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公寓的酒吧里还飘着海鲜拼盘的香气，曾小贤握着麦克风唱到高潮，调子却拐到了《爱情买卖》的旋律上，引得卡座里一片哄笑。胡一菲举着红酒杯，忍无可忍地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曾小贤！你再唱跑调，我就把你麦克风扔进吧台的冰桶里，让你跟冰块一起‘冷静冷静’！”
曾小贤立刻收了声，嘿嘿笑着把麦克风递回给主唱：“失误失误，主要是今天太开心了，张伟领证，我这当哥的激动过头了。”他刚想凑到胡一菲身边撒娇，就看见小黑手里的银色眼镜闪着光——那是刚才给张伟送的颜值平均眼镜2.0，此刻正被小黑拿在手里把玩。
“哎？小黑，你这眼镜上次不是只能把所有人都变成张伟脸吗？”胡一菲突然来了兴致，放下酒杯凑过去，手指点了点镜腿上的“小黑智造2.0”字样，“这次升级了，能变别的脸了？”
小黑立刻挺直腰板，跟展示宝贝似的把眼镜递过去：“一菲姐你眼光真好！上次那版是1.0，算法太单一，这次2.0我优化了‘平均脸数据库’，能根据使用者的‘心动阈值’自动匹配最顺眼的平均脸，还能防蓝光，看久了眼睛不酸！”
“心动阈值？”胡一菲挑眉，接过眼镜翻来覆去看了看，“这么玄乎？我试试。”她说着就把眼镜架在了鼻梁上，刚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曾小贤——不对，是所有人大都变成了曾小贤的脸！
卡座里瞬间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更响的笑声。曾小贤凑到胡一菲面前，故意挤眉弄眼：“一菲，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的脸特别耐看？连平均脸都得照着我的模子来！”
胡一菲摘下眼镜，耳尖却悄悄红了，嘴上却不饶人：“少臭美！上次1.0版我看谁都是张伟脸，这次至少不是‘律政先锋’的表情包了，勉强算‘及格’。”话虽这么说，她却又把眼镜戴上了，目光扫过卡座——张伟的脸变成了曾小贤，大力的脸也带着点曾小贤的柔和线条，连关谷画纸上的猫主子，都隐约有了曾小贤的“贱萌”神态。
“哎？还真有点意思！”美嘉抱着小小布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眼镜片，“一菲姐，我能试试吗？我想看看小布的平均脸是什么样的！”
胡一菲把眼镜递给她，美嘉刚戴上，就“哇”了一声：“是子乔！你看你看，小布的脸变成子乔的样子了，连皱眉头的表情都一样！”吕子乔赶紧凑过去，果然看见小小布的脸蛋圆乎乎的，却带着他挑眉的神态，忍不住笑了：“那当然，我儿子随我，颜值高！”
“什么随你，明明是随我！”美嘉摘下眼镜瞪他，却把眼镜小心地递给羽墨，“羽墨姐你也试试，看看你的平均脸是谁！”
羽墨接过眼镜，轻轻架在眼上，目光扫过众人，忍不住笑了：“是我自己？不对，比我平时柔和点，像是……加了点展博的单纯劲儿？”展博刚好端着果汁过来，闻言挠了挠头：“羽墨姐，我的脸有这么‘柔和’吗？上次我帮宛瑜修电脑，还被她说我表情像‘机器人’呢。”
宛瑜笑着挽住展博的胳膊：“我那是开玩笑，展博的脸很可爱啊。”她说着也接过眼镜试了试，一睁眼就看见展博的脸在眼前放大，忍不住脸红了：“真的是展博！连他笑起来的小梨涡都有，小黑你这发明也太神奇了！”
小黑得意地摆摆手：“那当然！我可是花了三个晚上优化算法，还参考了咱们公寓所有人的脸，保证每个人看到的平均脸，都是自己心里最‘顺眼’的类型。”他刚说完，关谷就举着画板凑过来，认真地说：“小黑君，我能试试吗？我想看看悠悠的平均脸是什么样的，说不定能给《爱情三脚猫》加个新角色。”
悠悠抢在关谷前面接过眼镜，戴上后眼睛一亮：“是关谷！你看你看，连你戴眼镜的角度都一样，就是头发没你那么翘，更‘温顺’点！”关谷赶紧戴上看了看，果然看见悠悠的脸带着他熟悉的笑容，连说话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样，忍不住红了脸：“悠悠的平均脸，比漫画里的女主角还好看。”
“哟，关谷你还会说情话了！”张伟凑过来，好奇地盯着眼镜，“小黑，我能试试吗？我想看看……能不能看到大力的平均脸，要是能看到，以后我开庭紧张了，就拿出来看看，肯定能冷静！”
大力笑着把眼镜递给张伟：“别乱用，小心看到‘律政先锋’版的我。”张伟赶紧戴上，一睁眼就看见大力的脸——比平时多了点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他瞬间傻了眼，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真的是大力！比平时还好看，大力你快看！”
大力凑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张伟的脸变成了她熟悉的模样，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张律师，别盯着看了，再看眼睛都要被你盯出洞了。”
赵海棠站在卡座外侧，眼睛一直盯着那副眼镜，心里早就蠢蠢欲动。上次颜值平均眼镜1.0的时候，因为欺骗了咖喱酱，被她发现后很伤心，这次赵海棠决定再试试欺骗咖喱酱，让她开心点，这次2.0升级了，说不定能有新效果——他偷偷瞄了眼正在吃炸薯条的咖喱酱，她正低着头，嘴角沾着点番茄酱，像只偷吃的小松鼠，赵海棠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哎，小黑，你这眼镜能借我看看吗？”赵海棠赶紧凑过去，假装好奇地研究眼镜，“我最近在写一篇关于‘科技与颜值’的诗，想借你的发明找找灵感，绝对不乱用！”
