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耶斯人懵了，其余高层都对首领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不是，你说了这么大堆屁话，就为了干这个？
霍尔本人也不想着干，可问题是打不过啊！
准王级别的战斗力他不是没见过，上一个这个层次的强者已经被剑圣一剑劈了，他不想屁股没坐热呢就跟上个首领一个下场！
再者说，这是普通冠首吗？
这是盗神，是偷盗者的顶点！
要说维克托能在剑圣手上走一两个回合，他们绝不可能在盗神手上也走两个回合，对于偷盗者而言，那是他们修行之路的尽头，曹青山对他们的所有能力都有着天然的压制！
不多说了，你们不愿意就等死，反正我是得跑了。
霍尔身体畸变，背后长出一双腐烂的龙翼，双翼展开凌空窃取空间，下一刻出现在了基地上空。
他施展全力窃取空间，拉开距离，同时启动了基地内的自毁程序，以此拖延曹青山的步伐。
下方雷耶斯怒骂道：“霍尔，我草泥马！！”
他们的术法全被曹青山偷走了，那有什么反抗的力量？也就霍尔承载了准王晶核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抗。
只见连片的山脉地下爆发出了毁天灭地之势，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摧枯拉朽般覆灭这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军事基地。
云层被焚烧露出月光，方圆百里内皆明，黑夜宛若白昼。
这是窃命者从未来科技城窃取到的毁灭装置，根据械主的评估足以对冠首造成伤害。
霍尔眼冒冷光：“待我成为王座，定要找你盗神一脉复仇！”
他靠着一步步的努力爬到今天这个位子，眼看就要成为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了，怎料曹青山的到来将这一切都毁了！
恨意在此刻达到顶点，待到他成为王座的那一日，定要让曹青山看着自己的徒弟死掉！
霍尔扇动翅膀，偷取空间，飞速前进。
过了十几秒，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怎么还在基地附近？！”
他惊骇地俯身看着地面，大山已被夷平，一切血肉皆已灰飞烟灭，连岩石都化作了熔岩。
可他明明已经窃取空间，早该逃到千里之外了！
“很意外吗？”
霍尔身后传来声音，他目光呆滞地回过头，只见曹青山笑呵呵地站在那里。
“这玩意从哪儿来的，挺猛啊，要是我站着不动真能被它伤到。”
优点是能伤到冠首，缺点是碰不到冠首。
霍尔跟见鬼了一样，震惊道：“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没有离开基地！”
曹青山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把我偷走的空间还了回去，只不过归还的地方不太一样而已。”
他把被偷走的距离添加在了霍尔身前，于是对方看似距离天边只需要偷取上千里即可，实际上间隔更远。
这便是所谓的“咫尺天涯”。
霍尔险些将后槽牙咬碎，眼眸中的怒火止不住地往外喷涌。
曹青山见状笑道：“呦，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伤害我徒弟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今天？”
“不是喜欢以大欺小吗？现在怎么不笑了？”
霍尔面色铁青，十指发颤。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怎么如此贪婪，非得想要那盗神之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林川过不去，非得派人去暗杀他。
后悔他对窃命者实力错估严重，以为基地位置十分隐秘，哪怕是盗神也找不到这里。
霍尔体验到了林川的感觉，然而比起林川他更加绝望。
他没有剑圣孙女当老婆，也没有冠首师父。
雷蒙总说高阶之下皆蝼蚁，可现在他的首领才是蝼蚁。
霍尔的视野忽然间消失不见，他惊慌地“看”四周的漆黑。
“好好感受一下吧，我盗神一脉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曹青山的冰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下一秒霍尔连周围的风声都听不见了。
紧接着他的四肢虚弱无力，直接从半空摔在了地面上。
然而落地那一刻，他却什么也感知不到
他的五感被偷走了！
“不，你不能这样！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
面对霍尔歇斯底里的怒吼，曹青山不为所动，反倒再次伸手窃取。
这一次他窃走的是对方的高达lv93的气。
失去了气的压制，霍尔体内的基因暴动，他的五脏六腑瞬间膨胀了五六倍，挤满了自己的内腔。
人脸扭曲凸起出一张凶兽的面庞，犄角延伸出两米多，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只脓肿的腐龙。
人类最怕的莫过于未知。
失去五感的霍尔在无尽的虚无中慢慢沉沦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意识正在模糊，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绝望感几乎将他碾成了碎渣。
“杀了你们……杀了……”
渐渐的，他的声音消失。
整个人变成了一团蠕动肉球。
再后来，肉球也不再蠕动，里面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烂味。
曹青山坐在废墟上伸了个懒腰。
“搞定！”
徒弟的仇报了之后大快人心。
可惜他只能报复其中一个势力而已，扶桑、刺客兄弟会等势力还得等林川亲自动手。
“唉，要是袋子还在身边就好了，有它遮盖命运，我能做更多的事。”
“不过祖宗之法不可变，既然交出去了，我也不能再使用它。”
曹青山拍了拍脏乱的衣服，神情淡然地盯着身前空地。
“我倒要瞧瞧，这次命运又要给我整什么大活。”
一分钟。
半小时。
三小时。
直到天空破晓的那一刻，周围终于有了动静。
咔！
犹如镜面破碎的声音响起，天空出现了一道道裂缝，眼神不错的人能从中瞥见灰白色的虚空。
轰！
一声巨响，空间坍塌！
整座山脉被卷入了空间裂缝之中！
曹青山大笑道：“好啊！居然是虚空坍塌！”
“那就来吧！老夫倒要看看，这次你能不能修正我！”
他的身影随着破碎的山脉跌入虚空。
前方是一株遮天蔽日的白银古树，它的枝叶上生长着一朵朵白银色的花朵，周围一只只荒古巨兽般的身影正以贪婪的目光凝视着大树。
当曹青山出现在现场时，他们调转矛头看向了裂缝方向。
曹青山本人也在察觉到这几只虚空生物的气息后懵圈了。
“卧槽！全是王座？！”
面对到嘴边的食物，身体如同一座巍峨大山般的虚空王座们贪婪的冲了过来。
一场大战在虚空深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