流畅的轨迹。
赤足让她与地面的接触更为直接,舞姿也多了几分原始的、野性的魅力。
当她再次做出那个后仰下腰的极致动作时,从剧烈起伏的柔软,到紧绷平坦的小腹,
再到那被薄薄布料紧紧包裹、显得愈发挺翘浑圆的柔软,
以及那双完全绷直、毫无遮掩的惊世长腿和微微蜷缩的玉足……
整个身体构成了一幅比刚才更加香艳、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
汗珠沿着她优美的颈部滑落,没入那引人遐想的沟壑。
她的眼神更加投入,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却不知这近乎…、赤足的舞蹈,在旁观者眼中,是何等惊心动魄的诱惑。
艺术的美感与女性身体最原始的性感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的融合,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致命的吸引力。
凌默坐在那里,目光深沉如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许多。
舞蹈再次进行,但这一次,凌默不再只是旁观。
当柳云裳演绎到某些关键节点时,他忽然出声喊停。
“这里,情绪不对。”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眉头微蹙,“《青花瓷》不仅仅是柔美,它内核里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坚韧和沉淀。
你刚才那个回眸,太柔了,缺了一点骨。”
柳云裳有些茫然,她理解的青花瓷就是典雅柔美的。
凌默看出她的困惑,便开始为她讲解。他结合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和更宏大的文化视角,将这首歌不仅仅是当作一首情歌,更是当作一个文明符号来解读。
“素胚勾勒,是创造的开始,带着匠人的专注和期待;
天青色等烟雨,是漫长岁月中的坚守与等待,这里面有孤独,有期盼,更有一种历经风雨而不改其色的坚韧……”
他的话语为柳云裳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听得入了神,眼神越来越亮。
“来,我再带你感受一下。”凌默说着,走到了她身后。
真正的“手把手”教学开始了。
为了让她找到那种“坚韧”的体态,于是稳稳地贴上了她的后腰,微微用力,
引导她的核心收紧,脊背挺直,做出一种如同青花瓷瓶身般亭亭玉立却又内含风骨的姿态。
为了让她理解“笔锋浓转淡”的韵律变化,顺着她手臂的线条缓缓滑过,
从肩到肘,再到腕,模拟着笔锋的走势,感受着肌肉发力由强到弱的微妙转换。
当需要表现“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那种遗世独立的孤傲感时,
甚至会轻轻托起她的下颌,调整她脖颈的角度和眼神的方向,让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墙壁,望向了遥远的时空。
他的指导精准、有效,每一个触碰都恰到好处地点明了问题的关键。
柳云裳能清晰地感觉到,在他的“摆弄”下,自己的身体仿佛真的被注入了新的灵魂,对歌曲和舞蹈的感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深,动作也变得更加富有内涵和表现力。
然而,这效果极好的指导,方式却实在有些惊世骇俗。
她仅穿着薄薄打底衫的后背、腰肢、手臂上,那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当他从身后靠近,为了调整她手臂姿势而几乎将她……
虽然之前在排练室也有过肢体接触,但从未像这次这般……密集,
且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掌控力。
她感觉自己像一件正在被大师精心雕琢的玉器,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伴随着令人心跳加速的触碰。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阵阵涌来,却又被那飞速提升的领悟和某种隐秘的、被他如此专注对待而产生的悸动所抵消。
她就是在这种极致的害羞与极致的收获中,艰难地、又带着一丝隐秘欢喜地,承受着这惊世骇俗的“手把手”教学。
每一次触碰都像在她心湖投下石子,涟漪阵阵,难以平息。
这堂指导课,变成了一场无声的熔炼。
为了雕琢那截象征气韵的白玉茎秆,他的指腹会轻轻抵住她的下颌,引导角度。
为了塑造那支撑整体的中轴玉柱,他会稳稳贴合后腰,矫正着核心的稳定。
当需要表现呼吸的韵律,感知力量的收放时,会若有若无地掠过那平坦柔软的……
带来一阵细微…
为了调整重心与平衡,让姿态更显亭亭之姿,会短暂地扶住那饱满丰硕的蜜桃弧线,确保每一个旋转都稳如磐石。
在诠释线条的延伸与力度的控制时,他的引导会从浑圆结实的玉柱根基开始,沿着纤柔却有力的流线型廊柱,直至那绷紧的玲珑玉笋尖儿。
甚至,在需要极致表现那种内含风骨、欲说还休的姿态时,
会从身后虚环,不可避免地…
那起伏的山峦侧峰,调整着她肩臂的开合。
无一幸免。
每一个关乎舞蹈表现力的关键节点,都被一一拂过,细致调整。
柳云裳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胚土,在他的掌指间被重新塑形。
羞耻心早已被煅烧得滚烫,混合着艺术上茅塞顿开的狂喜,以及某种更深沉的、被他如此全然掌控而产生的悸动,在她体内汹涌奔腾。
她只能紧闭双唇,将所有的呜咽与喘息死死压下,任由那滚烫的绯红从脸颊蔓延至全身,
在他精准而不容置疑的引导下,颤抖着,绽放出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艺术光华。
