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刘积总算带来了消息。
“如何?有结果了?”白洛恒看着刘积,神情平淡。
“殿下,你看这个!”刘积上前,将一张供纸递到白洛恒身前。
看着几案上的供纸,白洛恒深呼一口气,淡定自如的拿起,瞥了几眼后,眉心顿时蹩起,眼神疑惑的看向刘积。
“张瑾?”
“不错!殿下,据大理寺的调查,您与夫人前往王家参加婚宴之时,张谨当时也在现场,不过他们的刺杀似乎看起来像是临时起意,或许是并未料到殿下会真的会来参加婚宴!”
听着刘积的解释,白洛恒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个张瑾是如今的户部尚书……”
刘积点了点头:“不错!张瑾自平帝时期便担任尚书侍郎一职,自先帝继位之后,他清除反对者,将前任户部尚书打压入牢,他才好转正担任户部尚书一职!”
白洛恒的眼神逐渐眯起,透露出阵阵寒意与杀气,没想到自己掌控朝堂如此之久,也肃清了几次,却是忘了这些善于隐藏的人物……
“殿下,现在要如何行事?”
白洛恒闭眸深呼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愤怒:“近几日,让你们监视王家与李家,可否有什么异常?”
刘积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进展,李家最近倒是平淡如常,只有王家,他们甚至主动参与调查此次刺杀一案,或许是为了着急洗清身上的嫌疑,以免惹殿下大怒!”
白洛恒当即说道:“收回那些卫兵,让他们不必再监视下去了,各归其职,各司其命!”
刘积顿时诧然:“殿下,为何?”
白洛恒淡然解释:“既然此次行刺的幕后真凶已经暴露出来,那就没必要再去分心其他事情了!”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看着刘积说道:“命大理寺严查张瑾,看他平时与哪些人常有来往,有没有与皇室人员有过来,更调查他与李家与王家可否有关联!”
“是!殿下,那现在?”
白洛恒摆了摆手:“现在不急,贸然出动只会让朝廷百官更加心惊胆战,只怕到时我更不好揪出这些所谓的忠诚人士,先调查出来再说!”
“是!殿下!”刘积领会,随后便退出王府书房……
白洛恒看了一眼几案上摆着的供纸,随手将它揉捏成一团,然后丢至一旁。
回到大院的时候,裴嫣正好在婵儿的陪同下走进府门……
“夫君……”
“这么快就从裴府回来了?”白洛恒挤出一抹笑容……
随后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夫君,看你神色似乎有些疲惫,可是朝中事务太过繁重?”
白洛恒轻轻握住裴嫣的手,说道:“无妨,只是些琐事。夫人,你回裴府可还顺利?岳父身体可好?”
裴嫣微微一笑,说道:“一切都好,父亲他还叮嘱我,让我劝你莫要太过操劳,注意身体。”
白洛恒心中一暖,说道:“有劳岳父挂念了。但我身为臣子,自当竭尽全力,守护这江山社稷。”
裴嫣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话虽如此,但夫君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莫要累垮了。”
白洛恒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夫人放心。”
说罢,他轻轻拥住裴嫣,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然而,白洛恒心中始终放不下张瑾之事。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他表面上如往常一样处理朝政,稳定朝局之策,可私下里却时刻关注着大理寺对张瑾的调查进展。
三日后,刘积再次匆匆赶来。
此时,白洛恒正在书房审阅奏折,见刘积进来,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炯炯地问道:“怎么样?可是有了新的消息?”
刘积单膝跪地,神色严肃地说道:“殿下,果不出您所料,经过大理寺这几日的严查,发现张瑾的确与皇室人员有过频繁走动,不过,由于这些皇室人员每次与张瑾见面时都只是派领下人与他见面,因为具体查实到是何人,而且,在调查中还发现,张瑾与王家、李家虽无直接的利益往来,但他与王、李两家的几位旁系子弟交情匪浅,时常有书信往来。”
白洛恒眼神一凛,冷哼一声道:“这个张瑾,果然心怀不轨!竟敢勾结他人,妄图扰乱朝纲。看来,他便是此次刺客事件背后的主谋了。”
刘积点头道:“殿下英明。如今证据确凿,是否即刻将张瑾逮捕入狱?”
白洛恒沉思片刻,说道:“暂且不急。张瑾身为户部尚书,在朝中经营多年,必定有自己的党羽。若贸然逮捕他,只怕会打草惊蛇,让他的党羽有所警觉,从而销毁证据,逃脱罪责。”
刘积微微皱眉,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白洛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继续暗中监视张瑾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同时,让大理寺收集更多关于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证据。务必做到人证、物证俱全,让他无从抵赖。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们全部拿下。”
刘积领命道:“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又过了几日,大理寺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证据,足以证明张瑾与官员勾结,企图通过刺杀白洛恒来扰乱朝局,进而谋取私利。
而且,他们还“发现”了张瑾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等多项罪行。
白洛恒得知后,觉得时机已到。
次日,他召集了自己的心腹侍卫,在朝堂上宣布了张瑾的罪行。
百官听闻,一片哗然。那些与张瑾有牵连的官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暗暗叫苦。
白洛恒目光冷峻地扫视着朝堂,大声说道:“张瑾身为朝廷命官,不思尽忠报国,反而与官员勾结,妄图谋逆,实在罪大恶极。来人,即刻将张瑾逮捕入狱,听候发落!”