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在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掌控力量和提高反应速度两个方面都有了非常迅速的进展以后结束。
扎尔·埃弗里尽管成绩和魔法烂得一塌糊涂,但作为忠心耿耿的属下不得不说是十分合格的。
他回到公共休息室的第一时间就凑过来激动地向里德尔报告:“主人,我已经游说了十几个低年级学生自愿加入我们的社团,我想邓布利多那个老古板不会希望我们组建这样的社团,所以暂时只拉拢了斯莱特林学院里的部分学生。如果我做得不对,还请主人惩罚。”
那一次霍格沃茨城堡里出现巨型蟒蛇的事情已经让邓布利多对他有所怀疑。
里德尔暂时不希望t.L俱乐部引起他的关注。
“不,恰恰相反,你做得不错,辛苦你了,扎尔。”
里德尔重新恢复成漆黑颜色的瞳孔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埃弗里,嘉奖一样地对他微微笑了笑,“利姆露专门负责格斗和防御两类的课程,扎尔,你觉得怎么样?”
“主人,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能胜任这么重要的责任吗?”
埃弗里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旁边正在一口一口咬着苹果的利姆露。
他的身量在半个学期里抽高了些许,但看上去仍然不像是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异常美丽的眉眼里流露出几分柔弱的楚楚可怜。
要不是看在里德尔的份上,他简直认为利姆露的存在就是对里德尔的侮辱。
美丽的长相能吃饱饭吗?
除了能利用它攀附强者以外别无作用。
此时此刻依旧因为利姆露的长相而对他持有不屑想法的埃弗里将在下午遭到无比惨痛的打击,并且以沉痛的心情他泪流满面地保证他绝对洗心革面,再也不会肤浅地以貌取人。
果不其然,
被看扁了,
不怎么意外呢,
他早就习惯了。
利姆露懒洋洋地烤着暖和的炉火,勉勉强强地强打起困倦的精神,看向埃弗里说道:“正好,埃弗里先…不对,埃弗里,我好像没必要对你用敬称。我们商量过了,t.L俱乐部暂时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里固定召开每周一次的集会,地点姑且就定在那里吧。”
说到可以随个人心意千变万化的有求必应屋,昨天晚上利多在利姆露无意询问以后,羞愧地表示他尚且替霍格沃茨工作的时候曾经在有求必应屋里偷过懒,不小心喝酒喝醉了,在里面躺了半晚。
他就是因此自觉没脸待下去就辞职了。
利姆露不予置评。
“来场定胜负的决斗吧,输了就要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地道歉哦,不允许耍滑头。”
“决斗?小不……”
埃弗里眼角余光瞥见里德尔似乎是心情不好地皱了皱眉,咳了一下,及时把剩下那个点字憋回去。
他再三思考,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输给那个弱不禁风得需要整天靠着壁炉炉火取暖的利姆露,满满的自信心不加掩饰。
“好吧,那你输了可别哭鼻子,我最讨厌男生娘们唧唧地哭鼻子了。”
他是个白痴吧。
利姆露无语得无言以对。
“嗯,嗯,不哭,不哭行了吧。”
肉眼可见,
纯粹的敷衍。
但偏偏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埃弗里。
埃弗里有些黢黑的脸蛋不明显地红了红,支支吾吾了半晌,犹豫着说道:“那什么,其实你哭也没什么的,你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到时候想哭就哭吧。”
“?”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跟智商有问题的家伙没有共同语言。
利姆露懒得搭理脑袋显然缺根筋的埃弗里,继续啃着他的苹果。
与此同时,
埃弗里感觉脊背一凉,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他的后背窜进了天灵盖里。
即使公共休息室暖洋洋得甚至隐隐约约有点热,熟悉的恐惧还是让他身体控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偷偷觑了眼里德尔。
紧接着埃弗里顿时惊悚地发现他正在打量自己,眼底神情冰冷,仿佛他是个死物。
“埃弗里。”
里德尔淡淡地开口。
不是扎尔,
而是埃弗里。
两者相差的区别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埃弗里瞬间汗流浃背。
“主人,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有的话请您原谅我。”
他试图稍微挽救回来。
“纳吉尼需要进食,我想你应该可以胜任这个任务,是吗?”
里德尔语气平平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纳吉尼就是主人养的宠物吗?”
埃弗里略微有所耳闻。
毕竟前段时间巨型蟒蛇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想假装不知情都不行。
所以他除了硬着头皮拍马屁,匮乏的大脑也就想不到其他方法了,“主人真不愧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的直系后裔,连那种危险的野生蟒蛇都能驯服地乖乖听话。”
利姆露咬苹果的动作顿了顿。
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记得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吧。
里德尔是他的后代?
难怪他说蛇佬腔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利姆露丝毫没有替埃弗里解围的意思和想法,回忆起自己某一天晚上也偷偷摸摸地尝试在不依靠夏尔的前提下学习蛇佬腔。
结果当然毫无疑问,
失败了。
哈哈。
哈哈个鬼啊!
利姆露难得挫败了。
他深深地明悟了一个事实。
蛇佬腔比英语更加折磨人。
幸亏当年刚刚转生到异世界的时候有夏尔,
否则光是学习英语就够呛了。
埃弗里并不知道纳吉尼比一般的蟒蛇挑食,而且极其讨厌吃血腥味浓烈的生肉。
她的胃口渐渐被利姆露养刁了。
除了特别美味的食物,
或者加了蜂蜜的牛奶,
普通的食物她看都不看。
里德尔一度被纳吉尼的挑食硬生生整得没辙了。
把她扔给利姆露养了几个星期。
埃弗里一脸命苦地去了禁林里。
阿布拉克萨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垂利姆露在耳边的两个雪白圆球,毛茸茸,圆滚滚的,可爱得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两只尖尖长长的深蓝色犬科类耳朵。
导致他蠢蠢欲动的小心思隐隐作痒。
遗憾,
非常遗憾。
没有摸到。
阿布拉克萨斯深刻地理解了自家父亲为什么那么钟情于软乎乎的东西。
那他是毛绒控吗?
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