这方寸之间的客厅,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领域,这里没有师生,只有舞者与她的塑造者,进行着一场极致亲密又极致纯粹的、惊心动魄的仪式。
凌默完全沉浸在了指导的状态中。
他的心神全部聚焦在如何将脑海中最完美的舞蹈意象,通过柳云裳的身体具象化地呈现出来。
他的动作,在此时都剥离了情欲的色彩,只剩下对极致艺术表现的苛求。
然而,艺术与欲望的界限,有时薄如蝉翼。
就在他试图调整一个需要极大核心力量与胸腔开阔度的后仰展臂动作时,为了稳住柳云裳微微颤抖的重心,并让她更好地打开胸襟,
他的下意识地、极其自然地向前一扶,
稳稳地……
托住了那支撑着她上半身优美弧度的…
那触感透过薄如蝉翼的打底衫,清晰无比地传递到他的神经末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凌默的动作僵住了。
他甚至无意识地、遵循着本能,
更深切地感受了一下那难以掌握的、活色生香……
柳云裳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昨晚黑暗中无意识的探索,与此刻清醒状态下、如此清晰而……理直气壮的触碰,感觉截然不同!
昨晚是混乱的梦,此刻却是无比真实的、带着灼热温度的掌控。
第二次了……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羞耻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脸颊、脖颈、乃至全身的肌肤,都染上了醉人的绯红。
她能感觉那确认般的收拢……
极致的羞窘中,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转过头,盈满了水光的眼眸直直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同样有些怔住的凌默。
她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哭腔,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和嗔怪:
“凌……凌默老师……”
这一声轻唤,如同投入寂静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那凝固的、充满了无声惊雷的瞬间。
他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是何等惊心动魄的所在。
她转过头来时那泫然欲泣、羞愤交加的眼神,
都无比清晰地告诉他,这早已超越了指导的界限。
然而,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慌乱或立刻松手。
在他此刻纯粹的艺术视角里,这个触碰是为了稳定重心、调整姿态,是达成完美舞蹈的必要手段。
他问心无愧——至少,在艺术的层面上是如此。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如果此刻骤然收手,不仅会让之前的指导前功尽弃,更会将这原本“纯粹”的指导瞬间拉入无可挽回的尴尬境地。
必须维持住艺术的“正当性”!
于是,在那极短的停顿后,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摄心神,目光更加专注锐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沉声道:
“专注!感受核心的稳定和胸腔的打开!
不要分心!”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又像是一道赦令,瞬间击中了柳云裳混乱的心神。
不要分心……这是艺术指导……
她的大脑疯狂地运转,在天人交战。
可是……这……这太……
但凌默老师说得对,效果确实好……刚才那个感觉,前所未有……
他是为了艺术……我不能胡思乱想……
在极致的羞耻与对艺术极致的追求之间,后者凭借着对凌默无条件的信任和渴望突破的执念,艰难地占据了上风。
她狠狠地一咬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身体的感知和舞蹈的意境上。
而凌默,在打破了那层无形的尴尬屏障后,仿佛卸下了最后的顾虑,指导变得更加投入,也更加……“变本加厉”。
为了追求极致的线条和韵律,他不再仅仅满足于稳定,而是开始带着一种探究般的力度,
那柔韧的腰腹,那绷紧的腿线,
甚至为了调整某个细微的肩颈角度而再次不可避免地触及那……
柳云裳只觉得浑身滚烫,像是被放在文火上细细炙烤。
每一次移动,力道的每一次变化,都像是在她敏感的神经上跳舞。
羞耻感如同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只能不断地在心里默念:
“这是艺术,这是指导,效果很好,效果很好……” 以此来对抗那几乎要让她晕厥的强烈刺激。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这种近乎“惊世骇俗”的指导方式下,她对身体的控制力,对音乐的理解,对舞蹈意境的表达,确实在以一种颠覆她过往认知的速度飞速提升。
那种在极致羞耻与极致收获之间的拉扯,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强烈的反馈,让她在浑身发烫、脸颊绯红的同时,眼神却越来越亮,舞姿也愈发充满了撼动人心的力量。
这方寸之地,俨然成了艺术与欲望交织的、惊涛骇浪的试验场。
凌默的眉心越蹙越紧。
他感觉那层薄薄的织物,此刻却成了阻碍他精准感知和传递指导意图的最大隔阂。
指尖传来的反馈因为布料的阻隔而变得模糊,无法最直接地引导肌肉的细微变化和力量的流转。
在他此刻纯粹到极致的艺术追求里,这层障碍必须被移除。
心念一动,动作便已跟上。
