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国带领部队看一下敌人留下的重炮,这家伙至少三千多斤。
“团长,您看这铁家伙!”赵大虎抹了把脸上的泥,指着陷在山沟里的重炮喊,炮身锈迹斑斑,炮口还沾着碎石,“估摸着得三千多斤,马都拖不动,咱咋处理?”
曹兴国蹲在炮身旁,手指敲了敲冰冷的钢铁,回声沉闷:“这炮是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改的,射程够得着县城。李勇,你带通信兵测下距离,看看能不能打到县城据点。”
李勇正拿着测距仪在山坡上比划,闻言回头喊道:“团长,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炮口抬高三指,准能轰到县城西门的骑兵营!再调调角度,城外那处骑兵据点也在射程里!”
“好主意!”赵大虎扛着炮弹跑过来,炮弹壳上还印着日文,“刚在炮架旁捡了八发炮弹,都是实弹!”
曹兴国站起身,拍了拍炮管上的土:“就按李勇说的办。赵大虎,带人清炮膛里的碎石;李勇,算好仰角,瞄准县城西门——鬼子骑兵营就在那儿扎堆,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李勇趴在地上,用草秆测着风向,又在地上画了几道弧线:“团长,仰角十五度,左偏两度,保准砸进骑兵营的马厩!”
“动手!”曹兴国一声令下,战士们七手八脚地用撬棍顶起炮身,垫上石块固定,赵大虎亲自装填炮弹,粗黑的炮栓被他拽得“哐当”响。
“装填完毕!”
“瞄准县城西门!”
“放!”
曹兴国挥下手臂,李勇猛地拉燃引信,导火索“滋滋”冒着火花。众人迅速趴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炮口喷出浓烟,炮弹拖着尾焰划破天空,远处县城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隐约还能听到战马嘶鸣。
“中了!中了!”观察哨在山顶大喊,“马厩炸塌了!鬼子乱成一锅粥!”
“再来!”曹兴国眼里闪着光,“换角度,打城外骑兵据点!”
战士们手脚麻利地调整炮位,第二发炮弹呼啸而出,据点方向升起黑烟。接连五发炮弹砸过去,县城西门和城外据点火光冲天,隐约传来鬼子的嚎叫声。
赵大虎擦着汗,举着最后三发炮弹:“团长,就剩这三发了!”
曹兴国望着县城方向的浓烟,沉声道:“留一发打鬼子的粮仓,另外两发……给他们的指挥部送份‘大礼’!”
最后三发炮弹相继射出,粮仓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鬼子指挥部所在的钟楼也塌了一角。八发炮弹打光,炮身烫得能煎鸡蛋。
“团长,炮咋办?”李勇踢了踢炮轮,“带不走,扔在这儿准被鬼子找回去。”
曹兴国环顾四周,指着山沟旁的密林:“赵大虎,带人砍树枝把炮盖严实,再堆上乱石,伪装成滑坡的样子。记住位置,等咱腾出手,再来拆了它当废铁!”
赵大虎领命,招呼战士们抱来松枝、藤蔓,很快就把重炮裹成了个“绿刺猬”,远远望去就像堆废弃的山石。
李勇在地图上标记好位置,折了根树枝插在旁边:“团长,记号做妥了。鬼子就算搜山,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
曹兴国望着县城方向仍未熄灭的火光,嘴角扬起弧度:“走,回狼寨!让鬼子知道,咱不光能躲,还能端他们的老窝!”
赵大虎扛着步枪,回头望了眼被密林掩盖的重炮,嘿嘿笑:“这铁家伙今天立大功了,等以后来拆,给咱熔了打把大刀!”
曹兴国迈开步子,声音爽朗:“不止大刀,还能打几杆步枪!走,让炊事班多蒸两锅馒头,给弟兄们庆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