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大街,凉意上心头!
但荡湖的菜市场早已用他们的热闹驱赶走这凉意!
市场中心的豆腐店!
一大早,管素素就为所有人准备了贴心的“美食”。
看着一个孕妇一大早给自己准备早餐,几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没有一个有愧疚感!
何修缘、宋浩然和金无悔几人更是对视一眼,默契地把面倒进了殷荡的嘴里!
那殷荡也不嫌弃,反正他龙族吃东西喜欢一口吞,而且他体内有大量水泽之力,且他的荡湖离东海也近,每当初一十五的大潮,海水倒灌他也变成咸水湖!
至于宋浩然他们,倒好面就开始阿星买回来的油条,配着自己店的豆浆。
小院温馨如旧。
“先生,您看我还能动,就不用请个丫鬟来照顾我了!”
管素素坐到何修缘旁边努力证明自己,其实早在管素素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何修缘就想送他们夫妻回素问山庄。
可两人都极力反对!
在五个月的时候,何修缘又说给她请个丫鬟照顾照顾她,但管素素还是拒绝了,虽然她管素素是大小姐,但是一身的江湖气的她,从来不习惯被人照顾!
所以她还坚持照顾他们一群人,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可结果就是苦了何修缘他们,因为,管素素做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
说道这里,管素素还贴心的帮阿星整理一下衣物。
“何先生,您还说不需要女人。你看看,我一来,若水也有人教她买胭脂水粉、涂腮红了,阿星的衣服也有人帮他整理了!!”
阿星同若水连忙点头:“谢谢婶!”
管素素得意地看着何修缘,何修缘嘿嘿一笑也不反驳,管素素这才安心!
不过管素素说的确实有道理。
这个大院子,没有一个女的,确实不像样!
特别是金无悔他们三个大老粗,生活自理是能自理,但他们对自理的理解是:自己出钱,让别人打理!
但是他们这次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躲这里,而且也不想让阿星养成坏这坏毛病,所以生活变得乱糟糟!
好在自从管素素来了以后,生活确实变化很大。
日子开始变得有条不紊,用钱也规划着来,不再大手大脚。
最最最重要的是,若水也长大了,女孩子的一切东西包括必用品他们几个是真不知道!
于是管素素也瞬间成了他们这“团队”的核心。
现在除了何修缘,其他人都归她管。
小院的日子朴实无华。
阿星和若水先去县衙上班!
而吃完早餐的何修缘拍拍在一旁摸老婆肚子的宋浩然!
“素素,我们出门了,这次大概要五天左右回来,也有可能要十天。”
“啊,这次这么久?”
“嗯,我出去见几个朋友,顺便帮阿星解决一件小事。”
一听到阿星要帮忙,金无悔他们三人瞬间站了起来。
“阿星怎么了?”
对他们三人来说,阿星和若水就是他们的命。
阿星,现在全名:金星、柳星、谢星!
没办法,从小是孤儿的他本来就没有姓。
好巧不巧,三个捕头也都是单身汉,于是到底跟谁姓这个问题上,三人寸步不让。
结果,在荡湖湖面上,三人打过几十场,可他们的功夫根本分不出输赢。
这一比,就是比到宋浩然他们到来都没结果。
后来宋浩然给出了一个完美解决方案:阿星反正得化名去衙门,以后就用金星、柳星、谢星;
管素素在补个条件:然后让阿星生三个孩子,分别跟他们三个姓——至于顺序,何修缘让他们抽签。
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在阿星进衙门的事情上,三捕快的意见高度统一:绝不给阿星走一点后门,甚至也不允许阿星在外提他们三个的名字。
阿星也是懂事的孩子。
他知道朝廷在找他师傅们,所以在这县内做了两年衙役,无论受到别人如何欺负和排挤,自始至终未曾透露他义父们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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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口。
何修缘同殷荡习惯性地探出头,左看看右看看,一旁的宋浩然也甚是无语。
每次看到他们俩如同做贼的样子,宋浩然都自觉的闪到一旁。
有时候甚至连他都怀疑何修缘他们是不是仙人。
“不在!”殷荡对何修缘眉目传音。
“嗯!”何修缘确认过眼神,点点头。
可两人自信地走出去后,“汪汪汪”——不知何时从杀猪匠的肉案下窜出一条大黄狗!
“靠,这傻狗还学会偷袭了!”
两人拔腿就跑,后面大黄穷追不舍。
街坊们笑得四仰八叉,宋浩然苦笑着摇头慢慢跟上。
这就是荡县的一幅街景,街道邻居们也早已习惯这场面,连一旁在看的城隍都忍不住摇头无语。
“虎城隍,好巧啊!今天也出来逛街啊?”
“宋大人,不是巧,我是专门来请何先生帮忙的,可……”城隍虎孝瀚面露难色,“何先生这都快被大黄狗撵出县了,哎,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他不是仙人。”
宋浩然哈哈一笑:“就他这样子,你说他是仙人,别人也只会说你神经病!”
随后两人哈哈一笑,点点头。
“对了,城隍大人,那大黄狗说啥了?”宋浩然很是好奇,他每次问何修缘俩人,俩人都不回答!
城隍犹豫了一下:“要避开脏话吗?”
宋浩然点点头。
城隍:“那没了。”
宋浩然:“……”
城隍同宋浩然穿过了三条街,终于在芦苇荡旁边看到何修缘和殷荡。
两人还装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是龙,用龙威吓吓这傻狗不行吗?”
“我不要!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脸往哪儿搁?打赢了,别人说我只能打赢狗;打输了,别人说我现在连狗都打不过;用龙威吓它,别人会说我的龙威只能吓唬狗!”
要不说有时候殷荡的脑子还是可以的。他有时候分析得挺对,连一旁的城隍虎孝瀚也对这个平时都不正眼看一下的龙二代多看了一眼。
甚至,连他都开始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得罪大黄的。
“何先生,您们是怎么得罪大黄狗的?”
“哎,还不是他,”何修缘指了指殷荡。殷荡一脸不服气:“它自己跟狗打架打伤了根部,我抱给你治疗,结果你倒好,给人切了!”
何修缘狡辩:“不切就烂了!它的狗命就没了!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殷荡点点头:“就是,就是!每次看到我们就骂,还振振有词说‘男狗可以死,但不能没有下面’!”
这时何修缘也发现城隍虎孝瀚手中的一枚铜钱,细细一观察,眉头一皱。
“老虎,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