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算不上冷,但也不暖和,姜夏放下钥匙回去厨房烧水泡热茶。
屋里两只猫闻到味,一只一只从锅里跳出来,蹦到地面,再顺着时景初的裤腿往他身上爬。
姜夏见状连忙去抓猫:“你躲开它们呀,你这身西装该被抓坏了。”
“两小东西乐意爬,坏了就坏了。”时景初退到客厅躲开她的抓捕,一手一只把猫贴到肚子上,“它们比你懂事。”
姜夏挤了挤眉,脱掉外衣,去鞋柜里给他拿拖鞋。她最近买了一组小沙发和茶几,但网购只送货不包安装,沙发好说,拆开就能用,茶几却全是零部件,需要组装。
屋里没有其他桌子,等茶的功夫她对着图纸拧螺丝,满脸认真,其实弄不明白螺丝该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拧。
时景初脱掉西装外套换好拖鞋,舒舒服服坐在沙发里撸猫,准备看她拧一晚上。
听见她手机响,他好整以暇的帮她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
姜夏接过来,划开就听见时初一的声音:“夏夏,那个乒乓球教练问我要你的微信账号,要给他吗?”
“不给。”
“你对他没兴趣?”
“是的。”
“又高又帅身材又好呢?”
“不喜欢弟弟。”
“我还以为他对我有兴趣呢,你们真伤人!”
时初一挂电话,姜夏把手机递回给他,哪知对上他的冷眼,心里颤了一下,“......是你那次请的乒乓球教练。”
“花多少钱找去的?比教乒乓球贵吗?”时景初把猫从身上丢下去,“我耽误你们的好事了呗。”
“不是,偶然碰见的。”她腿蹲麻了,站起来揉腿,虽然烦他的臆断,她还是有些心虚。
“你要是敢劈叉,腿必打折。”他伸手过来,她站不稳跌很容易到他怀里,“裙子裂这大的口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穿光腿神器了,没露腿啦。”为了证明自己没勾引人,她把腿上的肉色袜子捏起来,“大冬天光腿,脑子不好呀。”
她腿很直也很纤细,光腿神器掩盖不住,她意识不到她穿高叉旗袍有多扎男人眼,他盯她们那一会,同桌男人眼睛不知道在她身上扫了多少遍,时景初闷气横生:“你脑子啥时候好过?”
他的手同时不老实,姜夏适时服软,“我错了,我再不这么穿了。”
两只猫蹲在旁边睁着透亮的眼睛,她有一种被围观的羞耻感,她推着他作乱的手,但遮遮躲躲让裙叉快跑到腰上,“茶几还没拼好呢。”
时景初把她调了下位置,欺压住:“认错要有认错的态度。”
“我错了我错了...”她赶紧念起来,他急吼吼的她有点紧张。
“不是凭嘴说的。”
姜夏扬起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下,“凭嘴亲可以吗?”
“不够。”
她再亲一次。
越亲心越痒,时景初倾身过去,一边亲她的脸脖,一边上下作乱。
“你是怎么知道......”姜夏想知道他怎么找着酒吧的,“你在初一身上安了跟踪器?”
“我不变态。”
时景初一颗颗解她的盘扣,越急越解不开,精致的扣子搅的他无比恼火,“你自己解开!”
“不要!”
“那我们今晚换个风格。”
“什么风格?”
“霸......”
......姜夏听见衣服撕破的声音时已经没有选择了,“今天才买的。”
“以后不许再买这种裙子。”
“白白给人看......”终于剥开裙子时,他被她身上的痕迹怔住了。
姜夏胳膊捂住前面,笑得耸头耸脑。
“你们仨以后少碰头,在一起不干好事。”他抄起她的后腰,一起转移到床上去,顺便踢了一脚床头开关,看不见就下得去嘴了。
姜夏后知后觉,一场硬仗逃不过去......
她喝过酒很容易动情,欲拒还迎的样子撩人不自知,时景初很满意她这种状态,过了开始急切的毫不顾忌阶段,后面故意慢慢磨她,直到她低泣着求他......
半夜好像暖气升了温,盖一条被子还有点热,两只猫蹲在床尾,水晶一样的大眼珠瞪着姜夏,她怕它们上来挠她,让他把它们都拎回锅里去。
早上姜夏赖了会床,冬日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满屋懒洋洋的感觉。
时景初端着一杯茶,在研究阳台上的书桌零部件,小茶几已经被他组装好了,上面放了外面买回来的豆浆油条和茶叶蛋。
两只小猫在他脚边转着玩,他偶尔嫌弃的拍一巴掌,小猫也不生气,不像在她跟前凶的不得了,动不动亮尖爪子。
这种日子不太真实。
时初一再打来电话约她出去玩时,她还在被窝里眯着。
“我哥大概又连夜飞走了,逃过一劫,哈哈哈哈,今天我们继续呀,去滑雪加露营,要是晚上下点雪,浪漫的嘞!”
姜夏瞅瞅阳台上的身影,自觉酝酿出一个借口:“我今天要去公司加班,马上过春节,很多报表计划要做。”
“吼~吼~”
挂断电话,姜夏撑着腰起床去洗漱,要今天再去滑雪,她这把骨头真得散架了。
等她吃完早餐,时景初把书桌也拼好了,放在客厅另一角,屋子一下充实起来。
“还要配一把椅子。”时景初把两只小猫踢到暖气片旁,“这样你不用去公司就能加班。”
说到做到,时景初穿上她给内购的工装,载她去附近的宜家买椅子。
停好车,他去推来购物车,牵着姜夏快速往商场大门里走,姜夏另一只手搭到他胳膊上挽住,故意拖慢他速度的同时,仰头瞄了他好几眼。
他面无表情的甩给她一句:“想看光明正大的看,别贼溜溜的。”
她有点习惯他的冷淡脸和刻薄嘴,眯起眼睛笑:“你穿这件衣服好帅!”
“我不穿衣服更帅。”
姜夏拧他胳膊:“能不能好好聊天?”他胳膊硬邦邦的,拧起来的是衣服袖子。
听这话,时景初忽然停下脚步,垂眼看她一会,然后侧脸在她水润的唇上贴了下:“这么聊?”
她忍不住抽出双手捶他,他躲闪,小拳头落到腰上:“你用真劲儿?还想不想享受昨晚那待遇?”
餍足后的和欲求不满时的男人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