为了更直接地引导那股需要凝聚在身体核心区域的力量,以及调整支撑上半身优美弧度的关键支点,
他,自然而然的…
那触感温润。
原本严谨的指导氛围,如同被投入热石的冰湖,开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能量的传递似乎变了质,多了某种原始的、灼热的、不受控的悸动。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呼吸声在不经意间加重。
凌默的指导动作,在这前所未有的直接触感下,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而柳云裳,更是浑身剧颤,如同被点了穴道般僵在原地,
只有被直接触碰的……
昭示着她内心何等的惊涛骇浪。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发出了濒临崩断的哀鸣。
柳云裳的内心,在这一刻彻底沦陷为冰火交织的炼狱。
极致的羞耻如同万丈寒冰,瞬间将她冻结,四肢百骸僵硬得无法动弹,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那触感太过清晰,太过……霸道。
一股灼热的如同失控的野火,疯狂地窜向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理性寸寸焚烧殆尽。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和……
她脸颊烫得惊人,耳中嗡嗡作响。
她应该推开他的,立刻,马上!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指导的范畴!
可是……可是他的气息就在耳边,他的手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本就该如此的掌控力。
昨晚那些模糊又清晰的记忆碎片,与此刻这清醒状态下更加惊心动魄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令人晕眩的熟悉感与……归属感?
这是凌默老师……
他在指导我……
效果……效果确实……
那点残存的、关于艺术的执念,在排山倒海的感官冲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更像是一个让她能够继续站在原地、不至于羞耻得瘫软下去的、摇摇欲坠的借口。
冰与火在体内疯狂冲撞。
羞耻感让她想要立刻逃离,而某种更深沉的、被渴望已久的、被他如此全然占有和探索而产生的隐秘悸动,
却又像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无力挣脱,甚至……生出了一丝可耻的沉溺。
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长睫如同风中残蝶般剧烈颤抖,贝齿将下唇咬得失去了血色,才勉强抑制住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识,仿佛都被强行压缩、凝聚到了……
她像一只被献上祭坛的羔羊,在冰与火的极致煎熬中,等待着最终的审判,或是……沉沦。
就在柳云裳感觉自己即将被那羞耻与陌生快感交织的浪潮彻底吞噬,理智的堤坝即将全面崩溃的瞬间,
凌默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响起,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好了,就指导到这里。”
“刚才强调的那些要点和发力方式,你应该掌握了吧?”
这话语与此刻两人之间那惊世骇俗的亲密接触形成了极致的反差,像一盆冰水,猛地浇在了柳云裳滚烫的神经上。
她猛地从那种意乱情迷的状态中被强行拉扯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排山倒海般地涌上!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细若蚊蚋、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应了一声:
“……嗯。”
然而,凌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如遭雷击,羞愤欲绝!
只见凌默神色自若,仿佛刚才那深入、掌控丰腴的举动与调整一个普通舞蹈动作毫无二致。
他甚至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她因为之前的“指导”而显得凌乱、衣摆卷起、露出大片雪白肌理和那傲然挺立的山峰轮廓的上身,
用一种带着些许责备、却又完全是关心语气的口吻说道:
“你衣服怎么回事?”
“快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柳云裳:“???”
一瞬间,所有的羞耻、所有的混乱、所有难以言喻的悸动,全都化作了滔天的羞愤!
我衣服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
是你……
现在倒来怪我衣服没穿好?!
还怕我着凉?!
你刚才……刚才那样……
怎么不怕我“凉”着了?!
内心无数娇嗔的呐喊如同沸腾的岩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眼眶都气红了,蒙上了一层委屈又羞恼的水光。
她猛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去拉扯自己凌乱的衣襟,指尖都在发抖,根本不敢再看凌默一眼。
那种被他吃干抹净后,还要被他用如此“正人君子”的语气“教育”的委屈和无力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或者……或者扑上去咬他一口才解气!
