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晔辰驾驶着黑色路虎在港珠澳大桥的车流中疾驰，引擎的轰鸣声低沉而压迫。
林奕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指示牌，港珠澳大桥的标识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她微微侧头，看向驾驶座上的楚晔辰——他单手扶着方向盘，袖口挽至肘部，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我们要去澳门？”林奕暖忍不住问。
楚晔辰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余光扫过她：“怎么，怕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像是故意逗她。林奕暖轻哼一声：“我只是好奇。”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楚晔辰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语气漫不经心，眼底却暗流涌动。
“迪拜亚特兰蒂斯，你替裴焰之在赌桌上赢了我。”
林奕暖一怔，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日迪拜亚特兰蒂斯的赌桌上筹码金光璀璨，她被裴焰之推出来决战那场赌局，裴焰之的手搭在她椅背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姿态亲密。
而楚晔辰坐在对面，冷眼旁观，却在最后一局输给她时，眼底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晦暗。
“楚晔辰......”林奕暖也故意调侃，“输掉的USA-i40订单，现在还要记仇？”
楚晔辰低笑一声，突然猛打方向盘，路虎一个利落的变道，驶入通往澳门的匝道。
“现在送你出国深造，也要花不少钱。”楚晔辰侧眸看她，眼神危险又暧昧，“是不是该替我回点本？”
楚晔辰的语气半真半假，像是玩笑，却又藏着几分试探。
林奕暖心跳微乱，却故作镇定地挑眉：“你想怎么回本？让我去澳门赌场替你赢钱？”
“不！”
楚晔辰的声音骤然低沉，目光直视前方，下颌线绷紧，“我只是想坐在你旁边，看你赢一次。”
——而不是像裴焰之那样，站在你身后，像个卑劣的既得利益者。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但林奕暖却从他骤然收紧的指节中读出了未尽的意味。
车内一时沉默。
林奕暖忽然明白了什么，唇角微微扬起。
他在吃醋。
吃那日裴焰之与她并肩而坐的醋，吃裴焰之曾拥有过她忠诚的醋，甚至吃那些早已过去的、她曾为别人拼尽全力的瞬间。
黑色路虎驶入澳门的霓虹灯海，葡京赌场的金色穹顶在夜色中璀璨夺目。
楚晔辰停下车，终于转头看她，眸色深得惊人。
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耳畔的发丝，声音低哑，“赢了，算你的；输了……”
他顿了顿，忽然倾身，呼吸灼热地拂过她耳廓——
“算我的。”
林奕暖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
这个男人，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宣告主权。
此时澳门葡京赌场大厅璀璨的水晶吊灯映照得如同白昼。
林奕暖垂眸扫过轮盘——
与缅北永利皇宫的轮盘设备截然不同，这里的轮盘更为精致。
轮盘赌桌旁围满了衣着光鲜的赌客。
林奕暖站在楚晔辰身侧，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紧盯着旋转的象牙小球。
轮盘上的数字在灯光下——红与黑交错，0和00的绿色格外刺目。
林奕暖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筹码，目光却锁定在红黑交错的轮盘上——
这与她在缅北永利皇宫见过的欧式轮盘不同，美式轮盘多了一个格，庄家优势更大。
轮盘赌台前，楚晔辰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将一摞象牙色筹码推到林奕暖面前。
“试试。”楚晔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鼓励。
他靠坐在高脚椅上，黑色皮衣袖口露出半截百达翡丽的腕表。
楚晔辰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筹码，余光却将林奕暖紧绷的侧脸尽收眼底。
林奕暖指尖轻点筹码，没有急着下注，而是静静观察了其他人三局。
楚晔辰慵懒地靠在高背椅上，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她微蹙的眉间。
荷官是个戴白手套的中年男人，他扫了眼林奕暖，嘴角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女士，要下注吗？
林奕暖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微微闭眼，回忆着阿泰教她的技巧——轮盘不是运气，是概率与心理的博弈。
她倏然睁眼，将楚晔辰给她的筹码全部推到了“17”上——黑色，单数。
周围传来几声轻笑。
“新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斜睨她，“直接押数字？胆子不小。”
林奕暖没回答，只是抬眼看向旋转的轮盘。
轮盘开始旋转，象牙小球在金属格中弹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象牙小球在红黑格间跳跃，最终“咔嗒”一声落入“17”的凹槽。
周围传来低呼——35倍赔率！
楚晔辰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微微勾起。
楚晔辰唇角微勾，看着荷官将175枚筹码推到林奕暖面前。
她却没有收，反而将其中100枚重新押在“23”。
“连押？”楚晔辰倾身，雪茄的气味拂过林奕暖耳畔。
林奕暖侧脸映着霓虹，睫毛在眼下投出锐利的阴影：“轮盘是有记忆的。”
她声音很轻，“这轨道似乎有些左倾，小球在第三圈后大概率会滑向这个区域。”
第二局开奖，“23”赫然在列。
筹码堆瞬间膨胀到3600枚，荷官额头渗出冷汗。
楚晔辰低笑一声，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绷紧的手腕：“胆子确实够大。”
第三局，林奕暖将半数筹码押在黑色偶数区。
这次林奕暖并没解释，但楚晔辰已经看懂——她在利用赌场对“热号”的惯性调整。
当小球第17次擦过“8”却最终落入“11”时，周围已聚集了不少围观者。
三局过后，她的面前已经堆起小山般的筹码，周围的赌客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偷偷拿出手机拍摄。
楚晔辰突然伸手，按住了她准备再次下注的手腕。
够了。
楚晔辰突然按住她要去收筹码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他感受到她脉搏的雀跃，轮盘有电子监控，连续押中会触发警报。
林奕暖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的赞许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楚晔辰示意侍者将筹码兑换成支票，随后将那张薄薄的纸片塞进她手中。
“说好的，赢的都是你的。”楚晔辰的指尖在她掌心短暂停留，温度灼人。
林奕暖低头，支票上的数字让她指尖微颤——50万英镑。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笔真正属于她的、干净的财富。（澳门赌博合法）
“谢谢。”林奕暖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楚晔辰看了一眼腕表指针发现时间还早，他注视着林奕暖发亮的眼睛，忽然问道：“还有兴趣玩别的吗？”
林奕暖将支票小心收好，抬眸时眼底燃起战意：“还想继续让我赚学费？”
楚晔辰声音里满是赞许，你今天的手气确实不错。
林奕暖端起路过侍者盘中的橙汁，轻抿了一口，俏皮的开口：“那......借楚总吉言我多赚点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