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以前的雨宫未茗来说,睡眠是珍贵的,对现在的雨宫未茗来说,睡眠变成了一种折磨。
卡洛琳拍了拍缩在被子里的人:“boss你有访客。”
雨宫未茗用被子把自己裹紧:“状态不好,不见。”
“是来自警署的访客,您有两分钟的时间整理一下自己。”
雨宫未茗飞快的整理了自己的被子抓了抓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拍了拍脸,找到了合适的状态。
“上原警官和大和警官,这个时间来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雨宫未茗示意卡洛琳倒茶。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的那位安保队长,布莱恩的情况。”大和敢助表明了此次的来意。
雨宫未茗眨了眨眼:“布莱恩怎么了吗?”
上原由衣开口解释道:“是想了解一下布莱恩先生之前的一些经历,因为在这次合作中他的表现有些……暴力。”
“哦,这样啊。”雨宫未茗垂眸,随即笑了笑,“他之前的经历我不太清楚,他是我从一个毒枭的毒品转运基地救出来的,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养了一年才渐渐恢复。”
雨宫未茗只是大概讲述了当时的事情,至于具体的场面……还是不要说出来吓唬人了。
“……”
略显悲惨的经历,让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雨宫未茗喝了口水继续道:“他的右腿有一部分是人造的,但是不会妨碍他的工作,是……这一部分有问题吗?”
上原由衣跟大和敢助对视一眼,将手里的一部分资料交给了她:“准确的说,布莱恩先生是见到这些之后,才出现了暴力的迹象。”
雨宫未茗翻看了那几张照片,很快就找到了原因:“……我会找人接替他的工作,并且。”
“雨宫小姐,我们希望能做到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大和敢助觉得布莱恩跟这次的案件有所联系,如果雨宫未茗想要把他调走,那就很难说雨宫未茗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了。
雨宫未茗把那张照片挑了出来:“这样的问题不是能解决的,至于原因,还请二位能做到保密。”
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了他们:“这是当时那个毒枭所在的家族的徽标,虽然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了,但还是可以辨认的。”
“也请不要担心,这个家族已经消失了,这些东西应该是从哪里得到的旧货。”
雨宫未茗给布莱恩放过一个长假,要求他去销毁某一批“不合格”的产品,那次假期后布莱恩受了些伤,养了只捡回来的狗。
心理阴影会被某些东西、某句话勾出来,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年龄。
“可是如果就这样将他调离,会不会不太好。”
很显然,布莱恩也会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突然调离。
雨宫未茗道:“他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如果他可以证明他足以继续胜任这项工作,我也会给予他信任,也请你们要以全部的信任跟他合作。”
送走两位警察,雨宫未茗再次躺回了床上,让进门整理茶具的亨利给布莱恩打电话,问问他接下来什么安排。
“是,boss。”
布莱恩很快就给了雨宫未茗答复,他会用最专业的状态解决这件事情,之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雨宫未茗也给上原由衣发了信息,表示布莱恩将会继续这次的工作。
随着雨宫未茗的精神渐渐走到崩溃的边缘,爆炸案的调查也在顺利进行。
亨利觉得是时候让雨宫未茗出去走走了,不然自己会在她崩溃之前被她弄死。
卡洛琳把布莱恩的行动记录仪的内容实时同步给了雨宫未茗,带着她去了行动地点附近的山上。
用亨利的话,可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散散步,也只能是散散步。
雨宫未茗在休息区附近的了望台上伸了个懒腰,感觉一下就活过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看到行动地点。
雨宫未茗跟亨利在这里喝茶,卡洛琳找了个合适的地点,将连同车子一起送过来的狙击枪架好,时刻盯布莱恩那边的状况。
“你似乎对卡洛琳小姐没有那么多限制。”亨利泡茶的手艺还不错。
雨宫未茗道:“她很可靠,而且,我们很像。”
亨利摇头:“如果你不打算让她往上走走,还是需要控制一下她的。”
伊芙的教导,如果不能成长为自己的助力,那么就不需要那么多的自由,完成好自己的工作,就是那个人最大的贡献。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在往上走呢?”雨宫未茗靠在了椅背上,面上带着些笑意,“家族里可是已经有人想要冲击一下你的位置了,好好努力吧,亨利。”
亨利摇头:“那几个家伙并不会成为我的阻力。”
“是吗?这么自信?”雨宫未茗对于他自信的来源感到好奇。
“当然,他们去医院当个医生或许会很优秀,但是家族需要的并不只是一个优秀的医生。”
那些家伙在学校待的时间太久,缺乏历练,亨利不认为他们会成为自己的对手。
雨宫未茗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电话铃响,雨宫未茗接了起来,对方的声音很着急:“你在哪儿,他们有人朝你的酒店去了。”
“我现在正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酒店那边应该已经疏散人群了,请不需要着急,诸伏警官。”
诸伏高明松了口气:“他们跟踪了警方的行动,布莱恩先生和我们处理了一部分,但还是有所忽略。”
酒店里的人已经在火警警报器的启动中从酒店内撤离,原本雨宫未茗入住的顶层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卡洛琳将枪藏好:“行动顺利,这里再算上东京那边的,三十五人没有遗漏。”
将这个爆炸组织全部一网打尽。
“跟美国那边打招呼,他们悬赏的家伙都已经抓住了,申请跨国审讯吧。”雨宫未茗看了看面前的棋盘,又抬头看了看亨利,“你下棋的技术真的很差。”
“我早就说了我只是知道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