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程然不礼貌，继星际大权贵、国王皇后的邀请之后，又来一个仙侠世界皇帝……
他的回答也一样不会变。
别说他是根据任务走南闯北，就算不因为任务，他也不会将自己困于方圆之间。
程大爷他啊，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bushi）
“陛下厚爱，某心领了。只是某生性自由散漫，受不了宫廷的规矩束缚，还望陛下谅解。”程然客气的婉拒。
姬长生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懂得进退有度，不会强人所难。
当然，这个前提条件是，他有能力强人难。
庆永帝不尴不尬一笑，掩饰住眼底的不甘。“既然仙家不愿意，那朕也不勉强。只是，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程先生能再为朕做一顿这样的美味佳肴，朕便心满意足了。”
程然没有回答庆永帝，而是道。“生死自然，做不到心如止水，也要乐在当下。好好吃饭，不枉此生。”
姬长生闻言一愣，细细咂摸着程然的话。
这话虽简单，却如一道清泉，缓缓流入姬长生那因常年权谋斗争而干涸的心田。
他身为帝王，一生都在追求长生不老，掌控天下，却从未真正静下心来，享受过一顿简单的饭菜，品味过生活的真谛。
他辜负了三百多年的好时光，变得面如人，心如鬼。
手下杀孽又重，天天更是寝食难安……
这三百多年倒是没真正体验过多少活着的感觉。
此刻，被程然的话点醒，姬长生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长生之术，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望着程然，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感激。“仙家所言极是，是朕着相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好好活着，享受每一刻更重要的呢？”
程然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有对生活的热爱，有对自由的向往，还有对姬长生能有所领悟的欣慰。“陛下能明白便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方不负此生。”
姬长生点点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他站起身，对着程然深深一揖。“仙家，今日之言，让朕受益匪浅。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再与仙家共品美食，畅谈人生。”
程然连忙还礼。“陛下客气了，某随时欢迎陛下再来。”
姬长生离开，背影潇潇，多了分寂寥和释然。
长生是他命运的开端，也是他不幸的开端。
那执念太重，困了他几百年，不曾好好看过天地山河，不曾感悟真情真心真爱。
若如此，再过几百年也是白活，不若趁现在还在世，好好活一次，幸福哪怕一次……
程然继续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食客，那些人中不乏吃过羊肉粉的宗门。
每每都是匆匆一絮，都因为他太忙，没有太过打搅他。
倒是看到那个被灭村的唯一幸存者少年李青禾，跟他多聊了几句。
十二三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才过去几日，已经往上蹿了一截。
李青禾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与腼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程然忙碌的身影，轻声说道。“程前辈，没想到时隔几日，能再次相见。感谢您上次卖的羊肉，助我成功引气入体，现在我已经突破到炼气五层了……”
三灵根的垃圾，一举成为突破最快，颇受外门长老器重的天才。
这其中他自己虽然也刻苦修炼，每时每刻都不敢懈怠，但也正是因为程然的羊肉粉，让他成功引气入体，直接突破到炼气三层。
而后他的修炼势如破竹，简直跟灵气自己往他身体里钻似的。
这才几日就已经炼气五层……
外门长老说，照他这个修炼速度，再过几日肯定会有内门长老过来要人。
内门修炼资源更丰厚，他当然求之不得。
内外门弟子看到他突飞猛进的修炼速度，都来向他取经。
他也不吝啬自己的修炼方法，无形之中让一整个宗门子弟都卷了起来。
然而其他宗门弟子虽然也有精进，但跟他相比还是差了点。
至于原因为何，李青禾也仔细想过。
他觉得唯一的不同，大概是，他成为修仙者前，吃过几碗程然做的三鲜汤。
程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孩子长势喜人不说，修炼速度也一鸣惊人，是值得好好夸奖一番。
于是一边翻炒着锅中的菜肴，一边笑着回应。“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这不就应验了。”
李青禾挠了挠头，脸上露出腼腆又开心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程前辈说得是，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不过这幸运，也有前辈的一份功劳呢。要不是前辈的羊肉粉，我可能现在还卡在引气入体那一关。”
程然摆了摆手，将炒好的菜盛出，放入一旁准备好的托盘中。“这也是你自身努力的结果，我不过是稍微帮了点忙。你这修炼速度如此之快，以后可要更加努力，莫要辜负了这番天赋。”
李青禾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等我进了内门，学到更多本领，以后也要像前辈一样，帮助更多的人。”
程然欣慰地笑了笑，快速涮锅。“有这份心就好。这修仙之路还长着呢，以后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但只要保持这份初心，定能走得长远。”
璃月放下收回来的餐具，又端着托盘匆匆离开，来不及理程然，更没看李青禾一眼。
即便这样，李青禾眼里还是有说不出的羡慕。
一开始他想拜师，被前辈婉拒，他只能另谋出路。
现在这小跑堂的倒是好命，哪怕程然不收徒弟，也一样可以跟在他身边。
不说修炼资源，就是每日吃几顿前辈做的极品美食，也不亏啊。
程然看出少年眼中的艳羡，想了想，觉得给他修炼资源并不妥。
他这里的东西品阶太高，他现在根本用不上，很容易冲破经脉，于修炼适得其反。
而且好东西给他一个没自保能力的孩子，恐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从老皇帝给的一大堆奇珍异宝中，拿出半箱黄白之物让李青禾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