小黑看了他一眼，想起去年介绍1.0版本后，一次次欺骗咖喱酱的事，却还是把眼镜递了过去：“行啊，不许乱用哈，出事了我可不管。”
“放心放心！”赵海棠赶紧接过眼镜，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帆布包里，生怕被咖喱酱看见。他刚想把包往身后藏，咖喱酱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海棠，你藏什么呢？是不是偷偷藏了牛肉干？”
赵海棠心里一慌，赶紧把包抱在怀里：“没有！就是我的诗集，怕你又乱翻，上次你把我写的情诗当成购物清单，还在后面画了个汉堡，我找了半天才找着！”
“那是你写的诗太像购物清单了！”咖喱酱翻了个白眼，转身拿起手机，“酒吧快关门了，咱们回开心公寓吧，我刚追的爱情剧更新了，想回去看大结局！”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收拾东西。吕子乔抱着小小布，美嘉跟在后面帮他整理衣领；张伟和大力手牵着手，手里还提着没吃完的炸薯条；关谷把画板夹在胳膊下，悠悠帮他拿着画笔；展博和宛瑜并肩走，讨论着刚才眼镜的算法；羽墨拿着手机，还在翻刚才拍的照片；曾小贤想帮胡一菲提红酒瓶，却被胡一菲嫌弃地推开：“你别碰，上次你提个牛奶都能洒在我衣服上，这红酒洒了，你赔得起吗？”
一行人闹哄哄地走出酒吧，晚风一吹，咖喱酱打了个哆嗦，赵海棠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又赶紧缩了回来——怕被她看出破绽，只能假装咳嗽：“你要是冷，就快点走，开心公寓离这儿不远，回去就能开空调了。”
咖喱酱没多想，点点头加快了脚步：“也是，我还等着看《爱在日落前》的大结局呢，听说男主角最后向女主角求婚了，特别浪漫！”
赵海棠心里一动，偷偷摸了摸帆布包里的眼镜——或许，这是个机会？
回到开心公寓的客厅，粉色沙发还摆在原来的位置，上面沾着点上次张伟掉的提拉米苏渣，咖喱酱一屁股坐上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赵海棠，你过来坐，一起看剧啊！”
赵海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却刻意跟她保持了一点距离。小黑把工具箱放在茶几上，掏出眼镜的充电器递给赵海棠：“记得充电，明天还我，别给我搞坏了，这可是我唯一的样品。”
“知道了知道了！”赵海棠接过充电器，赶紧塞进包里，眼睛却盯着咖喱酱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爱情剧的片头，男主角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哥，咖喱酱看得眼睛都亮了。
“哎，这男主角长得还行，就是不如我上次见的那个明星帅。”咖喱酱一边吃薯条一边说，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赵海棠，“对了，你不是借了小黑的眼镜吗？能不能戴上看看剧？说不定男主角的脸会变好看点！”
赵海棠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却假装淡定：“这眼镜是科技产品，哪能用来追剧？万一弄坏了，小黑找我麻烦怎么办？”
“怕什么，小黑不是说能防蓝光吗？看剧正好啊！”咖喱酱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抢他的包，“快拿出来，我就看一集，看完就还你！”
赵海棠赶紧把包抱在怀里，脑子里飞速运转——要是不借，咖喱酱肯定会起疑心；要是借了，说不定能趁机……他咬了咬牙，从包里掏出眼镜，假装不情愿地递给她：“就一集啊！看完赶紧还我，我还要研究呢！”
“知道啦！”咖喱酱开心地接过眼镜，立刻架在鼻梁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赵海棠紧张地盯着她的表情，心里默念：千万别看出是我，千万别看出是我！
过了几秒，咖喱酱突然“哇”了一声：“哎？男主角的脸怎么变了？变成……变成曾小贤的样子了？不对，比曾小贤帅点，更顺眼！”
赵海棠心里松了口气——还好，2.0版的平均脸是根据心动阈值来的，咖喱酱平时看曾小贤最多，说不定她的“顺眼脸”就是曾小贤的类型。他赶紧顺着话往下说：“可能是算法匹配吧，你觉得好看就行。”
咖喱酱点点头，继续看剧，时不时还发出“好浪漫”“男主角好帅”的感叹。赵海棠坐在旁边，心里却盘算着——上次用1.0版骗她，被她发现后追着打了三条街，这次2.0版更逼真，说不定能“补救”一下？
这时候，张伟和大力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刚泡好的柠檬水。张伟看见咖喱酱戴着眼镜，忍不住提醒：“咖喱酱，小黑的眼镜别乱用，上次你和胡一菲在家戴着眼镜看恐怖片，还笑我。”
“知道啦张律师！”咖喱酱头也不抬，“我就看剧，不乱用！”
大力看了赵海棠一眼，总觉得他表情有点不对劲，却没多说，只是把柠檬水递给宛瑜：“宛瑜姐，喝点水，刚才在酒吧喝了不少红酒，解解腻。”
宛瑜接过水杯，笑着点头：“谢谢大力，你跟张伟领证后，越来越细心了。”
胡一菲和曾小贤坐在沙发另一头，胡一菲又拿起眼镜试了试，看了眼曾小贤，忍不住笑了：“哎？这次的平均脸更像你了，连你笑起来的褶子都有，小黑这算法还真有点东西。”
