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眼角突然疯狂跳动。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商业谈判，系统商城特别推荐‘白莲花必备·柔弱光环’体验包！原价999积分，今日限时免费试用！”
一个粉到发嗲的弹窗强行霸屏，还自带泡泡特效。
林默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系统，你中病毒了？”
“宿主试试嘛~” 系统用上了夹子音，“根据《霸道总裁爱上我》数据库分析，柔弱小白花人设成功率高达78.6%！一键变身泪眼汪汪小可怜，让对手心软，让盟友心疼！”
弹窗中央是个长发飘飘、眼角带泪的动漫少女，底下还有行小字：“使用后自动获得‘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委屈音效！”
林默面无表情地移动鼠标：“我看起来像需要这玩意的人？”
“万一呢！” 系统急忙推销，“比如下次见顾衍，您一哭他可能就不怼您了！或者对陆景然用用，让他少黏您一会儿？”
“然后智商下降30%？”林默指着产品说明里的副作用小字，“这玩意儿用了会降智？”
“轻微！轻微的！” 系统心虚地调出更多特效，“您看还有‘风中摇曳’视觉特效，配合‘欲语还休’表情包——”
林默突然笑了。鼠标悬在“立即体验”上停顿三秒，然后狠狠点击了旁边的“差评”按钮。
评价框弹出那一刻，系统发出惨叫：“宿主！免费试用不能差评啊！会影响我KpI的！”
“产品质量极差。”林默边打字边念，“使用后智商下降明显，差评！建议下架！”
“嘤嘤嘤宿主你欺负统！” 系统弹出一个流泪猫猫头，“总部会扣我奖金的！这个月优秀员工评选又没戏了！”
陆景然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林默对着空气冷笑。
“又在和那个‘电子宠物’吵架？”他放下咖啡，自然地凑近屏幕，“这次它又推销什么了？”
林默把弹窗转向他。陆景然盯着那个粉嫩嫩的界面，挑眉：“柔弱光环？你要用这个去和顾衍谈下个季度的分成？”
“它觉得我需要靠眼泪赚钱。”
陆景然低笑，手指划过屏幕上的动漫少女：“其实……你要是真哭起来，我可能确实会手足无措。”
林默抄起文件夹拍向他：“你也想试试降智副作用？”
“宿主您看！陆景然都心动了！” 系统死灰复燃，“现在购买还送‘摔跤必倒进男主怀’肢体协调包！”
林默直接叉掉弹窗：“你再推销这些垃圾，我就让陆景然24小时贴着我——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系统瞬间静音，只留下细微的电流嗡鸣。
三天后，林默开完晨会回到办公室，系统突然鬼鬼祟祟地弹出新提示。
“宿主！出大事了！” 它声音颤抖，“您差评的那个‘柔弱光环’……销量暴跌到谷底了！”
林默挑眉：“所以？”
“所以您好像掌握了财富密码！” 系统激动地调出数据图，“之前好评如潮都没人买，您一差评反而引起关注！现在商城评论区都在问‘哪个狠人差评的求攻略’！”
林默凑近屏幕，果然看到自己的差评被顶到热门：
* 用户“今天也要暴富”回复： 姐妹勇啊！连系统都敢怼！
* 用户“拒绝降智”回复： 谢谢避雷，差点就用了！
* 用户“陆景然官方认证女友”回复： 楼主是不是那个直播表情包小姐姐？求更新怼系统日常！
陆景然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念着最后那条评论：“官方认证女友？我什么时候认证的？”
林默耳根发热，强装镇定：“系统，解释一下？”
“这个这个……” 系统支支吾吾，“可能是商城Id自动同步了宿主的社会关系……”
“删掉。”林默和陆景然异口同声。
系统委屈巴巴地删评论时，林默突然灵光一闪：“系统，如果差评能影响销量……其他产品呢？”
她点开商城首页，目光锁定在“霸总必备·壁咚技能”上。
“宿主别！” 系统惨叫，“这个是畅销榜第一！差评会被总部查水表的！”
林默已经点进商品详情：“‘使用时自动获得邪魅一笑表情’？这什么油腻描述……”
陆景然按住她手腕：“这个我倒想试试。”他低头看她，眼里带笑，“比如现在？”
林默一把推开他：“你先试试我的防身术速成班？”
“打起来！打起来！” 系统忘记立场开始起哄，被两人同时瞪得消音。
第二天中午，林默收到系统紧急通知：“宿主！总部发警告了！说我们刷差评！”
“我们？”林默放下筷子，“我就评了一个。”
“可是‘壁咚技能’昨晚突然多了二十条差评！” 系统调出数据，“都说‘参考某林姓用户测评，油腻指数爆表’……”
陆景然在旁边闷笑：“你都有粉丝后援会了。”
林默扶额。手机突然震动，顾衍的短信弹出：“系统商城的新产品，你用的？”
她愣住，转头问系统：“顾衍怎么知道？”
“呃……” 系统缩了缩，“商城公告栏挂了您的差评截图，标题是‘惊！某位林姓总裁竟这样对待系统’……”
陆景然拿过手机回复：“她试用的是‘如何优雅地让前任闭嘴’套餐，需要给你链接吗？”
林默抢回手机时，顾衍已经发来新消息：“看来陆总很闲。另外，林默，你差评的姿势很专业。”
“宿主！顾衍给您差评点赞了！” 系统惊呼，“这什么修罗场展开！”
林默看着一左一右两个男人——一个在现实里似笑非笑，一个在手机里阴阳怪气——突然觉得系统商城的差评功能，或许能开发出新用途。
“系统，”她微笑，“打开‘绿茶鉴定器’商品页面。”
“宿主您要干嘛？！”
“写个长评。”林默活动手指，“标题就叫：《实测无效，建议改成“直男斩”更合适》。”
陆景然和系统同时沉默了三秒。
然后一个笑出声，一个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