这巨大的反差和那人一本正经的表情,简直比刚才那番“指导”本身,更让她羞耻难当,心跳失序!
一番倾注心力的“指导”下来,凌默额角也微微见汗,身体活动开,原本萦绕不去的病气仿佛也被驱散了不少,感觉神清气爽,感冒带来的沉重感减轻了许多。
他慢条斯理地走回沙发坐下,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其清甜诱人的香气,比之前闻到的更加清晰、更加……贴近。
这香气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又带着点莫名的熟悉感。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去揉揉眉心,却在抬手间,那股奇异的香气愈发浓郁,源头似乎正是……他自己的手掌?
带着几分探究和下意识的动作,他将手掌凑近鼻端,轻轻嗅了嗅。
!!!!
一股更加清晰、更加浓郁的,混合着少女独特体香以及某种……
难以言喻的气息,猛地钻入他的鼻腔。
这气息鲜活、诱人,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私密感,与他记忆中任何味道都不同,却莫名地……勾动着某根陌生的心弦。
以及眼前,柳云裳那背对着他、手忙脚乱整理衣物、连耳根脖颈都红得滴血的、羞愤欲绝的背影……
凌默的身体猛地一僵,凑在鼻端的手瞬间定格,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一股迟来的、巨大的尴尬与某种被强行压下的、蠢蠢欲动的燥热,如同海啸般轰然席卷了他看似平静的内心。
他忽然意识到,刚才那场以艺术为名的“指导”,其界限,似乎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滑向了某个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或者说……刻意忽略的深渊。
而那萦绕在指尖的、属于她的独特气息,此刻正无声地嘲笑着他方才那所谓的“问心无愧”。
柳云裳手忙脚乱地将被揉弄得凌乱不堪的衣物整理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灼人的羞意。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时,那张绝美的脸庞早已红透,如同熟透的樱桃,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含着三分委屈、七分幽怨,直直地瞪向凌默。
那眼神里波光流转,嗔怒中带着不自知的妩媚风情,简直能勾魂摄魄。
凌默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跳,却强自镇定,甚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用一种语重心长、仿佛纯粹是为她着想的语气说道:
“你说说你,”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责备,
“下次要注意,多穿点。
练舞就练舞,怎么衣服还弄乱了?
这大冬天的,要是像我一样着凉感冒了,多难受?”
柳云裳:“???”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人怎么敢的啊?!
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衣服是谁弄乱的?!是谁……
还着凉感冒?!我刚才差点被你……被你“指导”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内心无数娇嗔的呐喊如同火山喷发,羞愤欲绝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跟他理论清楚!
然而……残存的理智和对艺术提升的渴望,如同两根细丝,死死地拽住了她。
不可否认,尽管过程……惊世骇俗,但凌默的指导效果确实超群!
方才那些被强行烙印在身体记忆里的发力方式和意境感悟,是她靠自己摸索多年都难以触及的。
她确实在短短时间内,又完成了一次显着的突破。
只是……这指导方式……也太……
她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满腹的委屈娇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
最终,她只能鼓起白皙的腮帮,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却又不得不低头的小河豚,气鼓鼓地、用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乖巧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
凌默仿佛没看到她这副“乖巧”表象下的惊涛骇浪,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嗯,坐下来歇会儿吧。”
柳云裳依言坐下,身体却绷得笔直,尽量离他远一点,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凌默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转而问道:“这次收获如何?”
收获?
柳云裳的大脑下意识地就要去回顾,然而那些“收获”立刻与方才那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失序的触碰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她猛地掐了自己一下,阻止自己继续回想,只能咬着后槽牙,再次从牙缝里挤出实话,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
“感触……很深。
收获……很大!”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与其说是汇报,不如说是控诉。
凌默仿佛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一脸欣慰,甚至还带着点遗憾地补充道:“那就好。
不过今天我自己感冒了,状态不佳,所以指导得也有限。”
他顿了顿,语气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仿佛在预约下一次寻常的会面:
“下次,等我身体完全好了,再好好指导你。”
“……”
柳云裳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凌默那张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病后虚弱和为人师表严肃认真的俊脸,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还有下次?!
还要……好好指导?!
她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方才勉强压下的所有羞愤、娇嗔、以及那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所有情绪如同被打翻的调味罐,轰然炸开,五味杂陈,让她彻底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僵在那里,脸颊红白交错,内心一片狂风暴雨后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