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城东枪声密集,好像不是鬼子内讧!”侦查员小李从地道口钻出来,满身尘土,手里的步枪还在发烫,“听枪声像是……友军?”
曹兴国正指挥战士们架设迫击炮,闻言眉头一扬:“友军?哪个部分的?”他接过小李递来的望远镜,朝着县城方向望去,只见城东南角插着一面青天白日旗,正随着炮火的硝烟晃动。
“是国民党619团!”李勇凑近一看,突然喊道,“我在总部受训时见过他们的旗,团长叫郑天池,据说打鬼子挺猛!”
正说着,县城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紧接着,东门的日军火力明显减弱。曹兴国当机立断:“周铁山,带直属营从西门强攻,吸引鬼子注意力;李勇,你带一营配合619团,从东门突破,告诉郑天池,咱们是八路军独立团,联手先把鬼子赶出城!”
“是!”
周铁山扛着重机枪,带人冲到西门下,对着城门楼子一阵扫射,日军的机枪立刻哑了火。战士们趁机架起云梯,像壁虎一样往上爬,很快就占领了城门楼。
东门方向,郑天池正带着619团战士与日军激战,看到八路军从侧翼杀来,顿时大喜:“好!八路军来得及时!给我冲!”他拔出指挥刀,率先冲进城门。
两军配合默契,八路军熟悉巷战,专打游击;619团装备精良,擅长正面推进,很快就控制了县城的半壁江山。日军被压缩在指挥部和几个据点里,负隅顽抗。
曹兴国带着炮兵小队进城后,立刻把迫击炮架在十字路口,对着日军指挥部猛轰:“王强,瞄准那座青砖楼,给我炸!”
“轰隆!轰隆!”
炮弹精准地落在指挥部楼顶,瓦片和砖石飞溅,野口在里面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组织残兵往城北撤退。
“追!”郑天池策马赶来,看到曹兴国,勒住缰绳,抱拳笑道,“这位就是独立团曹团长吧?久仰大名!我是619团郑天池!”
“郑团长客气了。”曹兴国回礼,“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先清剿残敌,抢夺物资要紧!”
两人分工:619团负责清剿残敌,独立团则直奔日军仓库和医院,搬运物资。战士们冲进粮库,扛着大米白面往外跑;医院里,药品被打包成箱,很快堆成了小山;军火库里,剩下的枪支弹药也被搬空,连日军的罐头都没放过。
就在这时,通信兵满头大汗地跑来:“团长,师部急电!”
曹兴国接过电报,看完眉头一皱:“师部让咱们夺取物资后立刻返回狼寨,保存实力,县城暂时由619团接管。”
李勇有些不解:“为啥?咱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
“这是命令。”曹兴国收起电报,对郑天池道,“郑团长,我部接到命令,即刻返回驻地,县城就交给你们了。”
郑天池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曹团长放心!我619团定会守住县城,绝不让鬼子再占回去!”他指着堆积如山的物资,“这些物资……”
“粮食和药品我们各分一半,军火你们留着守城,我们带些弹药就行。”曹兴国爽快地说。
战士们迅速分装物资,装满了几十辆马车。曹兴国看着忙碌的战士,又看了看硝烟未散的县城,对郑天池道:“郑团长,鬼子肯定会反扑,城北的据点要加强防守,城西的粮仓是重点,千万别大意。”
“多谢曹团长提醒!”郑天池拱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曹兴国一声令下,独立团战士押着物资马车,浩浩荡荡地撤出县城,往狼寨而去。619团的战士站在城楼上,对着他们挥手致意。
路上,李勇忍不住问:“团长,师部为啥让咱们撤?有619团帮忙,咱们完全可以守住县城啊。”
曹兴国望着远处的大青山:“县城是块肥肉,鬼子不会轻易放弃,肯定会派大部队来夺。咱们现在实力还弱,没必要跟他们硬拼,保存实力最重要。”他拍了拍马车上的物资,“有了这些东西,咱们能扩编更多队伍,到时候再打回来不迟。”
夕阳下,马车队伍在山路上蜿蜒前行,像一条长龙。战士们哼着小调,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团长,您看,鬼子的罐头还挺香!”一个战士打开罐头,递过来。
曹兴国尝了一口,笑道:“等回到狼寨,给弟兄们炖肉吃,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远处的县城里,郑天池正指挥战士加固城防,看着八路军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知道,这座县城不好守,但他没退路。
狼寨方向,陈老汉带着乡亲们早已等在山口,看到物资车队,顿时欢呼起来:“回来啦!队伍回来啦!”
曹兴国跳下马,对乡亲们笑道:“给大家带粮食回来了!今晚敞开吃!”
欢呼声在山谷里回荡,经久不息。战士们卸下车上的物资,开始清点入库,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团长,下一步咱们干啥?”周铁山擦着脸上的汗问。
曹兴国望着县城的方向,眼神坚定:“休整三天,然后练兵。等鬼子来攻县城,咱们就在半路设伏,让他们有来无回!”
夜色渐深,狼寨的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战士们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一场新的战斗,正在悄然酝酿。
“曹团长这招高啊,”李勇望着篝火,对身边的战士们说,“让619团顶着,咱们在后面捡便宜,这才是聪明的打法。”
战士们纷纷点头,笑声在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