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姜夏只好临时打电话找时初一借衣服和道具，但她电话一直转语音，她只好留了言，没抱多大希望，不上班的时初一行踪不可控。
晚饭后，大部分人会场休息，姜夏怕晚上出差错，带着喵喵仔们在台上练习互动和走位。
忽然负责人从后面走进来，喊：“时总请大家吃水果。”
有人推着果切到前面空地，现场人员都聚拢过来。
导演冒出头：“谢谢时总，时总放心，我们已经都准备好了。”
姜夏睁大眼睛往后面看，就见时景初抄着手闲庭信步的往这边走，一派的短衣短裤，目光扫视人群，直到落到她的身上。看似闲适的一眼，视线立刻攫取到焦点。
场内大部分人不认识他，“总”这个头衔很多人都有，少数几人过去和他打招呼，导演似乎和他很熟，热络的和他聊着。
执行发给姜夏一份果切，她领着喵喵仔去后台休息。
坐着吃了几口哈密瓜，她觉得后背有点发烫，推着喵喵仔准备挪到音响设备后面去。
“躲什么？”一个声音甩过来。
姜夏一紧！
她仓皇的回头，时景初在后面插腰站着，脸上意味不明。
姜夏：“...”
她解释不了她的行为，只好装傻：“导演要喊我排练了。”
“导演正在外场抽烟。”时景初不会让她装下去。
“我不太行，想先自己练练。”
“怎么不行？说来听听。”
“......”姜夏转了转脑子，觉得也遮掩不住，“我容易紧张...忘词，表现力也不大好。”
“所以找初一求救。”他看着她，垂着目光。
她脸煞红，“导演说试试上次科技展的风格，看能不能好点。”
时景初：“出息。”
她手指戳着掌心，有气无力的说：“关于你的答案，我.....”
“我来替初一给你送衣服道具。”他打断她，“你以为我专程来找你要答案的？”
“......”这人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她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初一刚回m国，今天在家倒时差，看见你的留言，一定要我给她跑一趟腿。”时景初说道，“你上台要说几分钟？”
姜夏咬了咬嘴唇，“三分钟，我和喵喵仔一起”
“那你紧张什么？”
“就是...越紧张越出错，明明已经背的很熟了，可导演在耳返里一喊，就全废......我没上过这么大的台面，想到到时候线上公开直播，我更紧张。”
她顿着头，闪烁着眼神，看在他眼里，很呆呆萌萌的，跟身旁的喵喵仔一个样。
他瞧着她好半晌，“还彩几遍？”
“一遍吧。”
“我一会在下面坐着，你在台上拿我当视线落脚点，不要看其他地方。”
“有用吗？”
“试试就知道了。”
姜夏眼睛眨了眨，还没来得及说话，执行开始点人了，她重新推起喵喵仔，“我过去了。”
“姜夏。”他又唤她。
“嗯？”她回头。
他手抄进裤兜里，“我一会坐正中间。”
“嗯。”
“加把劲！”
姜夏愣愣的看他两秒，弯了弯眼睛，“好。”
彩排开始，坐席前面都被各种工作人员临时占领，时初一从后面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
导演蛐了蛐前面的人，他们立刻收敛了些讨论的声音。
时景初对前面部分的彩排不感兴趣，他掏出手机看消息。
周正：时总突然上哪儿去了？
时景初：晚上的酒会不会迟到的。
周正：用我开车接您吗？
时景初：不用。给我在明晚的产品推介会上搞个席位。
周正：您还关心这个？
时景初：我要正中间的座位。
周正：那是梁总的位置。
时景初：给他顶旁边去。
周正：这样有点蛮横。
时景初：办不到？
周正：办！
......
但姜夏仍然紧张，台下各种机位对着她聚焦，她额头汗涔涔的。
这次走上台，她一眼看到大剌剌坐在台下的时景初，忽然羞涩盖过了紧张。
她脸颊透红，心噗噗跳，说话却格外平顺。
不管她走位到哪里，眼睛瞟到台下，总能对上他目光，那份不羁和从容穿透进她的心里，让她的紧张瞬间消弭。
他说的这个方法，对她无疑是有效的，导演开始在耳返里夸赞，“不错，就是这个状态，保持好。”
得到导演的认可，姜夏笑容终于轻快起来。
结束后，要去时景初车里拿汉服和道具，她只肯先拿着钥匙去取，然后把钥匙还给他。
“你怎么回去？”时景初问她。
“我打车。”姜夏收拾背包，“办公事可以报销。”
“你害怕坐我车？”
“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犟嘴。”时景初说：“刚刚你在台上盯着我看，别人都不瞎的，那些莫须有的影响有那么重要吗？能扣你工资还是能开除你？”
姜夏暗暗叹气，“那天您说的，其实我早想好了答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愿意。”
场子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人声嘈杂，只有两人之间寂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时景初捏着车钥匙，“行，我知道了。”
姜夏泄了一口气，但又听见他说：“你的答案我不接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您能不能讲点理？”
“彩排彩傻了吧。”时景初耸着肩，一点也不正经的样子，“今天不算，再给你一次机会。”
“为什么不算？”
“说过了，没有为什么。”
“可我已经回答你了......”
*
次日上午最后一次彩排，姜夏穿上汉服，给喵喵仔打扮成侠士的样子，一人俩机器猫出现在灰色调的会场，立刻引来很多赞叹声。
受的注目太多，她难免还是有些紧张，说词有点不自然，导演安慰说他想要的效果已经有了。
下午，姜夏去外面找化妆师化妆，她自己的化妆技术应付不了这种大场合，林越特意过来陪她。
“放轻松点！”林越给她戳开奶茶给她喝，“周老板说了重在参与。”
“嗯，我尽力。”姜夏这会儿说话都不敢大声，想把精气神都攒好用在晚上，“待会儿把喵喵仔们再检测一遍，以防突然出bug。”
“放心吧！喵喵仔的技术代码炉火纯青的。”林越看着化妆师给描眉画眼，突然问：“文峰晚上来现场吗？”
姜夏怔了下，这个名字好像在她心里已经很遥远了。
“我...我和他分手了。”姜夏如实说，公司除了时初一大概还没人知道。
“啊？”林越问号脸，吃惊了好一会，“因为严斌那件事吗？你没给他解释那录音里的医嘱是你朋友的？”
“不是因为那件事。”姜夏不想瞒着林越，“他和前女友在一起了......”
林越张着嘴，又吃惊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