曾小贤立刻凑过去：“那当然，我这张脸可是‘爱情公寓颜值担当’，平均脸不照我来，照谁来？”他刚说完，就被胡一菲赏了个爆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再吹，我就把你脸拍成‘平均脸表情包’，发去小区业主群。”
关谷和悠悠坐在地毯上，关谷正在画刚才酒吧的场景，悠悠凑在旁边看：“关谷君，你把赵海棠画得太紧张了，你看他手里攥着包，像偷了东西似的。”
关谷点点头，认真地修改：“好的，我把他的手画得放松点，不过赵海棠君刚才确实很紧张，可能是怕咖喱酱抢他的包吧。”
赵海棠听见这话，赶紧松开攥着包的手，假装整理衣服，心里却更慌了——要是被悠悠看出破绽，那就完了。
咖喱酱这时候突然叹了口气：“哎，要是现实里也有这么帅的男生就好了，又浪漫又体贴，不像某些人，只会跟我抢薯条，还总拍我丑照。”她说着，瞥了眼赵海棠，赵海棠心里一动，赶紧说：“其实……也不是没有，我认识一个朋友，长得就跟你现在看的平均脸差不多，叫林枫，又温柔又会写诗，跟你很配。”
咖喱酱眼睛一亮：“真的？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在哪儿？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
赵海棠心里暗暗得意，表面却假装淡定：“他最近有点忙，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说不定他愿意跟你视频聊聊。”他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假装要发消息，心里却盘算着——等会儿用眼镜的隐藏功能，让咖喱酱以为视频里的人是“林枫”，其实就是他自己。
咖喱酱赶紧凑过来，盯着他的手机屏幕：“那你快问！我跟他聊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
赵海棠点点头，假装打字，心里却有点慌——上次骗她的时候，她最后发现了，还哭了好久，这次要是再被发现，她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
就在这时，美嘉抱着小小布走过来，小小布伸手要抓咖喱酱的眼镜，咖喱酱赶紧把眼镜摘下来，递给赵海棠：“先放你那儿，别让小布抓坏了，我跟你朋友视频的时候再戴。”
赵海棠赶紧接过眼镜，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暂时不用露馅。他抬头看了眼咖喱酱，她正盯着手机屏幕，眼里满是期待，赵海棠心里突然有点愧疚，却又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他想让咖喱酱看到他的好，哪怕是用“欺骗”的方式。
羽墨坐在旁边，喝着柠檬水，看了眼赵海棠，又看了眼咖喱酱，忍不住笑了——这俩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就是当局者迷。她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两人的照片，心里想着：等他们俩在一起了，再把这张照片拿出来“调侃”他们。
展博和宛瑜坐在窗边，展博正在给宛瑜讲眼镜的算法：“小黑这2.0版应该用了深度学习，根据使用者的浏览记录和表情反馈，自动调整平均脸的参数，所以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还挺厉害的。”
宛瑜笑着点头：“是啊，不过我还是觉得，真实的脸最好看，比如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任何平均脸都好看。
展博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手机，心里却甜滋滋的。
客厅里的笑声、电视剧的台词声、小小布的咿呀声混在一起，温暖又热闹。赵海棠握着包里的眼镜，心里又慌又期待——他不知道这次的“欺骗”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咖喱酱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但他还是想试试，想让她知道，他也能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给她浪漫和体贴。
咖喱酱这时候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海棠，你朋友回复了吗？我都等不及了！”
赵海棠赶紧抬头，挤出个笑容：“快了快了，他说等会儿忙完就跟你视频，你先看剧，我帮你盯着消息。”
咖喱酱点点头，又转头看剧，嘴角带着期待的笑容。赵海棠看着她的侧脸，心里默默说：咖喱酱，对不起，这次我又骗了你，但我真的想让你开心，想让你看到我的好。
他不知道的是，小黑放在茶几上的工具箱里，眼镜的指示灯正闪着微弱的光——那是隐藏功能的提示，而这个提示，很快就会让他的“计划”露出破绽，也让他和咖喱酱的感情，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
开心公寓的夜渐渐深了，电视剧还在播放着浪漫的剧情，而属于赵海棠和咖喱酱的“剧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